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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州見蕭侯?”
“不是。”張少煌緩緩道:“臨安。”程宗揚一怔,“不是吧?”張少煌悠然道:“王丞相給我派了個任務,讓我出使宋國。我一想,去宋國肯定會路過江州,於是跟大夥說了,弟兄們一聽都吵著要來。這下連從沒出過建康的石胖子都跟來了。”
“王茂弘讓你出使臨安是有什麼事嗎?”張少煌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五月二十
是宋國的千秋節,王丞相派我去給宋主賀壽,別的什麼都沒說。”
“五月二十?還有足足五個月,用得著這麼早走嗎?”
“可不是嘛。”張少煌道:“所以我打算在江州歇一個月,二月底再走。”程宗揚笑道:“難怪帶這麼多護衛,這一路現在可不大太平。你們幾家合起來,怕有千餘人了吧。”
“一千五。除了奴僕就是各家的部曲。”部曲和奴僕完全可以當私兵來用,就是死了,別人也管不著。聽張少煌的這番話,看來對江州的局勢十分清楚。
程宗揚想了一會兒,還是看不透王茂弘的態度。
“王丞相、謝太傅他們都沒什麼話要對小侯爺說的嗎?”
“還用他說嗎?說出來就麻煩了。我們來江州只是兄弟間來往,誰能挑出個'不'字?”不多時傳來消息,水香樓和客棧已經安排停當。程宗揚與一幫人笑鬧著離開碼頭,趕往水香樓。
蘭姑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院外候。謝無奕
絡地過去擁住蘭姑,在她臉上香了一口,笑道:“我說這些天沒見到蘭姑,原來也來了江州。”蘭姑在建康的時間不長,與這些世家子弟卻廝混
了,來的這些倒有一大半都是她的入幕之賓。她笑著推了謝無奕一記,引眾人入內。
樓內已經安排席面,雖然不及建康豐盛,但也別具風味。張少煌吩咐把帶來的酒擺上,一行人便入席歡飲起來。
蕭遙逸剛才還像半個死人一樣,這會兒又生龍活虎,不管誰敬酒都來者不拒,又換了大觥與眾人對飲,絲毫看不出身上有傷。
程宗揚看了都覺得不安,趁著斟酒的工夫低聲道:“怎麼樣?不如你裝醉,我替你擋了吧。”蕭遙逸低笑道:“死不了。”說著他舉起酒觴,“張侯爺!我敬你一杯!”張少煌等人本看不出蕭遙逸的異樣,當即舉觴飲盡,換來一片喝彩聲。
程宗揚讓人把蕭五叫來,起身道:“各位兄弟遠來是客,小弟忝為半個東道主,敬各位兄弟一杯!謝兄,請!”謝無奕當被泉玉姬打掉兩顆門牙,這會兒還沒鑲上,照樣談笑自若、舉止灑脫,一點都不妨礙他的名士派頭。
謝無奕先與程宗揚對飲一杯,然後才笑道:“咱們來江州,蕭哥兒是東道主沒錯,小子你怎麼也變了半個東道主?”蘭姑在他懷中笑道:“謝爺不知,這水香樓可是程爺的產業。”謝無奕大笑道:“難怪!難怪!我自罰一杯!”說暮斟了酒,快地一口飲幹。
桓歆叫道:“程兄!咱們飲一個!”程宗揚有心替小狐狸擋酒,當下酒到杯乾,與諸人一一飲過。
眾人數個月沒有與蕭遙逸聚過,興致極高,五斤一罈的玉泉釀不多時便飲了四、五壇,眾人多少有些酒意。
蕭遙逸接的酒有一半都由程宗揚擋了,另外一半由蕭五在他身後不動聲地喝了大半,因此雖然受了傷,還能撐得住。
他搖著摺扇笑道:“江州地方小,沒什麼好玩的。眼下又是冬天,獵物都掉了膘,獵也沒什麼意思。算來還是張侯爺帶的玉泉釀不錯,這幾天咱們把它喝完得了。張侯爺,來一杯?”張少煌一手覆住杯口,笑道:“行了,蕭哥兒,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你也不用瞞我們。這會兒城外還有十萬宋軍吧?”蕭遙逸笑嘻嘻道:“真讓你猜著了。”桓歆道:“來的時候,我們哥兒幾個還說,就江州這破城,說不定早就被踩平了,沒想到還能撐到現在。”說著他挑起眉,“王茂弘那老糊塗,看宋軍來我們晉國撒野也不吱聲。這次讓他見識見識我們兄弟的手段!”程宗揚仔細看去。張少煌多半心裡有數,石超純粹來湊熱鬧的。桓歆等人則是在建康橫行慣了,一向好勇鬥狠,這次來江州,一半是兄弟
情,一半也是想建功立業。
至於謝無奕和阮家兄弟倒也不想建功立業,只不過把打仗看得和獵差不多,左右是帶著家僕來江州玩一趟,死幾個人也無所謂。
總之,這些世家公子都是沒上過戰場的雛鳥,視打仗如兒戲。
這些公子爺雖然派不上用場,他們帶來的護衛、部曲卻是雪中送炭。
星月湖與宋軍連番惡戰,雖然打的都是勝仗,但殺敵一萬、自傷八千,算上受傷暫時不能重上戰場的,星月湖大營減員將近一半。
加上昨晚與選鋒營的一場遭遇戰,五百多名僱傭兵出城,回城的不到百人。
宋軍一旦大舉攻城,剩下的兵力免不了捉襟見肘。多了這一千五百人,守住城池的希望大了一分。
“今天不談打仗的事!兄弟們先喝個痛快!”蕭遙逸持杯長道:“醉臥疆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喝!”
“說得好!”眾人歡呼痛飲,席間觥籌錯,熱鬧非凡。
論起豪飲之輩,蕭遙逸、張少煌等人都比不上阮家兄弟。兩人喝到酣處,索讓人取來銅盆,將酒倒入盆中,埋頭痛飲。
雖然玉泉釀算不上烈酒,但這種喝法還是讓程宗揚看得咂舌,不知道雲家大小姐雲丹琉跟他們比,誰比較厲害?
石超酒量不宏,被桓歆扯著耳朵硬灌幾觥便喝得眼花耳熱。謝無奕去了冠巾,披頭散髮,張著腿箕坐席間;蘭姑偎在他懷中,拿口含了酒,嘴對嘴地喂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