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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哂道:“好沒用哦,來了這麼些天,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那些庸脂俗粉,跟你一比,讓人一點心情都沒有。你說都是女人,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呢?天底下女人那麼多,哪兒有像我的死丫頭這樣,又香又甜又水靈的。”程宗揚一邊說,一邊把臉湊過去,“再親一個。”小紫抬起小手,把他下巴撥到一邊。

程宗揚扭過頭,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人。那女子坐在一隻箱子旁邊,這會兒款款站起身,體態豐潤,風姿穠豔,正是自己從黑魔海囚牢帶回來的夢娘。

“原來是夢娘,看起來又漂亮了啊,哈哈!”

“阿夢,”小紫嬌聲道:“那邊有香蕉,你吃一個吧。”夢娘含住香蕉,白的蕉身在她美豔的紅間來回進出,漸漸變得溼潤。她吐的動作溫柔而細緻,豔麗而柔潤的舌優雅地舐著,充滿的風韻。

程宗揚驚奇地說道:“哇,她竟然這樣吃香蕉?好奇怪啊,是你教的嗎?”

“誰知道哪個傻瓜教的。”小紫笑道:“人家只教她用下面的小嘴吃香蕉,程頭兒,你想不想看啊?”程宗揚苦笑道:“不用了吧?好啦好啦,我只是逗逗她,又沒幹別的,不信你問她。”

“我才不問呢。”小紫笑道:“我一會兒告訴她,再吃香蕉,最後一口用力咬就是了。”

“死丫頭,你也太壞了!”程宗揚抱著小紫道:“蕭五和臧修怎麼沒來?”

“他們有事,走不開。”

“宋軍攻城了嗎?”程宗揚急忙道:“情形怎麼樣?”小紫撇了撇嘴,“我才不管呢。”第三章齊聚一堂江州城外,一名老將在數十名將領的簇擁下,正舉起單筒望遠鏡,注視著城前六座堡壘。他已經年過七旬,一叢白鬚長近尺許,在頜下隨風舞動。曾經名動軍中的夜眼,此時也要藉助望遠鏡才能看清堡壘的構造。

戰鼓聲“隆隆“響起,數千名披甲戴盔的步卒分成前後相錯的十個方陣,在轒轀車的掩護下,正逐步近江州城門。

這次投入進攻的是兩個軍,一共十個營的兵力。隊列最前方的轒轀車呈長方形,長丈許,寬五尺,車身用原木製成,下面安裝有兩排木輪,外面蒙著一層堅硬的皮革,為了防止火燒,還塗了一層厚泥。車頂三角狀拱起,以抵禦城頭拋下的滾石擂木,又稱為尖頭木驢。

這種冷兵器時代的裝甲車專門用於接近敵方城牆,車內可以容納十餘名全副武裝的軍士。一旦接近敵方城牆,軍士依靠轒轀車本身的防護,破壞城門或挖掘地道。由於數前的金明寨大火,軍中積累的木料和攻城器械一焚而空,宋軍倉促間只能做出幾十輛轒轀車,雲梯、巢車、望樓之類的攻城必備利器只能付之厥如。

就在程宗揚抵達筠州的同一天,夏用和的旗號也在金明寨上空出現。他是捧軍主將,同時也是此次江州之戰的前線最高指揮官,負責指揮捧、龍衛二軍近十萬軍隊。

宋軍還沒有開始攻城,就接連遭受重挫,捧軍左廂都指揮使劉平慘敗,右廂都監李士彬被刺,讓這位軍中宿將深棘手。一到金明寨,夏用和就毫不停歇地召集諸將,商討之後,決定立刻攻城。

負責進攻的是捧軍左廂第五軍和右廂的第三軍。第五軍指揮使郭志高把軍隊分成前後兩部,兩個營在前,在六輛轒轀車的掩護下接近江州城,其餘三個營在後,用弓弩攻擊堡壘和城頭的敵寇,掩護攻城的同伴。

箭枝雨點般飛上堡壘,鐵製箭頭在城堞上,發出“闢辟啪啪”的聲音。每座堡壘都有一個班的軍士駐守,他們對宋軍的箭矢毫不在意,也沒有費體力和箭矢去還擊,直到轒轀車接近到十幾步的位置,兩名軍士從城堞上探出身體,用木盾擋住箭矢,接著中間一名軍士兩手搬起石塊,振臂擲出。

石塊呼嘯而下,重重砸在轒轀車上,車身猛然一震,車頂的尖脊承受住重石一擊,一側的車輪卻陷入泥土,速度停滯下來。周圍的軍士一擁而上,用力將轒轀車從泥地中推出。

忙亂中,都頭朝堡壘上看去,立刻大叫道:“避開!避開!”又一塊巨石從高處拋下,這塊巨石足有牛犢大小,“轟”的一聲,正砸在轒轀車正中。再堅固的車身也無法承受如此強烈的衝擊,車下幾隻木輪迸出去,塗過泥土的尖脊被砸穿一個大,鮮血立刻從車內濺出。幾名倖存的軍士從車中驚惶奔逃出來,隨即被頭頂飛來的箭矢倒。

