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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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楓心道這群惡之徒,吃人都不吐骨頭,造謠汙衊無所不用其極,就連這等謠言也好編出。嗯,看來是他們以為救出田繡孃的是譚青本人,又估算
毒難耐,二人無旁人可求,定然是兒子和親孃相互
藉,才生出此種謠言的。
江少楓強壓怒火道:「南宮兄既然已經猜到,我也不瞞著了,車中之人正事譚家母子,不過我可以以項上人頭擔保,母子二人清清白白,絕無齷齪之行。」南宮詩泉面誠懇之
道:「我相信江兄。」江少楓微微點頭,只這區區五字足以讓江少楓將南宮詩泉視作知己。
南宮詩泉沉了一下又道:「江兄莫怪,寒兒
直,已將江兄之事盡數告知於,我聽聞尊夫人還有個二師妹尚存,不知此人是否悉曉內情,有無辦法令此女開口?」江少楓道:「此事我並非沒有想過,但我和內子都已懷疑,關筱已經委身於江天鶴,這事恐怕不太好辦。」江少楓早猜到南宮詩泉已經全然瞭解內幕,他並不怪季莫寒多言,甚至也不因被人說中隱私而難堪。江少楓
懷坦蕩,他的心中晴兒和他都無過錯,晴兒更是受害者之一,錯的是他的父親。他心中那些難堪和早就變成了對江天鶴的憤恨和仇視。江少楓信得過南宮詩泉的人品,相信他絕不會將此事外傳,也不會因此事恥笑於他。
「江兄,這些年可曾回過家中?」南宮詩泉忽然問道。
江少楓搖了搖頭。
南宮詩泉道:「江天鶴前些時又發下了帖子,邀了四大世家還有七大派的掌門到府上共商抵抗魔教大計,我已經稟明家父陪他通往,我想請江兄隨我通往,看看是否有何破綻。」江少楓腦中轉了幾個彎,有這等機會倒是極好,否則他輕易不敢重返故地,江天鶴武功太過高強,隨時有被發現的可能。若不是暗查,光明正大回到家中的機會幾乎沒有。這些年來他還有個心結,就是不知母親葬在何處,若能探知母親墳冢,也好祭拜一番。安辛玲所示,他要開棺尋寶,若是得了機會,在家中搜尋到,或許也能免了驚擾母親安眠的罪過。
江少楓當下應允,只是他又問南宮詩泉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在南宮家主面前。
南宮詩泉道:「江兄請放心,到時你還是辛遠,裝作我的門客即可。」他隨即有笑笑道:「江兄不知,我看著表面風光,其實不知道家裡多少人都盼著我死,有資格爭家主的位子的人誰不養上幾百門客,我這都算少的。對了,江兄稍侯……」南宮詩泉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喊了一聲:「沙伯!」一個羅著,雙手攢在袖中的瘦小老者,緩步走了過來,南宮詩泉引薦道:「沙伯,這位就是寒兒的表哥辛公子,稍候你帶上你的人,跟著辛公子回去,我不在這段時間,你便在那邊駐守吧。」
「尊公子令,老頭子見過辛公子!」江少楓見他抱拳時就知道這老者看似孱弱,但絕非等閒之輩,他二目放光奕奕有神,手指骨節異常大,手上功夫定然非同尋常。
「有勞沙伯了。」南宮詩泉對沙伯十分恭敬,江少楓也向沙伯致謝。
沙伯退下後,南宮詩泉道:「江兄休怪我自作主張,你那莊院防禦太弱,又是一群女眷,時時讓惡徒盯上,我可不放心我家寒兒在住在那邊。」江少楓暗道這南宮詩泉還真是痴情種子,為了季莫寒還真下苦心,自己比其他來左擁右抱,真是慚愧。
南宮詩泉又道:「沙伯一對鐵砂掌練了幾十年了,暗器功夫除了唐門之外也是罕有,有他在我就放心多了,他手下的一隊人也都是硬手。」江少楓道:「南宮兄為了寒兒還真是用心。」南宮詩泉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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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過從南宮詩泉派來的人手,江少楓就和三位嬌說起了要隨南宮詩泉一起重返故宅的事情。
