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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是幾條未讀微信，名字都是一個人，他假裝沒看見，彭天也不說什麼，接過手機直接調成飛行模式。

二人很默契的都不提，周瑞安有點小好奇，這倒黴鬼是誰呢？誰跟當初的自己一樣，這麼不長眼。

彭天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雖然手機扔到了頭，但他總是一眼接一眼的往那邊飄。

周瑞安看在眼裡，並不說破，很通情達理的表示自己要去洗澡，起身進了洗手間。

他放了一缸的熱水，自己慢躺進去。

水有些熱，蒸的他滿臉通紅，心跳加速，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血的急速循環能讓思路清晰，不至於被那些陳年往事惑。

如果不是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微信，周瑞安覺得自己又差點被騙——他真的以為彭天現在單身。

他有些頹廢的枕著浴缸邊沿，抬起腳一下一下的踢著浴缸邊，濺起滾熱的水花。

參雜著水聲的，是外面似有若無的說話聲，彭天應該是在聽電話，語氣很平淡，沒什麼抑揚頓挫，像是公事公辦，可週瑞安知道，他只有對自己十拿九穩的人才會用這個態度，他就曾經這樣對待自己，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倒黴的男女被他按在了掌心裡，應該是對他有用的人，比如某個畫家的孩子？某個院長的親戚？或者姿比較出眾，能讓他在賣一次的傻子？

管他呢，反正倒黴的不會是我。

周瑞安躺在浴缸裡，忽然很想來菸。

他本來沒有煙癮的，不過現在要經常想事情，拿菸可以掩飾他的出神，時間久了，多多少少也有點癮，但為了維持在婁朋輝面前的好形象，他一直控制著。

正在他琢磨著要不要支使彭天出去買一包時，彭天推門進來了。

他也是赤身體，高高大大的蹲在浴缸邊看著周瑞安，神情很平靜，眼睛含著笑。

看來那個人是個老實的，能幾句話就完美搪過去，不然他不會出這樣輕鬆的表情，周瑞安看著他默默地想。

“你在b市有業務嗎？”周瑞安伸出溼淋淋的手，握住彭天的胳膊。

彭天想了想；“認識幾個在b市開畫廊的朋友。”

“你跟他們來往密切嗎？”周瑞安歪頭問。

彭天又想了想；“可以密切起來。”

“那你是不是……就總能去b市了？”周瑞安趴在浴缸邊，有些期待的望著彭天。

彭天摸著他溼淋淋的頭髮，微笑著點頭。

這次沒說話，看來是不確定了，但為了安撫我，就拿點頭回答，周瑞安銳的總結，看來自己還要努把力，讓他徹底淪陷。

“其實……我是不想打擾你的，”周瑞安嘆口氣；“但是……見了你就忍不住……總想以後多見面，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你不能總來a市？”彭天追問；“他……管你管的很嚴嗎？”周瑞安聞言低笑一聲，鬆開了彭天的胳膊；“我就是個玩物，嚴不嚴還不是看他心情，這段時間他忙，我就找藉口來看我，不忙的時候……”周瑞安不說了，彭天也沒再問，他知道後面的沉默代表了什麼內容，這內容讓他心裡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難受。

“瑞安，”彭天起身，也坐進浴缸，與周瑞安面對面，擠得浴缸裡的水嘩嘩的往外；“我給不了你其他承諾，但是，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有時間！”周瑞安跪坐起來，慢慢壓在彭天身上；“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你跟我不一樣，我們只講今天，不聊明天好不好。”

“好，”彭天摟住周瑞安，覺他的手順著自己的腹下移，一直摸到兩腿間，然後用力一攥。

“你和我講講，你這段時間是怎麼創業的吧，我想聽你的事，”周瑞安伏在他耳邊輕聲說，暖暖的氣吹入耳朵，鵝一樣麻了他半個身子；“順便檢查一下你的定力……”說完，周瑞安一口噙住對方的耳垂，咬挑逗，手上也不放鬆，從頭到，甚至連下面的子孫袋都照顧到，全方位的伺候讓彭天幾乎勻不出舌頭說話。

“我……我這段時間……就……就……”

“好好說，我想聽……”周瑞安聲音啞啞的不依不饒，敦促彭天快點說。

彭天重的口氣，心臟在逐漸旺盛的快中劇烈跳動，他覺得自己很久沒這麼興奮了，似乎自從周瑞安走了以後，他都一直過著慾般的生活，不是他想，是實在太忙，偶爾會有炮友來排憂解難，只是他們總想足自己的生活，這就讓他受不了，時間久了，他會想念以前的生活，至少沒那麼忙，至少一切都能掌控。

翌清晨6點多，彭天離開了酒店。

臨走時，周瑞安糊糊的在門口送他，因為擔心楊桐會買早飯，就沒下樓送，彭天神采奕奕，萬分不捨的與他又親又抱，二人約定，等周瑞安訂好酒店了再給他電話。

送走彭天，周瑞安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身體，看有沒有留下痕跡。

他像個老鴇檢查新到的女一樣，仔仔細細的上下里外的看，最後鬆了口氣，什麼也沒留下，還好。

昨晚上的彭天簡直像是餓了很久的猛獸，這一晚上幾乎沒歇著，變著花樣的玩，開始周瑞安還有力應付，後來實在累了，下半身都被幹麻，凌晨時還幹著幹著睡著了，最後在彭天噴時的低吼中醒來，扭頭看看錶，自己居然睡了半小時……

媽的怎麼這麼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