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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一般罷了,”周瑞安的眼睛在看與不看之間徘徊,他覺得彭天時在挑逗他,不然說話就說話,他拿溼淋淋的肩膀撞自己一下幹什麼。

“口氣不小啊,你會的還不都是我教的,”彭天將最後一天礦泉水喝進口裡,目視前方奔跑的球友道;“老看我幹嗎。”周瑞安臉一紅,立刻把臉扭開,但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太蓋彌彰,於是又轉過頭去看彭天。

彭天依舊面帶笑容,不在阻撓他欣賞自己,似乎已經把周瑞安的心思看穿了,只是不點破。

“要不有空我去你們班上當模特,如何?”

“啊?畫……畫什麼。”

“人體呀,你不是老看我嗎,讓你看到膩為止,”彭天伸了個懶,長胳膊架在了周瑞安的後脖頸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

周瑞安一縮脖子,咯咯的笑著,覺骨頭都被他捏酥了。

二人接觸多了,周瑞安就發現,彭天總說這種曖昧不明的話,還有些讓人遐想聯翩的小動作,好像在肆意撥他,故意讓他火燒火燎,其實卻是什麼實質的事情都沒有。

於是周瑞安的內心總是惴惴的,他自問;他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直男的話為什麼不躲著我?不是直男為什麼吊著我?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幹嘛這樣折磨人呢?

周瑞安在不知不覺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們見面的次數越多,說話越多,這種焦急就越強,而彭天依舊四平八穩,甚至向還是個謎,或者說周瑞安不想直視這個問題。

周瑞安越想越委屈,如此的痛苦,都是彭天造成。

時間久了,周瑞安的脾氣也上來了,翻開美術館的主頁,查詢了最近期的美術展,周瑞安定了兩張門票。

週週周瑞安:學長!

彭天:到週週周瑞安:週六看展彭天:幾點?下午有點事情週週周瑞安:我訂好票了彭天:==週週周瑞安:推了,週六去彭天:好,為了你我都推了!

周瑞安看著微信,雖然料到彭天會來這麼一句,但心裡還是跟著一動,多巴胺嗡嗡的往外湧。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彭天的微信變得很討巧,好像知道周瑞安喜歡聽什麼,全撿好聽的說,周瑞安曾經把消息拿給陳看。陳是少數知道他向的人,後者表示,不瞭解的人真以為你們倆搞對象呢……

周瑞安苦笑著搖頭,多會說的一張嘴,甜的可恨。

週五當天,周瑞安和幾個同學朋友先去看了一輪,週六單獨和彭天再去了一次。

門口檢票時,大媽看著周瑞安的背影對旁邊人說;“哎那個帥小夥昨天來過吧!”大媽的嗓門在空蕩蕩的展覽館大廳裡特別明顯,臊的周瑞安渾身發麻,他向來臉皮薄,尤其是在彭天面前,更是無比的要臉。

彭天自然是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他總是很沉默,似乎天生就是當領導的料子,態度全要別人猜。

周瑞故意停在一幅畫前站著不動,等著彭天發表意見。

那應該是一副講友誼的畫,兩個穿著綠軍裝但顯然不是軍人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個拉手風琴,一個唱歌,標題叫永遠不分離。

前一天小夥伴們對著這幅畫下了個定義,這是對基佬,純的!

周瑞安心想很好,是個打探彭天的機會!

彭天果然站定,但沒有言語。

“是我想多了嗎,”周瑞安小心翼翼的說;“覺好曖昧。”

“你是說同戀?”彭天的態度很坦然;“不知道,你在試探我?”周瑞安腦中轟然巨響,天翻地覆,然而表面上故作鎮定,連眉都沒動一下,但身體明顯僵了。

一個答案在爆炸後的廢墟中徐徐升起——他果然明白!

周瑞安的脾氣幾乎是瞬間起來了,他豎起兩道眉,對著彭天怒目而視;“你什麼意思!”這下彭天惑了;“什麼?”

“別明知故問,你什麼意思!”

“我……”

“耍我很好玩是嗎?看我著急很有意思嗎?如果你噁心我就直說,這樣藏著掖著還冷嘲熱諷,是想加強你的優越嗎?”周瑞安攥緊拳頭,眼圈都紅了,但他沒有哭,就是很憤怒,異常憤怒。

彭天終於出了高深莫測以外的表情,他很為難的看看四周,果然發現周圍人看向這邊,於是不由分說上前拉過周瑞安肩膀,將他拉到安全通道入口。

“你怎麼了?”彭天壓低聲音問,語氣很關切,像是在哄淘氣弟弟的哥哥。

周瑞安歪頭躲過彭天的氣息,太有蠱惑了,彭天雖說是拉著他的肩膀,但姿勢有點半環抱著他,讓他有種被珍視的錯覺。

“沒事,我犯病了,”周瑞安賭氣道。

彭天不聽他這一套;“你說我耍你?我沒有,耍人幹什麼,我跟你沒仇。”

“那你說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周瑞安抬起頭直視彭天的眼睛。

逗逗你。

這句話藏在彭天的舌下面,沒有吐出來。

彭天自那天畫展,就把周瑞安的心思猜中了七八分,之後的接觸更確認了這一點。周瑞安剛上研一的時候,彭天就知道他了,聽同學說,何老這次收到一位很心儀的學生,有靈還懂事,喜歡得很,而且大學的時候還是個小網紅,不過沒紅多久就暴向,灰溜溜的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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