轒轀車已經完全喪失行動能力,這時堡壘上的軍士才起弓,居高臨下,在十幾步的距離內逐一殺奔逃的宋軍。都頭拔出刀,大聲指揮著軍士舉盾結陣,抵禦堡壘的襲擊,但緊接著就被一隻利箭穿肩膀。他慘叫著坐倒在地,刀飛到一邊。周圍的宋軍拖起他,匆忙撤退,但把後背暴給敵人的結果,只能是傷亡迅速增加。

星月湖的軍士用木盾彼此掩護,幾名手輪開弓,不斷有宋軍他們的箭下跌倒。

這些堡壘正擋在進攻城門的路線上,如果棄而不顧,只會讓進攻一方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第五軍指揮使郭志高面無表情地發出旗號,數輛轒轀車同時聚攏過來,呈半月形圍向最前方那座堡壘。

但很快,郭志高就發現自己作出了一個錯誤決定,那座堡壘雖然在最前方,但距離緊鄰的三座堡壘都不過六十步的距離,兩個在側後,一個在右側,彼此相互呼應,將堡壘的三個方向都覆蓋在程以內,只剩最前方的進攻後顧無憂。而堡壘的面積極窄,數輛轒轀車擠在一處,本無法展開。

不多時,又有兩輛轒轀車還沒有貼近堡壘,就在行進過程中被擊毀。敵寇的攻擊手法如出一轍,先用中等石塊砸中轒轀車一角,趁受創的車輛移動緩慢,再用巨石重擊,直接摧毀車輛,最後再用弓箭殺逃奔的士卒。

郭志高也是久經戰陣的將領,但他從未見過如此有條不紊,準如教科書般的攻擊方式。一般在戰鬥中,攻守雙方都會犯下許多錯誤,畢竟刀槍無眼,搏殺中,雙方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軍士的格、能力和素質更是千差萬別,即使經過嚴格的訓練,與如臂使指那樣順暢的指揮仍相距甚遠。像這種確的配合,只有一種可能--這些敵寇並非寇,不僅有豐富的戰鬥經驗,而且共同作戰多年,相互間默契無比。

郭志高判斷,堡壘上的敵寇很可能是僱傭兵。據說敵寇中有大批僱傭兵,而傭兵中出的作戰小隊並不罕見。

郭志高十年前才加入宋軍,作出這樣的判斷並不奇怪。在後方觀戰的夏用和完全是另一番受,他握著鏡筒的手掌穩如磐石,心裡卻掀起滔天巨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那個人的星月湖大營居然又重現於世。難怪賈太師如此擔心,不惜牛刀割雞,動用十萬銳去清剿幾千匪寇。星月湖大營的名冊一直秘藏在太尉府,作為少數幾個看過這份簿冊的人,夏用和對星月湖大營的瞭解遠比其他人來得深刻。他們隱身十餘年,卻選在此時出現,也許是不想讓自己平平安安退隱。

一輛轒轀車終於近堡壘,車頭緊緊頂住堡身。接著堅固的士土壁上傳來震動,躲藏在轒轀車中的宋軍正用鐵鋤鑿擊堡身。這輛轒轀車分外堅固,堡上投下的巨石都被彈開,車身雖然傷痕累累,仍然保持完整。

車內的宋軍用鶴嘴鋤鑿擊,才發現碰上了硬傢伙。一般城牆都是用燒製的城磚砌成,雖然磚縫用細澄泥甚至是糯米漿作為黏合劑,但用鶴嘴鋤鑿擊並不難,有經驗的甚至能將整塊的城磚掏出。可面前的堡壘卻是渾然一體,力氣小些的,鋤在上面只留下一個白印。即使拼命去鑿,也不過留下一個寸許深淺的凹痕,通體竟然找不到一道縫隙。

忽然頭頂“呼”的一聲,一條點燃的棉被拋了下來,蓋在轒轀車上。棉被早已浸過桐油,火勢分外強烈。雖然轒轀車上塗抹著泥土,沒有起火,但車內的空氣迅速瀰漫著煙火氣,只過了片刻,車內的軍士就不得不逃散出來。

被擊毀的轒轀車阻了宋軍的攻擊,他們不得不向後退卻,等待轒轀車被烈火燒完。幾座堡壘飛來的箭矢不斷入人群,即使宋軍竭力用盾牌掩護,仍不斷有人中箭。好在大多數人都傷在手臂和腿部,暫時不至於致命。

軍左廂第五軍進攻的同時,右廂第三軍也進入戰場。他們避開了堡壘,選擇的是江州城牆,但城牆的防禦比堡壘更加完善,除了角樓和城牆上的滾石檑木,吊在牆外的懸樓更是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那些敵寇在懸樓中專門攻擊宋軍的側面,尤其是轒轀車的木輪等要害。接連有四五輛轒轀車被火箭中木輪,在戰場上熊熊燃燒。