「他二人畢竟是父子,江天鶴會不會認出小楓來?」辛玲不無憂慮地道。
「小楓個子比以前高了些,身材也壯了些,氣質也較當年大有不同,再有姐姐的巧妙裝扮,表面上應該無事。我倒不怕別的,我就怕小楓神間
出什麼馬腳來讓江天鶴起疑。」最瞭解江少楓的晴兒道。
江少楓自己倒從來沒想過這些細節,的確,從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變成今這樣一個時刻被仇恨折磨著的青年,江少楓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再次見到那個人時,自己會不會衝動,他無法預料。
江少楓道:「你們放心吧,這次也只是探查,凡事都會剋制,不會衝動行事。」寧詩芸白他一眼道:「少來了,你前次去太乙門,不是也說只是查探,最後還不是出手了?整天叫人擔驚受怕的。」辛玲道:「去也無妨,只是千萬要控制自己,切不可冒失行事,還有月海的輕功步法千萬不能,若是必要有施展武功的地方,記住不可用全掌,你的拳腳功夫都出自家傳,難免會被看出破綻,帶上件兵刃,黃泉刀法從來沒人見過,不怕被人看出。」辛玲轉瞬之間已經為江少楓想好了應對之策。
只有晴兒,許久沉默不語。
此時是下午時分,已經安排了宴席款待沙伯帶來的三十位南宮家硬手,昨天晚上江少楓返回家中眾女就為他安排過了接風洗塵宴會,今中午又和南宮詩泉對飲不少,素來不喜飲酒的江少楓還真有些頭痛,今天晚上這頓又是一群
豪漢子,只怕又免不了一場大醉。
從三位嬌那裡出來後,江少楓拐了個彎先去見了譚家母子,這孃兒倆被安排在跨院的客房之中。畢竟是客,過了一晚總要過去寒暄兩句。
譚家母子被安排在西跨院的客房之中,一進院子,就見譚青打著赤膊,手舞長劍正在練功,譚家劍法巧靈動,也是一門不弱的劍法,譚青自幼修習劍術,也有幾分火候,不然也難在力敵太乙七名門徒之時還有還手之力,之後更在江少楓出現之時獨面四敵擊殺一人。
江少楓不變觀瞧旁人練劍,進院就發聲提醒,譚青收了劍勢,過來拜見江少楓。
「譚青見過恩公。」每次看到江少楓,譚青總是施以大禮。
江少楓趕忙相攙:「兄弟,你這就見外了,每次都這般,你讓我如何再和你相見?」譚青道:「恩公之義,沒齒難忘,這又如何了。」江少楓道:「兄弟,你比我小這些,這樣,今後你就叫我一聲哥哥如何,總是恩公相稱,倒顯得見外。」譚青想了想道:「也好,辛大哥,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江少楓道:「這才好嘛……譚夫人可在,我過去問安。」江少楓本想叫上譚青一起參加晚宴,可想了想,這二人隱居在此,倒不便大肆張揚,也就沒提。
譚青道:「碧竹姑娘剛剛來過,為我娘診了脈,還叫我一會兒過去取藥呢。」譚青陪著母親和江少楓坐了片刻後,就起身道碧竹那裡去取藥。江少楓本也想就此告辭,田秀娘留下了他:「辛公子,您請稍帶。阿青,你快去快回,娘一會兒有話對你說。」留下江少楓和田秀娘對坐,兩人一時顯得有些尷尬,田秀娘微微笑道:「阿遠,謝謝你這麼幫我們母子。」江少楓道:「這都是應該的,你我間又何須提謝。」兩人又是枯坐許久,都不說話。忽然間,田秀娘不無哀怨地道:「你我間就那麼結束了麼?」江少楓不語,他實在無法像田秀娘承諾什麼。
