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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加上正在埋頭苦幹，也沒管說的是誰，“噗嗤”一聲，先笑為敬。接著那些憋著不敢笑的也沒忍住，發出了憋般的聲音。

“……”炮哥兒威名掃地。

凱娘娘趁白老狗沒注意，斜著眼偷瞄學霸的答案——學霸寫得快，他抄得也快，已經差不多跟學霸同一個進度了。他估摸著程曠應該寫完了，一轉頭卻發現並沒有。

破天荒的頭一遭，學霸居然還在寫剛才那道題！

羅凱一頭霧水，震驚地想:原來學霸也有做不出來的題嗎？

課後，章燼懷著前所未有的學習神，上網查了一番資料。答案從怎樣聊天不尷尬到約會看電影，五花八門。學校一天到晚都是課，程曠回去還要刷題，約會看電影只能是週末了。

那平時呢？

難不成學習嗎？

——說到學習，史博文倒是天天找程曠學習，十分礙眼。

月考以後，史博文憑著一己之力，跟學霸越走越近，順便還帶動了七班同學勤學好問的勁頭。魏明明受史博文的影響，也給自己整了倆耳，戴上就開啟刷題模式，到晚自習結束才摘下來。皮裘來找魏明明嘮嗑，被魏明明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說:“球球，給你一分鐘，你能回憶起我們平常說話的內容嗎？”皮裘一臉懵，卻聽魏明明一板一眼道:“我最近回想了一下，我們倆每天進行的都是毫無營養的對話，這種是毫無意義的，所以毫無必要費晚自習時間來講話。球球，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你好，耳清淨了，腦子才靈光。”魏明明一連用了三個“毫無”，這番話一字不落地鑽進了章燼耳朵裡。

章燼:“……”照這麼算，他每天往程曠耳朵裡的都是廢話？

史博文那樣的才是有意義？

那邊皮裘一掌拍在魏明明腦門上，脫口爆出一句話:“你們這些知識分子，真他孃的事多！”

“友盡吧，朋友！”魏明明文縐縐地吐出一口酸墨，“道不同不相為謀！”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章燼揣著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地鬧起了彆扭，一晚上沒說“廢話”，就等程曠來騷擾自己。結果兩個人整個晚自習沒說一句話。

魏明明的歪理說無意之中得到了證實，章燼煩躁極了。好不容易捱到晚自習結束，閒雜人等都退下了，去車棚的路上只有他們倆，章燼踢開腳撐，打算開尊口了。

不想話還沒說出口，就哽在喉嚨裡了——程曠站在他身後，少年人纖長的手指一點點穿過他的指縫，動作緩慢極了，一寸一寸貼近，像有隻小貓在他**上撓。章燼心跳咯噔一下，好似地裂山崩，呼也跟著滯住了。

章燼一直覺得程曠的聲音很好聽，現在這個聲音離他前所未有的近。

“炮哥兒，”程曠說，“我沒談過戀愛，你想怎麼談，我可以配合你。”章燼太陽突突地跳著，歪念叢生，不住心猿意馬地想:……什麼都能配合嗎？

章小氓算盤打得哐哐響，幽幽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用渣渣的腦子記住了，甭想收回去。”他裝啞巴裝了一晚上，這會兒沒跟程曠客氣，當天晚上就要求學霸把“配合”落實到了行動中。

程曠晚上刷完一套理綜卷，正打算做英語閱讀，這個時候，手機屏幕卻突兀地亮了起來。程曠刷題的時候一般不會分心碰手機，但這個點發消息過來的除了傻炮兒也沒誰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只見章燼發來三個字:睡了沒？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這人其實是明知故問，一來程曠屋裡燈還沒熄，二來屋子隔音不好，程曠隨便動一動椅子，樓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明知而故問，多半是有所圖謀。

章燼靠牆蹲著，盯著手機等程曠回消息。誰知消息沒等到，身後的門忽然咔噠一聲開了。章燼蹦起來小聲說道:“我靠，你他媽嚇老子一跳！”聲控燈在程曠開門時才亮起來，章燼腳踩著拖鞋，身上只穿著薄薄的背心和短褲，胳膊上的紋身大喇喇地暴在外面。

程曠將他渾身的裝備掃了一眼，說:“你有事兒嗎，章俊俊？”

“那什麼……”章燼往頭上揩了一把，煞有其事道，“討論問題，學習。”程曠:“……”程曠沒刻意攔著，章燼直接擠進了門裡，關上門以後才提問道:“學霸，缺人暖嗎？”跟程曠在燕石街的家不一樣，出租房這裡是單人，寬度四捨五入大約一米，程曠一個人睡綽綽有餘，兩個人就有點擠了。但請神容易送神難，姓章的渣渣進門以後就沒打算離開，往學霸上一癱，擅自建立了據地，賴著不走了。

早戀確實是件麻煩的事，小帥哥為自己一時的衝動付出了代價。程曠退了一步，默許了，翻開書，繼續把剛才要寫的英語閱讀寫完。

章燼如願以償，心裡的歪念得了滋養，迸出一朵朵小花。他趴在上，臉剛捱上枕頭，就嗅到了一股淺淡的香味——程曠有時候洗完澡沒注意，頭髮半溼就睡了，不知不覺洗髮水的味道就沾在了枕套上。章燼睡意全無，心怦怦地跳著，把臉埋在枕頭裡，像個毒的癮君子。

瞬息之間他好像看破了自個兒的心思，冷不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