幾輛轒轀車好不容易靠近城牆,還沒開始攻城,就被等待多時的敵寇用巨石砸毀。宋軍的進攻手段逐一受挫,前方的軍士不得不狼狽撤回,只有後方掩護的弓手還在放箭,最後演變為雙方對的局面。

右廂第三軍負責攻城的軍士陷入太深,進攻時還有轒轀車掩護,回撤時兩個營的軍士都暴在敵寇的弓箭下,傷亡大增。一名營指揮使被箭矢穿大腿,無法行走,周圍的軍士過來救援,城上的箭矢卻像長了眼睛一樣,專朝他們的大腿疾

下面的宋軍看得清楚,放箭的是一個白衣金冠的貴公子。他下手狠辣之極,倒了那名營指揮使,卻不取他命,反而用他當誘餌,引得周圍宋軍來救,再把他們一一倒。不多時,那名營指揮使周圍就有十餘人受傷。那名營指揮使見狀大喝道:“忠義報國!就在今!”說著拔出佩刀,反手朝頸中抹去。

“叮”的一聲,一支羽箭來,正中刀柄,將他手背一併穿。

城上的貴公子挽弓笑道:“也算條漢子,今就放你一條生路吧。”他聲音並不高,隔著數十步的距離卻聽得清清楚楚。

營指揮使怒罵道:“死賊寇!裹脅民眾,據城作亂!江州城彈丸之地,我十萬大軍一可下!”貴分子怫然變,“什麼賊寇!我是堂堂正正的江州刺史蕭遙逸!本刺史身為朝廷命官,守土有責!你們這些宋軍敢犯我大晉邊境,才是賊寇!”營指揮使叫道:“你們這些賊寇割據造反,王丞相向我大宋借兵平叛,我軍才秉義出師。”

“文書呢!”蕭遙逸毫不客氣地說道:“王老頭是給你們姓賈的狗官遞過國書,還是寫過私信了?”營指揮使怔了一下,然後叫道:“你敢說城中沒有賊寇!”

“我蕭家爵為列侯,官封大將軍,開府建牙本是分內職權!”蕭遙逸抬手一指,“這些人不管以前是做什麼的,如今都是我大晉官兵,哪裡有半個賊寇?”晉國的大將軍相當於宋國的節度使,可以開府建牙,自闢僚屬。就算真是賊寇,這會兒也是被晉國招安的官軍。

蕭遙逸得勢不讓人,“我大晉兵數十萬,強將數千員,什麼時候要向你們借兵?拿嘴說說就算證據?那好,明天我率兵打到臨安,還是你們那位宋主娃娃求我的呢!”夏用和放下望遠鏡,“鳴金!”說著打馬而回。

鑼聲響起,宋軍水般退卻,在堡壘程外整隊撤軍。蕭遙逸正罵得痛快,見宋軍撤退,一臉不甘心地叫道:“別急啊!怎麼還沒開始打就跑了!宋國上四軍的捧軍,難道都是小娘兒嗎!”宋軍充耳不聞,只派出一隊戴著白氈帽的軍士救回戰場上受傷的同伴。這次進攻只是試探,結果不出所料。江州城雖小,但沒有巢車、望樓和雲梯,缺乏攻擊手段的宋軍甚至連城牆都摸不到。

蕭遙逸心裡也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麼輕鬆,宋軍淺嘗而至,避免了更大的傷害,下次進攻,必然是傾巢而來。只希望程宗揚能儘快趕回,大家齊心合力,在好水川給宋軍一個狠的,重挫宋軍士氣。

筠州城內,新開張的程氏糧行大門緊閉,院內卻燈火通明。孫益軒盤下的鋪面是常見的前鋪後院格局,這會兒幾間倉房都堆滿糧食,裡面的廂房面積狹窄,無處落座,眾人索在院中點起篝火,將祁遠買來的肥羊架上。

敖潤走南闖北,烤羊炙是把好手,手藝連祁遠都比不過。他看著火候,一面來回轉著開過腔的羊只,一面抹上醬鹽末。馮源剝了蒜,在舂中搗成蒜泥,再加上醬料,一碟一碟放好。

吳三桂隨身帶的一罐蜂,這時也派上用場,敖潤和他一見如故,一邊烤著羊,一邊吹牛,說自已當年押一批貨遠赴外,一道蜂,讓番邦的首領吃得連舌頭都險些下去,差點兒就把他招了番邦駙馬。

倉中有的是盛糧的蒲包,易彪取來往地上一鋪,再蓋上毯子,放上靠枕,便成了座位。四周簷角掛滿燈籠,祁遠早已備好了果蔬酒品,秦檜去酒樓借了幾張桌案過來,和林清浦一道整治席面。

雖然諸事都是自已動手,大夥兒興致卻是極高。程宗揚別的不在行,乾脆拿了只鍋,加油燒到滾熱,然後把整雞、麵點放進去炸。六朝油炸食物不多,見到他這樣的作法,都覺得稀罕。程宗揚得意地說道:“油炸檜你們沒吃過?會之,你別笑,油炸檜油炸檜,炸的就是你!”秦檜笑道:“有道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秦某的檜字經此一炸,必定是餘香滿口,令人回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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