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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朋友約定好,便會出現一撥人整齊排著隊、另一撥人站在靠近電梯側看著行李玩手機,之後再一同匯合上樓去的情況。遙剛入部時一般與同期生共住,後來千葉賞識他,便經常早早領了房卡、把遙從同級男生的手上搶過來,現在想來,仿若隔世。

隊伍漸漸縮短,遙本來靠坐在休憩區的沙發扶手上,翻看真琴的instagram.兩人本來是拖黑了對方的所有sns的——遙在回東京的路上問了原因,真琴說“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會忍不住去聯繫遙、去偷偷看遙在大學裡過得好不好,那樣就沒辦法放棄喜歡了”——不過,就算如此,真琴也沒能成功放棄不是嗎?遙腹誹。於是,真琴就在大巴車上重新把遙放出來了,但遙之前一直沒來得及看。在這等待的十分鐘內一翻,才發現,至少真琴比他更善於假裝擁有充實的大學生活,每逢新學期,還會拍一張校園一隅或是整齊書桌的圖片,寫一句“我會加油的??”之類,遙忍不住發笑。

見隊尾只剩兩人,遙也拉著行李箱上前排隊。片山飛快地為那兩位一年級的在名冊上打了勾——顯然是懶得記房間號碼了,只想也趕緊飛上樓去,畢竟教練指示過,三點時全員至大堂集合,帶上齊全裝備去場館悉場地及賽前熱身,而現在距離三點,只剩不到十分鐘了。

片山啪地合上名冊,按下原子筆發出脆響,抬頭看見遙,掩飾不住吃驚,像鱸魚一般張口:“七瀨,你怎麼還在這兒?”我沒房間啊。

不過片山顯然不希望遙回話,攤開名冊用手指著數人數,小聲嘀咕:“三枝這傢伙肌拉傷來不了,我給忘了……”原來,水泳部現下男生部員的人數是奇數,片山作為部長,常常利用這點獨享一間大房,隊員們對此也心知肚明,但念在他無功亦有苦勞——何況片山的競技成績也拿得出手,便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今次有一名男子隊員缺席比賽,人數變成了偶數,於是,片山便和沒人要的七瀨湊了一對。

片山垂頭喪氣地去前臺涉,把單換成了雙

那麼沮喪,一定不僅僅是因為享受個人空間的美夢破滅了吧,遙冷冷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片山,後者抬眼斜睨他,深褐的虹膜彷彿洩的油罐車,黏稠地向地面淌出髒兮兮的原油,只需一個火花就要爆炸了。

片山高高昂著頭顱,像是天鵝般可笑,和遙保持著約半米的距離,繞了極大的一個半圓,搶先進了電梯。人怎麼能這麼幼稚,而這麼幼稚的人又怎麼能做部長。遙抓住行李箱拉桿,跟著進來。不料片山按了關門按鈕,顯然是不想和遙共處一個密閉空間。遙差點被金屬門夾到肩膀,幸好電梯的應系統很靈,剛剛撞上身體便彈開了。見遙順利進來,片山後退兩大步,撞上了部高度、供殘障人士方便的橫杆扶手,頭也砸在廂壁上,發出悶響聲。

遙開始覺得片山可憐了,便扶住行李箱,轉過身體站穩,金屬門在他的鼻尖前關閉——這種距離,總沒有問題了吧。

片山的聲音在遙身後響起,硬的聲線中夾雜了逞強的氣勢:“七瀨,我警告你——我和你不一樣,我喜歡女人。等會兒到房間,你休想胡來!”如果不是考慮到笑,尤其是嘲諷的笑會刺片山已經緊繃的神經,遙大概會笑到身體都在發抖吧:“之前在學校的浴室,和chiba-san,田野一起討論我是同戀、我進去後便匆忙跑掉的那個膽小鬼,是katayama-san吧?部長多慮,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對其他人不興趣。”電梯發出叮一聲,接著便是機械女聲報出樓層數,門開了。片山像那在淋浴間時一樣,腳步不穩地先行衝出梯廂,行李箱斜著、狠狠撞歪了靠牆放置的垃圾桶也顧不上。

明晚見面一定要記得和真琴說這事,讓他也開心一下,遙望著片山匆忙逃跑的背影想。

第十七章上一年的ic大會在大阪舉行。然而,時隔只一年試圖回憶,卻發現只有極其淡薄、像是正午的烈下的影子一般的印象,連自己參加了什麼項目都不確定,也許是100m及200m的自由泳吧,勉勉強強進入了決賽的程度。其實,那個時候就應該意識到的,作為新人的自己,與已經在世界的舞臺上戰鬥過的、即將畢業的四年級生有多大的差距——那是我與夢想之間的距離。

但是,當時的自己還能受到水。雖然內心因失去真琴變得痛苦而麻木,但是還能夠受到水,所以,經過漫長的冬天,自己破繭而出了。今年四月的本大會,倒是記得很清楚——那也是亞洲大會及泛太平洋大會的選拔賽。

到不甘再次漫上心頭了。……如果當時,手指能再向前伸出2公分的話,自己與夢想之間縮短的,便不止2公分了。那樣的話,就不會被水拋棄吧。

這麼看來,五月的japanopen不過是命運的迴光返照而已。

正是因為不得不去在意競技結果,所以才會被遺憾與不甘心填滿身體,而被不甘覺餵飽的身體,自然不會被水接納,事到如今,遙只能這麼認為,他找不出更好的解釋了——在盂蘭盆節以前,他以為是真琴的錯,但現在看來,應當不是這樣。橫亙在他與水之間的,兀然佇立著的那不可調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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