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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我也愛你……”周瑞安氣息奄奄的回答。

“舒服嗎？”彭天問。

周瑞安輕笑一聲，在他懷裡扭了扭，小聲道；“嗯。”這一聲嗯拖著鼻音，啞啞的，甜的像，聽在彭天耳朵裡是特別的。

“我都不想出來了，想一輩子在裡面……”彭天狠狠地親在他臉上，好像不過癮，又張開嘴咬了一口，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你把我幹餓了……”周瑞安懨懨道。

彭天被他逗笑，歪頭親在他汗溼的額頭上；“那咱們等下出去吃飯。”

“不想出去，叫外賣吧……”

“好啊，想吃什麼，我陪你，”彭天說著，拿起手機要打開叫外賣的app，巧的是，有條微信來了。

周瑞安瞟了一眼，名字不認識，但可以肯定是個女的，問的內容大概是……你在哪之類的。

雖然誰都沒說話，但原本濃情意的氣氛，被這條微信打破了。

彭天拿著手機頓了幾秒，解鎖後也不看，直接去看外賣的app。

周瑞安看見他的手有一點抖，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別的什麼。

“彭天，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周瑞安小聲的說，語氣很柔，很明事理的態度；“有今天這一次就夠了，我很滿足，我愛你。”彭天深口氣，慢慢吐出來，他有些無力，又有些悲傷，抱著懷裡的人，他有種夢碎的覺。

明明兩人很相愛，走了那麼多錯路終於正視了彼此情，重修舊好，可造化人，他們卻不能在一起，彭天幾乎認為是老天在有意懲罰他。

可為什麼連周瑞安也要一起受罰呢，他那麼無辜，難道是懲罰他的執著？

“你明天就回b市？”彭天強壓悲愴的問。

“不，過兩天，我還要去看看我，這次我就拿我和畫展做的接口才出來的。”

“那你住哪？還和這個保鏢住一起？”

“應該是，不過分開住。”

“好，那到時候你把地址給我，我去陪你。”周瑞安笑著仰起臉與他對視；“你不用回家？”

“沒事，本來這一陣也很忙。”

“那會不會……”

“不會，我能安排好的，”彭天急急地打斷他的話，他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見面了。

周瑞安不在說什麼，只深深地看著他，知道他此時生活上，至少是情上是空缺的，或是不如意的，不然不會這麼快就舊情復燃，而且燒得一發不可收拾，情難自，他相信他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如果時間倒，那時的他和現在的他替換一下，也許自己都不會這麼慘。

可惜如果也只是如果。

“彭天，我不求別的，我要你別忘了我。”

“不會的。”

“要想著我。”

“肯定。”

“我不管你現在身邊有什麼人，你也別想著我回了b市會怎麼樣，現在咱們躺在一起，只許想著我。”彭天被他這泫然泣的語調說的再次酸了鼻子，他狠狠的摟著懷裡的身體，生怕他跑了似的，聲音堅定地做著各種承諾，幾乎定下了他們的前世今生，永遠綁在一起。

周瑞安任彭天摟著，視線越過他的側臉望向窗口，努力忽視耳邊掏心掏肺的情話。

捫心自問，周瑞安被他說得也難過。

他畢竟也是人，人心都是長的，更何況他真的愛過這個男人，見不到的時候恨得要死，見到了，被他這樣哄著哄著、愛著愛著，就恍恍惚惚的忘了恨，好像回到了過去，二人還是學生，住在出租屋裡，每天為生計為房租發愁，邊發愁邊摟在一起，摟著摟著還吵起來，吵完了互相不理背對著背睡，等到一覺起來，二人不知什麼時候又摟在了一起。

那是周瑞安的黃金歲月，可惜眨眼間便物是人非，到現在想都不敢想，偶爾夢到也是哭醒。

我能原諒這個人麼？周瑞安躺在他懷裡問自己。

我能忘掉過去嗎？答案是忘不掉。

我能回到過去嗎？答案是回不去。

我能改變過去嗎？答案是不能改。

那麼，我還能原諒他嗎？這好像不是關鍵。

關鍵是，背叛是要有代價的，他的成本不能這麼低，自己為愚蠢付出了高昂的代價，那麼他也得為背叛付出代價，這和原諒與否無關。

而這個實施人，必須是自己，只有自己才有資格這麼做。

“你想吃什麼？”彭天打開外面app問周瑞安；“我記得你喜歡吃魚，這有藤椒龍利魚，點這個吧。”周瑞安眼珠晃動了幾下，對準焦距，彭天的笑臉逐漸清晰起來。

“好啊，”周瑞安枕上他的肩膀，笑的百依百順；“就點這個吧。”第59章回程彭天像是再次進入了盤絲，把所有的大志向全都拋到腦後，一門心思撲在懷裡的溫香軟玉中，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永遠定格。

周瑞安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全心全意的愛和呵護，雖然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但他懂得及時行樂，活在當下，此時此刻能延長几分就是幾分。

二人吃過油膩膩的外賣後，也差不多快10點半了，楊桐再沒來過，周瑞安想著是讓彭天現在走……還是明天一早走，不過看他這粘人的勁頭，恐怕要明早了。

“彭天，訂個鬧錶吧，”周瑞安摸出他手機遞給他，順便看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