田秀娘忽然站了起來,撲入江少楓懷中,柔聲道:「阿遠,讓我留在你身邊好麼?我不要什麼,讓我能見到你,你時時來看看我,我只求這些。好不好,你答應我,可以嗎?」江少楓抱住田秀娘道:「我當然不會讓你走,只是實在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名分……」田秀娘道:「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你肯我也不能啊。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吻吻我好麼?」兩人不敢太過纏綿,熱吻片刻後,隨即分開,各自坐回原來的位置,江少楓把上午從南宮詩泉處得來的消息告訴了田秀娘,田秀娘臉上既無興奮,也無歡喜之,只是多了許多輕鬆,少了幾分憂愁,她道:「再也不用擔心阿青去報仇了。」江少楓沉
了片刻又道:「還有個不好的消息,你和譚青,暫時還不便路面,外面還有傳言,譚澤英譚老前輩是被你和譚青合力殺死的,還有人在傳……你和令郎坐下了苟且之事。」田秀娘面
鐵青,渾身發顫,許久不能平復。
江少楓道:「秀娘,不用這樣,我不也是如此,遭人誣陷,這不過是他們管用的伎倆。放心,早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這些子要委屈你和譚青,儘量少出門了。」田秀娘道:「我知道,我不怕,能在這裡我就知足了。」說話間,譚青提著幾個藥包回來了,看到面
不善的母親,就問緣由,田秀娘道:「阿青,本來我是想當著辛公子的面問一問你是否還有報仇的心思,我看你今
剛一安定下來就一刻不停的練功,就知道你心中所想了,我本意是讓你追隨辛公子,有他在,娘也放心些。不過事情有些變化,這就不用提了。辛公子,耽誤您了,您請回吧,有些話我要和阿青說。」江少楓知道那母子混亂的謠言若是自己一個外人說出來,定然叫二人面上都不好看,識趣的告辭離開。
到了晚間宴上,大出江少楓意料,三十餘名好手個個滴酒不沾,為首的沙伯道:「收我家主公重託,公務期間不敢怠慢,將來閒時,定陪公子盡興。」又道:「明還請公子差人,帶我們在宅院中勘察一番,我看此間雖有機關消息,可卻太過顯眼,行家一看便能避過,我等明
悉了地形,也好從新佈置。」江少楓知道這群人全是南宮詩泉的親信,說明白些就是保護將來的少夫人的,完全可靠,便答允下來。
一頓飯並沒有用多長時間,三十一名漢子將佳餚吃得所剩無幾,備下的酒連泥封都沒開。這般行事已經足見南宮世家門客訓練有素。
晚間休息前晴兒跑來了江少楓處,兩人並未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寬衣登塌,相擁許久後,晴兒說出一番話來:「小楓,我好怕。」
「怕什麼?」晴兒的聲音有些發抖,她道:「我怕失去你。」江少楓以為晴兒是因為自己左擁右抱身邊女人太多,有了醋意。他心中也甚是覺得對不起晴兒,有了寧詩芸和辛玲還不夠,自己又搭上個田秀娘,到現在還不清不楚的。雖然晴兒不知道,但他自己心中卻羞愧難當。他不無歉意地道:「晴兒姐姐,我知道我對不住你,但你相信我,你永遠都是我的晴兒姐姐,我此生絕不會負你。」晴兒卻道:「小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晴兒言又止。
江少楓道:「晴兒姐姐,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你和我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麼?」晴兒說起話來有些含糊,但是意思再也明確不過。「小楓,若是太難,就不要去了吧,我們這樣不是好好的,他太強了,我怕你……」一直以來,江少楓都以為晴兒和他一般心思,非要揭下江天鶴的偽裝的面具,這種話卻是頭一次聽說。他不解道:「晴兒姐姐,你為何會這麼想?難道你不恨他麼?」晴兒道:「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就什麼都不求了。沒錯,我恨他,但我更怕失去你。有你在,我不要什麼報仇雪恨,不要什麼公理正義,你還記得麼?你要我給你生一堆孩子,我願意,然後我們一家就隱居起來,管他什麼魔教還是正派,都和我們無關……」
