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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雖出身微賤,但從未泯滅良心,自山寨建立三年,從未傷害一條命,所劫糧食也不過是補給口糧,待來年虎嶺山豐收,再還於百姓,以求心安。”
“原來如此,寨主乃是真君子。”男子有於範瑋琛品行高潔,少不得舉薦一二,“本宮雖然人微言薄,但在父皇面前也能說上兩句話。寨主經世之才,屈尊山上,實在可惜,不如由本宮薦於父皇,做個前鋒將軍,一可報得父母之仇,二可衛國保民,豈不兩全。”範瑋琛擺擺手,不為所動:“殿下盛意,範某心領了。只是歲月蹉跎,範某早耗盡了壯志,而今虎嶺山上山明水秀,兄弟們情義深重,倒也自在,不再肖想那君恩雨澤。”男子不以為然:“寨主此言差矣!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可不報?強擄兇惡,殘害百姓,擾我大元天下,怎能容忍?寨主盛年之志,正該報效國家,安身立命之時,怎能因一時安逸而忘記當年躊志呢?就算寨主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山上的兄弟謀算。佔山為王,自然自在,只是長此以往,百姓擔驚受怕不說,朝廷得了閒為了報的一方安寧而不得不採取措施,豈非長久之計?但凡小寧之家,只要有一口飯吃也斷不會棄良從草。弟兄們都是好人家的兒男,若不是生活所
,也不會落下罵名,若是報效朝廷,成為那人人敬仰的衛家男兒,豈非青史留名?自然也可娶
生子,組建家馨呀!”一段話說的堂內弟兄蠢蠢
動,範瑋琛也不好直接拂了姬元堯的好意,只得道:“殿下言之有理,只是事關重大,範某還需與眾家兄弟商議。”男子鬆了一口氣,笑道:“寨主所言有理,自該如此。再者,五哥重傷昏
,一時也難以啟程,還需寨主施以援手,入朝之事倒也不急。”姚園被趕出忠義堂,生氣地跑到後山散心,看眼
上正午,卻不見韓喆回來,憂慮之下還是覺得去看看方好。
姚園剛剛走到瀾意軒,裡面傳出微弱的□□聲,似是痛苦不堪。嗯?難道是受傷的兄弟?不對呀,受傷的弟兄們都在壽波堂,瀾意軒是範瑋琛的房間,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莫非範瑋琛私藏了什麼人在裡面?似是抓住了範瑋琛的小辮子,姚園靈機一動,決定進去看看。
推開木門,繞過屏風,看清上躺著的人,姚園一下子呆住了,這是人嗎?
一襲玄黑的衣袍襯得她肌膚如雪,身姿修長
秀,烏黑細軟的濃髮披在肩上,愈發顯得柔和,嘴
涼薄,帶著一股說不出倔強和堅韌。她面
蒼白,五官冷峻卻不失
緻,眼眸淡漠,眉間隱約著憂傷,眼波下的一雙墨眸幽深隧遠,透著不同常人的狠厲和哀愁,不僅不使人害怕,反而攝人魂魄,碰上了就會義無反顧的陷下去。
姚園一直不信書上描寫的女子外貌,總認為是誇大其詞,而今親眼所見,她不得不承認造物主確實太偏心了!
看到姚園,那人立刻隱藏了眼內的智慧,只留少許淡漠在其中。
姚園暗忖,這等人物怎麼會是一般人,解釋只有一種,應該是範瑋琛昨天救下的那一位。她不動聲地看著那人,雖知危險,卻依然踏了進去。兩人皆安靜地看著對方,誰也不肯先出聲。屋內霎時有一股說不出的氣
在悄悄循環著……
好大會兒,那人好像受不住疲乏,額頭緊皺,傳出一陣陣咳嗽聲,聲聲牽動著肝肺,揪著人的心。姚園看不下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那人輕啜幾口後,咳嗽聲小了許多。那人掙扎著要將被子放到桌子上,怎奈身體虛弱著,實在力不從心。姚園趕忙接過杯子,不經大腦就說:“我不是人嗎?幹嘛不愛惜自己,非要獨自承受著。”那人詫異地看著姚園,眸子閃爍了一下,好久才淡淡地說了句:“多謝!”喑啞的聲音帶著三分磁的誘惑,令姚園驚訝,沒想到這麼美的人,聲音竟然如此
啞?姚園被自己的失態嚇到,自己居然看得入
了。姚園暗惱自己,真是越大越花痴了,嘴上也越沒有把門的了,從前的穩重都到哪裡去了?姚園有些不好意思,適當
的說了句:“姑娘,要不要再來一杯?”那人沉重的眼睛閃過一絲悲哀,語氣有些嘲
:“姑娘?呵呵,姑娘?想不到我姬元懋終是擺脫不了女相的困擾!”
“什麼?”姚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人,不會的,這骨架,這軀體,不可能為男子所擁有。那人不想理睬姚園,閉目靠在沿上。姚園不信地走上前將手按在那人的
前,平的?真是男子?
沒料到姚園如此大膽,那人惱饈不已,猛然推開了姚園,卻因為牽動了傷口重重地倒在了上,不一會兒,
口處滲出血來,炫黑的袍子變成了暗紅
。
姚園被嚇住了,慌得手舞足蹈,連聲音都顫抖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了幾口氣,怒氣消了些,聲音冰冷:“出去!”
“好好!”姚園搗頭如蒜,一溜煙沒了……
第六章第二天,當姚園從韓喆口中得知,那人是當今皇上的五皇子姬元懋時,嚇得除了一身的冷汗。從此,姚園見了姬元懋就害怕,對她更是敬而遠之了,唯恐五皇子一怒之下砍了她的腦袋。畢竟調戲皇子可是大不敬之罪,雖然說,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
彈指間,十八號到了,範瑋琛與韓喆的賭約也開始了。本來商定是姚園、韓喆和範瑋琛三人去的,誰知道姬元懋和姬元堯得知後,興趣來,也想去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