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凡佛利特星域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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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美爾斯豪簡艦隊位於帝國最左翼。面對同盟軍的凸出陣形、帝國軍採取凹面陣形,而且因為戰線少有變動,只有右前方的諸艦與敵人進行炮火的應酬,使得全艦隊的八成化為遊兵。

“為何不對那個宙點集中炮火!”萊因哈特幾乎要咬牙切齒了。從熒幕與立體座標顯像幕所得到的視覺情報綜合起來,萊因哈特對戰局整體的現況,能極盡正確地把握、解析。依萊因哈特所判斷,將全隊前進六光秒(約一八0萬公里),向二點鐘方向旋繞並集中炮火,就能給予敵方右翼沉重的打擊。

但是在現實上,萊因哈特指揮下的兵力只有巡航艦四十艘、驅逐艦一三0艘、炮艦二十五艘,飛彈艦十艘而已,萊因哈特要對整個戰局產生影響力,還需要這五十倍左右的兵力。

格林美爾斯豪簡有那樣的兵力。不過,這位無為的老人,並未想要加以活用這東西來主導整個戰局,被米克貝爾加元帥視若無物,但他並不打算以行動作為反駁,會被看成無實權的官吏也是理所當然的。

萊因哈特仍有個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對人際關係方面的經驗,在格林美爾斯豪簡麾下,令萊因哈特覺得難耐,但吉爾菲艾斯則以為,被配屬到更惡劣的指揮官之下的可能也不是沒有,至少比遭遇積極的惡意要來得好這件事應當由這方面想的,吉爾菲艾斯為了其金髮友人而如此地認為。

“萊因哈特大人,請千萬不要焦躁。要以短距離賽跑的速度來跑完長距離是做不到的。”雖然覺得是陳腐的說法,但吉爾菲艾斯仍只得以此來抑制好友的霸氣。

萊因哈特也諒解到吉爾菲艾斯語中的含意,但口舌上仍是不饒人的。

“看看洛林美爾斯豪簡那個老頭子,跑了四倍於我以上的人生距離,卻是一事所成,不就只是在平白提高提督們的平均年齡的數字而已嗎?”萊因哈特本身常常在輕蔑他人,但因為表現得正大光明,批評也有所據,因此從未有陰沉的印象。吉爾菲艾斯有時也為之綻出微笑,但萊因哈特本身當然並非是在說笑的。

而到了五時三十分,遲鈍的格林美爾斯豪簡艦隊,仍是保持其一貫遲鈍地,由所配置的位置開始前進了。

“格林美爾斯艦隊移動了。”七十六歲的老提督因為姓太長了,所以連友軍也不時以略稱來稱呼,這也表現出這位老人不太被軍部內所重視的情形的一端,接到總司令部作員這個報告的米克貝爾加元帥,並沒有指責作員的無禮。因為他本身就比任何人都要輕蔑這位老人。他互看著銀幕和立體座標顯像幕以那不帶任何好意的眼神。

“那個老人反應太慢了。現在移動也沒什麼用了,只是在費能量。”米克貝爾加元帥不由得為之咋舌。萊因哈特的觀點倒就不說,以客觀的評價而言,米克貝爾加倒也不是那麼無能。他未曾犯下致命的失敗,而自從他坐上宇宙艦隊司令長官之位以來,帝國軍的勢力圈也未有動搖過。

米克貝爾加只是啐了個舌就了事了,而萊因哈特則是漲紅著那張原本白皙的臉,為了忍住咬牙切齒的心情而咬著那淡紅的嘴。他那支小小的戰鬥集團,被友軍阻擋住那輕快的行進,一群具體表現出“遲鈍”的強襲登陸艦,擋住了萊因哈特的前方。為什麼在這種位置強襲登陸艦?艦隊整體的行動速度欠缺統一,指揮與運用產生混亂,這說明了格林美爾斯豪簡不但欠缺戰術能力,而且本是缺乏對戰鬥的構想力。

“不過,裝甲擲彈兵總監奧夫雷沙一級上將也參加了這次會戰,應該是因為判斷出地上戰鬥的可能很高,才會如此吧!”吉爾菲艾斯要萊因哈特多加留意。他所說到的名字,是一位有著二公尺的身高及相稱的立體狀筋骨的魁偉人物。

“哼,奧夫雷沙嗎?”萊因哈特無禮地直喚比自己高上四階級的人物的名字。如果不是在圍繞著指揮席的遮音力場之中,則他的聲音將被一打以上的部下聽到吧。奧夫雷沙的勇猛該說是兇獰,連同盟軍也是眾所周知,他們忌厄地稱奧夫雷沙為“碎製造者”萊因哈特對他的評價也與此相差無幾。

“吉爾菲艾斯,如果你和那碎製造者戰的話,會贏吧?”

“可不大有自信。”吉爾菲艾斯笑了。就萊因哈特所知,這紅髮友人在搏戰技方面,也有著世界罕有的力量,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未成為敗者。萊因哈特在這一點也是相同的,但還是輸吉爾菲艾斯一截吧萊因哈特自己如此認為。紅髮友人的回答似乎使萊因哈頗為掃興,閉上硬質的,將視線轉向熒幕。

在熒幕的一角,可以看到艦隊旗艦奧斯特法連的小小艦影。若把那艦影擴大,透視其艦橋,就能看到正與參謀長換意見的那老將的臉吧。

“閣下,對於無視司令部意向的那個小子要如何處置呢?”

“嗯!你在說什麼事?”

“那個金髮的小子。”

“怪了,有那麼一個人嗎?”老人側過了頭,頸骨發出了聲音。好像是缺了潤滑油的老舊機械。

“下官是在說萊因哈特.馮.繆傑爾准將。是格里華德伯爵夫人的弟弟。

總司令部都如此譏諷地稱呼他的。”

“那可就令人不怎麼同意了。”老人緩緩地張動嘴巴,使參謀長也確認了他還活著。

“是這樣嗎?”

“金髮又不是什麼壞事。而太過年輕也不是他本人的責任吧?把這樣的事拿來惡言惡語,可令人不怎麼能贊同了…”姑且不論老人的真正心意,總之他是撫平了對萊因哈特的誹謗。但萊因哈特無從得知老人為自己辯護的這件事。

“可以阻止住敵軍的攻勢。就是這邊,在此佈下火線的話,和我軍中央部隊就會形成十字炮火網,不就可以掃平敵軍了嗎?那個老頭子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如果帝國軍中有個千里眼的話,也許會把萊因哈特此時的言行視為“忘恩負義”吧。

“您也不必那麼生氣吧,萊因哈特大人,無能的長官們或許也是有其存在意義的。”

“存在意義?你說那種傢伙有什麼存在意義呢!你是說讓敵人享受著不應有的勝利,就是他們的存在意義嗎?”正是如此吉爾菲艾斯含笑地回答,因為萊因哈特把他們失去的東西再奪回來,相對地也就強化了萊因哈特的地位了,萊因哈特瞭解友人的意思而點了點頭,但表情上仍漾著微量的酸味。

那是頗為複雜的心境。萊因哈特希望得取勝利和成功,但因為對方的弱化而使此目的容易了起來,他不會因此到不滿。從十五歲初陣以來,系因哈特在戰場上渡過了一千以上的時間。在前線與敵軍戰,在後方則與友軍對抗”其間覺到死神的冰冷氣息之次數,早已是用兩隻手也數不完的了,而且萊因哈特從來也未曾畏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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