「可你為什麼那時又一直說要去復仇……」這番話,在江少楓聽來並不新鮮,晴兒的話和田秀娘如出一轍,只不過田秀娘想到的是她的兒子,晴兒掛念得是他的男人。
晴兒道:「因為,因為我怕你誤會我,還念著那個人,畢竟我被……被他那樣很久……」這是江少楓心中的痛,也是晴兒的痛,他們重逢以來,總是盡力避開這個話題,可發生過得事情誰也改變不了,既然如此,就必須直面。
江少楓深了一口氣,道:「晴兒,這種話有人向我說過,對不起,我……
我又有了個女人……」在晴兒面前,江少楓幾乎不願隱瞞任何事情,他還是忍不住將搭救譚青和田秀孃的全部經過講了出來,包括和田秀娘共同度過的幾幾夜。
晴兒聽過後,很平靜,她宛然一笑道:「替我謝謝她,她能告訴你那番話,也是我心中所想。你願做什麼,我不攔你,你是男人,該有自己的決定,我和譚夫人,不過是一般的女子,我們心裡所記掛的,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江少楓道:「晴兒姐姐,我告訴這些,也是想說,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過去那些事,既然有過,逃避也沒有用。我說過不計較就是不計較,不過我說的是你,而不是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至於那個人,他罪行太重,若不和他有個了斷,我此生都不會安心。晴兒姐姐你知道麼?我都不敢去想琳兒在離世前可能受到多大的侮辱。你還記得,那時候,我總跟在你後頭,琳兒又總跟在我身後,我們多快樂?我知道我不聽話,讓娘為我了不少心,要不是你們幫我,恐怕我不知要挨多少頓揍。那時候,就算捱揍也是快樂的,可是他把這一切都毀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不只是你,為娘,為琳兒,我必須去。」晴兒將頭靠在江少楓肩上,輕聲道:「我懂了,你去吧……」江少楓說出這些後,心境忽然覺得平和了許多,道:「放心,我會小心。」
「嗯!」一番雲雨過後,偎在江少楓懷裡聽著呢喃細語、綿綿情話的晴兒忽然道:「你以後還會不會去找譚夫人?」江少楓從這話中聽出了濃濃醋意。
「我……」他不願意騙晴兒,又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再做出越軌之事。論姿,田秀娘比不上他現在任何一個嬌
,可是江少楓莫名就有些惦記她,兩人纏綿時,似乎就是這個成
的女人最和他契合。而平時的
心話語,田秀娘更多時是個安靜的聆聽者,不做意見。偶爾說出的話,則又讓他
到一絲安寧。
面對晴兒的問題,江少楓含糊了。
晴兒的話又讓江少楓意外了,晴兒數落她道:「你呀,就是個小饞貓,家裡三個老婆還不夠,還要招惹人家的娘,小心被人家兒子知道了揍你。」晴兒數落起江少楓來,說得也是江少楓最擔心的,捱揍他並不怕,主要是這臉面從此以後何存,又叫田秀娘如何做人。
晴兒後面的話驚到了江少楓。
「你要是想著人家,就小心點,別讓人看出來,實在不行,有話叫我替你去傳,讓人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辦?」江少楓臉紅的如同豬肝一般,在聽到這話,兩隻眼睛幾乎瞪了出來,驚道:「晴兒姐,你說什麼?」晴兒白了他一眼,嘆口氣無奈道:「從小到大,那次你犯了錯不是我給你去料理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