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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掙扎著觸壁了,他愣愣摘下泳帽泳鏡,抬頭尋找顯示屏上自己的名字。

是第四位。遙又確認了時間,比一個月前慢了將近兩秒,他的成績在下滑,這不是錯覺。

——真琴在看著自己嗎?

遙突然又有用目光搜索看臺的衝動,他轉向左側,卻發現旁邊水道的千葉明平一臉擔憂地望著他,剛才遙看見了,對方明明是第一名。他心中一動,開口道:“前輩……”千葉卻轉過臉去,徑直撐住身體爬上岸去。

遙知道自己脫力了,他攀住池壁,第三次才成功把自己的身體拖上來。

回到看臺後,教練沒有說什麼,遙反而變得介意起來了。如果被痛快地教育一頓的話,自己就能夠在心中反抗,那樣勝負的重量就被讓渡了,直至今,遙依舊痛恨被比賽結果牽著走的覺,儘管身為競技選手、擁有這種倔強顯得極其可笑。剛剛的就是後果,他無法全心全意和水相愛了。

經理鈴木遞來水及雞飯糰,遙餓到已經失去了空腹,仍是道謝接過了。他一邊咬一邊又開始向k大的應援區張望,這次他終於看見了真琴,原來坐在他的左上方,無怪遙之前怎麼也找不到。

真琴沒有在看著自己,遙鬆了一口氣,但之後他被迅速地刺痛了:真琴身邊坐著夏菜子,兩個人不知道在一起看什麼,腦袋捱得很近,也很開心,真琴的八字眉輕鬆地飛起,夏菜子洋溢著比和遙說話時更燦爛的笑容。

遙的內心泛起奇詭的漣漪。一方面,這男才女貌的搭配實在讓人挑不出問題,彷彿形成了某種氣場般,使無關人等退避三舍,那二人周圍的座位都空著,遙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另一方面,真琴可以毫無阻礙地擺脫他、和別人建立親密關係,這個事實使遙心如刀割,但同時他又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立場到痛苦,如果他把真琴看作家人的話,他應當自如地真心送上祝福。

到心煩意亂,轉過頭來一鼓作氣把飯糰三兩口乾掉,又一次放棄思考,把注意力投向了賽場。上午的競遊比賽接近尾聲,身後的跳水隊員們陸續走下臺階、前往準備區。

午飯由體育館的餐廳提供,是統一的運動選手營養餐,游泳隊員們圍坐在八人一張的長桌旁。遙隔著兩條桌子,又看見了真琴和夏菜子,那兩人背對著遙、坐在同一側相鄰的兩個位置上,不知道在聊什麼。遙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坐在他身旁的清水陸喊他名字:“七瀨前輩?那裡有什麼好看的嗎?”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很像stalker.

以前和真琴在一起的時候,遙認為自己才是主導二人關係的人,為什麼如今他變得全心全意依賴對方了呢?

答案呼之出,但遙努力把它壓了回去,反問清水:“你下午也要遊仰泳的吧?”似乎是沒料到遙會主動關心自己的事情,清水陸手一抖,把筷子撞飛了,他又急於回答遙的問題,又想要俯下身拾起筷子,又習慣地準備向周圍的隊友道歉,亂作一團了。實乃這位可憐人會錯意了,遙只是為了避免討論他自己的事情,又想起上午比賽結束後、他終於鼓起勇氣瀏覽的比賽名錄上有清水的名字,因而隨口一問。遙有點想笑,但忍住了,決定不再刺這個既懼怕又忍不住親近自己的後輩。

——說到比賽名錄,自己真的蠢得可以。

午後三點,水球比賽業已結束,方池又迴歸熱身場的身份,遙告知御子柴,提前溜了下去,他習慣先遊了兩圈自由式,才想起來自己應該練習背泳的出發姿勢,因而又想起比賽名錄的事情:十天前,遙得知自己將要在大會上參加仰泳比賽的消息,數次有衝動致電真琴,問一問對方是否亦參加了比賽——儘管去年九月,他最後一次試圖聯繫真琴時,他仍然被放在來電黑名單中,儘管,他完全清楚真琴已經放棄了競技這條道路。他內心深藏著恐懼,是關於真琴進路的。那段苦苦掙扎的子中,他只關注自己,因而事後回想起來,他只能明白何事鋪就了現下的道路,而不清楚真琴是如何揮別過去的子的;也許是個使然,溫柔的人應當遠離紛爭。他只能祈禱,自己不是促成真琴那時選擇的因素,因為二人都清楚,如若“對手”這一嶄新形式入,他們關係的平衡會被破壞;縣大會時的自由泳比賽,真琴隱藏在水中的淚、以及被那淚珠重重撞擊了的遙的心便是證明。

所以,遙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琴的選擇是否發生了改變。但只有保持原狀這一結果才能給予他安,故他什麼都沒能問出口。這種懦弱的表現使遙對自己很不滿。

但,走廊上夏菜子那未能說出口的話,在一時間讓他又重獲生機。遙堅信著那句話是“他在和我往。”這短暫的信念支持著他雖失常、但至少完整地比完了自由泳,又驅使他在返回看臺後便立刻翻看了大會的比賽名錄簿,更加確信了真琴是以戀人的身份前來幫手及觀戰的。直到他的雙目被現實世界刺痛,信念轉瞬即逝。

四時許,仰泳比賽開始,遙因為沒有比賽成績,理所當然地被分配在最外側的泳道,亦是最接近看臺的。想到真琴一定在看著自己,遙仍舊受到比上午回望應援區時更加莫大的孤獨,也許只是泳姿使然——為了保持游出直線,他只能緊緊盯著上方的頂棚。白的燈光溫柔地淌下來,代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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