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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乾淨的金丹:“……”它掙扎道:“秋,秋秋。丹丹只是金丹——”
“金丹怎麼了。誰家金丹會說話,還能發脾氣嗎?”餘秋遠衝它笑了笑,遠比方才發火時還要可怕,“屋子都打掃不乾淨還想玩什麼。靈力白吃的?”
“……”有個兇爹,崽崽真難。
丹丹有點想容庭芳。它覺得容庭芳的脾氣比餘秋遠要好,起碼不會天天叫它聽道德經。說到道德經,從前不會說話,只需要在那裝死聽餘秋遠念便可,如今金丹心裡陡然一驚。該不會要上升到背吧——它還是安安份份當個球,別長什麼手了。手長出來也是要抄經的。
可惜它‘爹’並不知道它心裡的苦楚,另一個爹更不知道。
容庭芳手裡取出那張紙條,對著明珠,翻來覆去看。這是他叫傅懷仁從玉盤上抄下來的。聽晏不曉說,這是上古的祭文。如此那玉盤,大約也作祭祀之用。祭祀——這麼說來,煉獄谷的那處山,豈非是個祭壇?
他正拈著那張紙條發呆,心中想著要不要往太華山去一趟,便聽厲姜在那咦了一聲。容庭芳回過神,側目望過去。本在整理書冊的厲姜舉起手中一本書。見容庭芳已然看過來,便不加掩飾,只說:“尊上去過萬鶴山莊嗎?”想去沒去,叫別人去的。
容庭芳眨眨眼,坐起來:“你想說什麼?”厲姜哦了一聲,拍拍那書冊起身說:“因為這本書,我在白式微的書房中見過。”厲姜為了躲蕭勝,在萬鶴山莊藏了很久。蕭勝本不會想到,他想找的人就在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故而一直以來是在外頭亂轉,沒有想過要回山莊。厲姜留在萬鶴山莊,難道只是掩人耳目嗎?當然不可能。這麼好的機會,他不將這莊裡翻個遍,怎麼對得起他厲家的金蝶隱匿術。白式微又出了門,莊裡簡直是他的天下。
想知道的事情不問自來,容庭芳收起紙條:“上面講了什麼?”厲姜翻了翻:“倒是沒什麼,不過是說婆娑羅門從前祭天時的一些祝詞。”而這本書,也只是後人所撰,對婆娑羅門的一知半解。真假都不一定準確。
白式微知道這些不稀奇,但是厲姜怎麼會知道?
容庭芳試探道:“你也知道婆娑羅?”
“萬鶴山莊是近一百年來在大洲江陽聲名漸廣,一半與白式微少不了關係。另一半,是因為他與厲蕭兩家聯手。”厲姜坦言道,“我幼年時,他們時常聚在一處,總會留下些東西來。”上面就有些註解。
而厲姜為了對付厲家,可是想盡辦法翻厲家舊賬,自然,同為大家族的白家蕭家也沒被他放過。祖上三代他都能給人挖出來。厲父那裡的舊書,自然也被厲姜研究了個遍。
說到白式微,厲姜道:“聽說他死在了煉獄谷,是——尊上動手的?”容庭芳懶懶道:“他還不配我動手。”
“不過,他死是咎由自取。白式微養育靈鶴,替它們開智,卻又阻滯它們修行。逆天而行,實為天怒人怨。”說到這裡,容庭芳想到在無盡崖,白式微莫名其妙出現在那裡,莫名其妙咒他,最後還死了個莫名其妙。不哧笑一聲,“萬鶴山莊成也他,敗也他。最後落個人去樓空,真替他子孫不值。”厲姜卻道:“他沒有子孫。白家一脈,沒有延續下任何子嗣。”
“……”容庭芳訝然,“他們家不是很多人麼?”
“尊上怕是不知。”厲姜笑道,“大凡以家族名義出面的,即便是遠得不能再遠的遠親,只要沾親帶故,那就是自己人。”厲家還有隔了十萬八千里,旁姓的,千里迢迢過來,說與厲家有著八輩子的親眷關係。
關係大約是有,大家族最重子嗣嫡長,卻也從來不嫌外親多。畢竟人在大洲混哪能不溼鞋,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親戚,路總歸比朋友還要更廣一點。
“那在山莊所見的白家遠親,都不是白式微那一脈延續而來的。白式微本人有過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的兩個兒子年紀輕輕便沒了。女兒二八年華跟了外姓人,私奔了。生了個兒子尊上應該聽過。”厲姜道,“玉璣峰的白絳雨。”白絳雨——容庭芳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人,蓬萊的人,他只和餘秋遠
,順帶那個蘇玄機。其餘幾個峰主,從前似乎照過面,但不在他的印象中,也沒費心去記。他道:“那白子鶴呢?”
“據說白子鶴是白式微外面抱回來的。”厲姜想著從前查到的東西,邊回憶邊道,“不過是嬰兒時期就抱回來了,又令白家上下守口如瓶。故而也許白子鶴也不知道自己身世究竟如何。”但是白式微對白子鶴又極為看重,是當作家主養育的,所以白家上下,只以為這是小姐和誰生的孩子。一個留在玉璣峰,一個抱養回了白家。
他們認為,是因為老家主心中怨氣頗深,所以絕口不提白子鶴的爹孃。
“從前我也這麼認為。後來我發現並不是。”厲姜道,“白子鶴幼時,白式微還常去玉璣峰,想叫白絳雨認祖歸宗,白絳雨不願。有回大吵了一架,老頭子這才死心。”容庭芳若有所思。倘若這是兄弟二人,同胞所生,又有什麼理由,非要叫白絳雨回來呢。可見白子鶴並非白式微心中認定的少家主。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說白家在世上沒有留下任何一個血緣親脈,白絳雨不是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