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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你別告訴他!”
“這樣不好吧?”侯誠說:“我不想騙你爸。”
“誠叔!”侯槳本就不太清醒,處在無法正常管理情緒的狀態,一聽就急了,“我爸不知道,你不能告訴他!”侯誠晾了一會兒,說:“那你要聽我的話。”侯槳的酒越發上頭,“你想讓我做什麼?”
“跟我來個地方。”侯誠說。
侯槳有些猶豫,站在原地沒動。
“如果你不來,我不僅會告訴你爸,還會告訴你學校的同學和老師。”侯誠陰笑幾聲,“你在哪裡上學,哪一級,什麼專業,你爸可是在村子裡說遍了。”侯槳咬牙,跟著侯誠從昏暗的小巷走向更深的黑暗中。
手機裡傳來嘈雜的聲響,柳至秦聲音很沉,“我們在荒山的堰塘裡打撈起一具嚴重腐敗的屍體。”明恕將車停在路邊,一掌拍在方向盤上。
從審訊室傳來的同步視頻裡,侯槳動萬分道:“我將他按在地裡,用藏在包裡的錘子砸死了他!就像當年砸死楊南柯一樣!哈哈哈!他那聰明的腦瓜被我敲得稀巴爛!他活該!誰讓他那麼對侯建軍!侯建軍是個好父親,他卻是個不孝的兒子!他的腦袋長來就只會算計他的父親,不如砸碎!我將他丟進堰塘裡,他現在還在那裡!”明恕推開車門,邁開腿向堰塘跑去。
而審訊室裡的侯誠仍在對方遠航滔滔不絕,“我本來想用另外的辦法,這樣才能獲取不一樣的‘獵魔’靈。可是如果不用錘子,我又沒有把握徹底殺死這頭惡魔。嘿嘿,我照著他的腦袋砸下第一錘的時候,他就懵了,我繼續砸,他的眼珠就突了出來。啊——我真想將這一幕寫進我的新書!”明恕趕到堰塘時,聞到一股濃重的屍臭。
侯槳被在一個編織袋裡,編織袋套在廢鐵鋼筋上。侯槳的死狀比楊南柯更加慘烈,頭顱完全破碎,腦漿與血
浸滿了整個編織袋。
堰塘周圍垃圾堆積成山,惡臭難聞,屍體在塘底腐爛,被打撈起來之前不管散發出多刺鼻的臭味,也會被四周的臭氣遮蓋。而此時正值夏季,幾場暴雨一下,拋屍痕跡將被沖刷乾淨。將來就算有人無意中發現了塘底的沉屍,案子偵破起來也頗有難度。
最令人唏噓的是,侯槳失蹤多,竟然沒有一個人為他報警。
粉雪天堂不在意他的死活,只想規避風險;他的同學說,他本來就不常出現在學校,自己搞研究,自己接私活,連導師都管不著;而他的父親因為時常打不通他的電話,時常被他冷眼相待,也沒想過他已經遇害。
一個年輕人就這麼被殺害了,無人關心,無人尋找,最後一個敲響他房門的是他的父親,巴巴著來送他昂貴的打火機。
侯槳到死也不明白噩運為什麼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在自白的末尾,侯誠沉溺入殺人狀態中,重複作案時的話,“我殺死你這個惡魔!”方遠航憤而起身,喝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惡魔?為了寫作靈,打著‘獵魔’的名義去殺害不該死的人,你才是罪不可恕的惡魔!”侯誠被吼得一怔,陰森地說:“你再幫我錄一段視頻吧,去告訴侯建軍——村裡沒幾個人關心我,你曾經給我送過飯,我
你,所以我幫你殺死了你的不孝子,我也算是報恩了!”方遠航氣得手抖,“你就是個瘋子!侯村長幫助過你,你殘殺他唯一的兒子,還好意思說報恩?”還沒有人告訴侯建軍他的獨子已經遇害,他一直守在市局,等待警察們將他的兒子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他看見楊南柯的父親楊俊成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廳裡,像是已經哭幹了眼淚。
楊俊成抬起頭,他們遙遙相望,並不知道發生在對方身上的悲劇。
楊俊成已經站不起來,侯建軍顫巍巍地走過去,將身上唯一的紙巾遞給對方,用沙啞到極點的嗓音說:“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回市局的路上,柳至秦說:“人太複雜,侯槳不願意搭理侯建軍,瞧不起侯建軍,但依然將侯建軍看做父親。在他租住的地方,我們找到了兩份保險,都是他買給侯建軍的。鄉下人沒有參保意識,侯建軍也許都不知道侯槳給他買了疾病保險。”明恕蹙眉看著窗外。
“侯槳為什麼要去粉雪天堂那種地方,現在已經無法找到答案。”柳至秦嘆了口氣,“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侯建軍時,他看方遠航打火機時的表情。喪子之痛,可能是他再也邁不過的一道坎。”回到市局時,天光已經大亮,明恕沒有再去見侯誠。
墓心這條線查到現在,已算打了個完整的結,他與蕭遇安從魯昆、李紅梅的案子絲剝繭,最終鎖定侯誠,並挖出了兩樁命案。
他已經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侯誠是在洛城作案,餘下的工作由洛城警方負責,按理說,他必須馬上趕回冬鄴市,繼續調查羅祥甫一案。
但他忽然到很累,腳步向後一退,以為將靠在冷硬的牆壁上,卻撞進
悉的臂彎。
他猛地回頭,語氣從情不自的依賴,變為下屬面對領導的莊重,“哥……蕭局!”
“累了?”蕭遇安在他背上悄然加了個力,而後自然地收回手臂。
“還好。”他借力站直,“就是腦子現在不太靈光。”蕭遇安很淡地笑了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