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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則是決賽。因此遙拿到大會程及參賽名單時,便發簡訊問真琴能不能來看他比賽。他原本想,雖然大會場館遠在神奈川的橫濱,雖然真琴讀書和工作兩者兼顧確實很忙,但我要比三天呢!——總有一天能空出來的。
然而,那將近十一點,遙要去睡覺時,真琴才回復他,可能是知道會讓遙失望,所以故意拖延了:“抱歉,我週五全天有課,週六和週
都得去上班。”若不是白天訓練強度提升,渾身肌
痠痛,又已經困得睜不開眼,遙必然是會因為雙重的憤怒——對真琴遲遲不回消息的憤怒,以及對真琴不能來看他比賽的憤怒,跳起來跑下樓搭末班電車去真琴家問個明白的。
但這不是讓二人吵架的直接原因。
事情拖到大會前一週的週,忙於工作及訓練的兩人終於得以見面,不過也十分勉強。真琴上午仍有教學,游泳隊內雖然放假,但遙不能鬆懈訓練,便去真琴工作的游泳教室游泳了,卻也不怎麼專心,總在換氣時偷看橘教練。
待上課的小孩子們都蹦蹦跳跳地跑光了,二人淋浴罷,在更衣室裡又說起這件事。
“下週末,真的不能請假嗎?或者和同事調班。”遙還是抱著一絲期望,主動問出口。
真琴卻迅速地環顧四周,一副不想讓別人聽見的樣子,迅速地晃了下腦袋,像是否定的意思,但遙懷疑這本不是針對他的問題,而只是條件反
罷了。真琴也意識到他反應冷淡,道:“抱歉,我們出去再說吧。”出了泳館,二人拐去旁邊巷內的咖喱店,要了一份豬排飯打包帶走。遙在計算卡路里攝入,因此不能輕易外食,賽前更是如此;在學校的食堂內,可以
據隊醫要求的食譜自如搭配,其餘時間則基本自己準備便當。
這間店雖隱匿於市井,但頗受食客歡,昏暗的橙
燈光搭配以黑
為主體裝修風格的一爿小小店內,幾乎座無虛席,談話間的笑聲搭配著濃郁的嗆辣咖喱味在空氣中迴旋。遙和真琴坐在店鋪玄關處擺放的原木凳上,等著服務員拎出外賣來。二人藉著運動包的掩護勾著對方的小指。遙上大學後,也是遵照隊醫的指示,幾乎沒有沾過辣味,如今已經退化到聞見咖喱內加的碎紅尖椒的氣味都嗓子癢癢、咳嗽不已的地步,因此,在更衣室內就想說的話一句也沒能說出來,只能咬著
管喝利樂包裝的低脂巧克力
。
厚重的、鑲嵌簡單金屬裝飾的玻璃門被推開,風鈴聲響起。進門的是一位身材頎長、肩膀寬闊的壯年男子,留著細緻的八字鬍,背上掛著arena的游泳挎包,看他向後捋起的劉海還溼漉漉分成一簇一簇的樣子,應該也是剛剛從游泳教室出來。遙還在喝牛,叼著
管抬頭看了來人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看真琴的手機屏幕了,快開學了,真琴正在閱讀被
滿的學校電子郵箱。
男子卻認出了真琴,大聲地打了招呼:“tachibana,也來這裡吃午飯啊?”遙到真琴幾乎是在像甩掉髒東西一般甩掉了自己的手,被凳子燙到
股般跳起身來回應對方:“fujishima-san!中午好,真巧呢,我也剛下班。”真琴的用詞,以及男子的裝束,這位fujishima-san——寫作漢字應該是藤島吧——大概是真琴在職場上的前輩,遙這麼猜測。
男子的目光轉向還坐著的遙,問:“你大學裡的同學?”
“啊,不是,是我的……那個,是我的朋友,他也是巖鳶的。”遙意識到,真琴對於如何介紹自己明顯是猶豫了。他也站起身,作了自我介紹,真琴和藤島又寒暄幾句,後者就道別、閃身入店尋座去了。
那之後,兩人便沒有再牽手了。走出咖喱店後,他們像是隨處可見的普通男友人一般,保持著一掌寬的距離並肩行走。遙便已有些生氣了:如果是自始至終躲躲藏藏也罷,真琴選擇那樣的生活方式的話,遙可以忍受,直到世間的陳舊觀念改變為止;但是,真琴是中學時就已早早完成了對
取向的探索、大方告知家人們他的暗戀對象的人啊。那
在食堂與北川前輩聊過後,遙便暗暗期待著,真琴可以表現得比他勇敢,那樣他也會變得勇敢,讓
言變成事實——若他站在事實之上,熱衷捕風捉影的人們便無處落足了。然而,真琴就像是一隻秋
裡忙著藏匿食物的松鼠,一邊深埋他們的戀情,一邊警惕地支起身體、轉動腦袋以探測環境中的危險氣息,遙不想看見這樣的真琴。
他想,莫非東京是什麼魔窟嗎?既打碎了我的夢想,也讓真琴變得懦弱了。
返回真琴的公寓,體力消耗不小的兩人丟下包便各自拆開飯盒開始進食。仔細算來,這是往後第一次僅有他們兩人、面對面著吃飯:在巖鳶時,要麼是各自和家人一起吃飯,要麼是互相叨擾,但總要和對方的家人一起坐在餐桌邊的;回東京後,真琴是去過遙的學校一次,但兩人在食堂解決了。因此,真琴對遙自制的便當頗為好奇,一邊用勺子拌著咖喱,一邊盯著遙拆飯盒:飯盒內堆滿了玄米,間中點綴著藜麥、燕麥、玉米及各式五顏六
的豆類,顯然,遙把碳水食物混勻後一起蒸
了;飯盒內側沿壁
了一圈手掌大小、仔細切成片狀的雞
,單獨隔出來的小室內則是番茄片、沙律常見綠葉蔬菜及剔除了蛋黃的、切成兩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