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晚回去,路上可以睡一覺。”

“今晚就回去?”明恕眼皮一睜,“我……”蕭遇安溫和地看他,“嗯?”

“我還欠花隊和柳老師一頓酒。”明恕說:“還想把債清了再回去。”

“恐怕不行。”蕭遇安說:“墓心這案子後續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他們將比我們更忙。”明恕想了想,“要在全國命案嫌疑人中,尋找受墓心影響的人?”

“對。這關係到侯誠的量刑。”蕭遇安道:“因為案件的特殊,這項調查只能低調進行。墓心的社會影響已經造成了,未來還有可能出現以‘有的人本就該死’為由作案的兇手。侯誠暫時只能冷處理,任何曝光都必然引起新一波議論與關注,為墓心引更多的‘信徒’。”明恕點點頭,又問:“我們坐高鐵回去嗎?和方遠航他們一起?”起初只有明恕和方遠航來到洛城,後來蕭遇安陸續調了部分隊員過來,與洛城的刑警聯合緝兇,現在留在洛城的冬鄴刑警共有二十來人。

“分批走。”蕭遇安說:“今晚一趟,明天晚上一趟。”白天的洛城市局立於陽光之中,整肅威嚴,所有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屍檢與侯槳的就醫記錄證明,侯槳在三個月前的體檢中,查出患有腦瘤。

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在不久後前去粉雪天堂賺快錢的原因。

侯建軍終於得知侯槳遇害的消息,蒼老的面容像忽然凝固了一般,生機從每一次呼裡消散。

從慶嶽村趕來的村幹部著淚攙扶他,他剛一站起,就跌倒在地上。

明恕連忙趕過去,想將他扶起來,他卻再也站不起來,口中低喃道:“為什麼啊……”為什麼。

每天都有無數人問這句話。

而侯建軍的餘生,或許就將在這句話中度過。

明恕想起侯槳為侯建軍買的保險,心中狠狠一空。

第29章獵魔(29)侯建軍無法接受兒子已經遇害,渾濁的雙眼一直盯著明恕。多年來明恕已經與不計其數的被害者家人打過道,但每次面對新的被害者家人,仍是深無奈。

俗話說“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刑警並不會因為見慣了不幸而麻木。

疼痛永遠是深刻而鮮明的,他們最終能將侯誠一樣的兇手捉拿歸案,卻無法還原一個完整的家庭。

和楊南柯相比,侯槳的遇害更叫人痛心。

他也許不善於表達對父親的愛,也許是急於跳出農村,他與侯建軍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從來就不親近。可那兩份保險單足以說明,侯建軍一直都是他最重要的親人。

發現自己患病之後,侯槳沒有告訴周圍的任何人,走投無路,竟去粉雪天堂那種地方工作,說他無知也好,愚蠢也罷,這終究是一個底層年輕人的殊死掙扎。

侯槳是想賺錢治病嗎?

還是知道自己無法給侯建軍養老了,所以最後燃燒一次,給侯建軍攢足夠多的錢?

“我估計,侯槳是想給侯建軍攢一筆錢。”花崇說:“侯槳一共只去了兩次醫院,醫生建議住院治療,他只拿了一次藥,應該是放棄了。”

“如果他告訴侯建軍……”明恕想了想,“老村長將田和房子都賣了的話,或許能夠給他湊出治療的費用。”

“他不會這麼做。”花崇嘆氣,“大病可以拖垮一箇中產階級家庭,更別說他那樣的農村單親家庭。他什麼都不說,就是不想讓侯建軍知道。這樣就算他走了,侯建軍餘下的人生,起碼不會過得太過貧苦。”明恕搖頭,“可他沒有想過,侯建軍會遺憾痛苦一輩子。”過了好一會兒,花崇才繼續道:“這可能是他能夠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明恕無法反駁。

人有各式各樣的掙扎與無可奈何,旁人其實沒有資格去評判一個人在絕境裡的取捨。

“我送侯建軍去醫院。”明恕起身道,“然後從醫院直接出發去高鐵站。”花崇說:“你最好休息一下。”

“沒事,高鐵上能睡。”明恕笑了笑,“走了,下次再請你和柳老師喝酒。”侯建軍被送到醫院時已經說不出話來,與明恕同路的還有洛城市局的幾名刑警。將侯建軍安頓好後,離高鐵開車的時間也不遠了。明恕正打算趕去高鐵站和大家匯合,忽然聽見樓上傳來一陣喧譁。

一句最近經常聽到的話刺著他的神經——“你他媽該死!該死!我打死你!”只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樓上有患者或者家屬正在毆打醫生。

他迅速撥開人群,連衝兩層樓,果然看到一群人扭打在一起。

混亂的中心傳出幾聲尖叫,地上已經見了血。

“救命啊!”有人喊道:“王醫生被刺了!他有刀!”緊急時刻,保安的反應總是慢一拍,明恕看到了那把沾著血的刀,立馬飛奔而至,高高躍起,右腳飛踹,將刀“啪”一聲踹了出去。

行兇者捂著手腕倒在地上吱哇亂叫,被明恕狠狠反剪住一雙手。

保安這才趕到,幾人一起上,將行兇者壓制住。

被刺的王醫生大腿中刀,已經被抬上推

現場混亂不堪,派出所民警趕來時,行兇者還在喊:“姓王的治不好我媽,你們為什麼護著他,他該死!”明恕將刀封進物證袋,給民警,民警忙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