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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餐廳吃炭燒鯖魚,遙才終於原諒真琴前一晚在上的作為。
第二十章遙書桌上的檯曆一月一翻,一面是被細線格規整地框住的期——就好像只要填滿那些
期間的空白,人生也會變得井井有條起來一般,另一面則印著長得像
瓜的熊——說是有著熊的五官、耳朵和四肢的
瓜更準確,那是年初在北國時買的。正月時,父母問遙想要什麼新年禮物,遙卻突然想起了真琴,高三那年他織了奇形怪狀的長襪和
出五指的手套——那樣做題和考試時也能戴——送給真琴,真琴卻好像愛不釋手的樣子,來東京前還特意把它們都仔細疊好、放在了行李箱的夾層中;因此,遙愣了一下,真奇怪啊,他和父母都很久沒有互贈禮物了,便隨手指了指
天市集攤位角落的這本
曆,事後才發現,原來這
瓜熊是攤主家鄉的吉祥物,遙在內心默默對比了這傢伙和小巖鳶,認為還是後者更得他歡心。
時間在恍惚間溜走,檯曆已翻到印有“10”的那一頁,瓜熊在血紅的楓林間跳躍著。細線格間零散留有遙細長飄逸的字跡,是用黑
的原子筆寫的,多是“隨堂測試”
“期中考試”
“作業3”這樣的內容,其中,13這天被畫了個大大的圈,下面卻不是遙的字,而是小小的、一筆一畫都很認真、整體卻總有些歪歪扭扭的字體:“搬家”——像是掩飾不住筆跡主人的心情一般,後面跟了兩個同樣小小的可愛的驚歎號,那是真琴上次來過夜時寫的。遙拿起檯曆:“這事都快說了一個月了,你還寫下來做什麼。”真琴丟下筆,從背後抱住遙,把遙抓住檯曆的手指一
輕輕地掰開,攥到他自己的寬闊掌心裡;遙
到真琴暖暖的呼
打在他的耳廓上。真琴這樣說:“我看到遙寫訓練、功課什麼的,就覺得好像看見了遙的生活一樣,但今年都快過完了,遙的生活裡一直沒有我,我可受不了,拿起筆就寫了。——要是遙允許,搬過來後我每天都想寫:明天我和遙一起去哪裡玩、遙準備做什麼好吃的,或者是遙後天要來我學校啦、要來我工作的地方游泳啦……”遙被說得面紅耳赤,心臟亂跳,簡直能倒衝出
腔,撞在緊緊貼在他後背的真琴身上,他趕緊給了真琴側腹一手肘:“別亂寫,要寫你自己買一本。”真琴有些不知所措地鬆開手:“但是,現在也只能買明年的
曆啦……”遙不置可否,只急忙蹲去垃圾桶前,抓起一顆土豆埋頭歪七扭八地削起皮來,他知道真琴在他身後偷偷笑了,於是莫名陷入一種悸動、害羞和惱火混雜的彆扭狀態,差點把食指的指甲也一刀削去半邊。
話是這麼說,這本月曆也的確不能讓真琴拿去隨意翻閱。真琴銳過了頭,若是細細閱讀,一定會發現遙的重要
程發生了明顯的轉變:九月前,檯曆上可沒有寫什麼考試和作業,有的只是早練晚練自主練,隔三岔五地記了中小型比賽和合宿的地點,只有到了學期尾時才會記兩三筆期末考試的事宜;九月後,訓練
程和暑氣一同悄然消散了。
但,遙還沒找出合適的時機提退部申請。不知怎麼的,他被寄託了更多更高的期望,多到他惡狠狠地嫉妒起那個什麼都不知曉,因此能輕易開口說出“為自己而遊”這般甜美的話語的那個更年少的自己;又忍不住懷念舊人舊夢,高校的那兩個夏天炎熱到像沒有盡頭,卻無法透過時間將一絲一毫的溫暖傳遞給站在新的跳臺上的他。更糟糕的是——更好的是,籠罩著他的
言蜚語消失了,他和真琴抓著手你儂我儂的樣子被同樣送戀人去車站的別校選手看見了。那名n大的女選手大約是誤會得徹徹底底,在聊天群組裡大大稱讚了一番w大對lgbtq隊員的包容態度,這讚美在參賽各校間兜了一圈後才繞回w大,眾人權衡一番,覺得接下這子虛烏有的美譽也不算壞,於是還真
出一團和氣來。這下,遙是連申請信都難寫起來,“隊員關係不睦”這個理由也消失了,只剩下把他混亂的內心暴
這條路可走了,卻不知從何下筆,稿紙寫了又撕,一下午就
滿了半個垃圾桶。
最終,一切照舊,只是遙愈發懈怠,自主練和力量訓練變成了他無所事事時的最後消遣,仔細算來,進入十月後他便沒碰過健身房的器材——零零碎碎的時間被搬家這件事滿了。
房間裡的單人已經換成了雙人
,相應地書桌和綠植也移動了位置。遙把舊
墊和夏
的衣物一起放在閣樓。他對和真琴同衿共眠有些沒信心——儘管他們中學時還經常擠在一張狹小的單人
上過夜;真琴進入青
期後變成了個小火爐,遙至今仍能回想起一年級的冬天,他把腳趾偷偷
進真琴的被子裡取暖,熱量經由柔軟的
單傳到他那頭,他被真琴的氣息包裹著、舒適地睡著了,破曉時醒來,卻發現他的腳搭在真琴的膝蓋上。比腳趾觸碰到的還要熱很多,熱到他後背發癢的
覺衝上少年時代的他的臉龐,他扯出了壓在真琴手臂下的屬於他的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他不再長個子了,遙只擔心他會被噩夢侵襲,要是又像在巖鳶時那樣,夜夜讓真琴與他一起受折磨,那可如何是好呢。遙想起,他的父母好像就是分睡的,可惜購置新傢俱時完全是順著真琴的意願——理所當然參考了橘家父母的生活模式,運送
架的貨車都開到公寓樓下了,遙才終於有了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