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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琴搬家,卻不是真琴一個人的事情。遙當初租下這間房,可沒想過有一真琴也要擠進這不寬闊的屋來。他們一向是親密過頭的,是關係好到讓旁人噁心的程度的,但那是不自知的愛意,現在這愛被光明正大地擺在檯面上,還要從
部滋潤他;在長長的恍惚中間隔著驚醒,遙的臉上偶爾浮現一點他自己都不察覺的笑:怎麼莫名其妙的、突然的就和真琴談起戀愛了呢。同時,他也
到了一絲無措,這很少有——尤其是當這種
覺是真琴帶來的時,因為他意識到,同居是一種補票,為他們早就無法斬斷的關係又填上了一層枷鎖,一旦想到這點,微小的懷疑便冒出了頭:這段已經無法辨清彼此的關係如果變得更加緊密的話,就會完全脫離他的掌控,變成有自我意識的活物一般的東西吧。
遙也本以為,他甚至得時間去真琴家幫手整理。
真琴從小到大都是帶來災難的體質,這點從六歲時他們倆一起畫的畫——至今還在巖鳶家中他書桌的某個
屜裡——就能一窺究竟,他畫了大海和在海水中游泳的他自己,真琴從另一頭開始畫沙灘,畫著畫著就塗出了紙面,塗到了榻榻米上,也塗到了他畫的大海里,藍
和黃
亂七八糟地攪成一團,攪成了綠
,遙記得他當時不高興了,因為綠
意味著海帶很多,他就沒法游泳了,他丟下畫筆也丟下真琴跑回了他自己的房間,於是真琴急急忙忙地抓起了畫筆,在太陽上畫了個藍
的笑臉,想要叫他回來。
第一次離開巖鳶時也是,真琴沒辦法決定該帶什麼去東京,衣物、電子用品和文具亂七八糟地散了一地板,遙進房間時差點被從這頭拉到那頭的電源線絆一跤,仔細一看,真琴的行李箱裡卻還空空如也呢,只了一隻平底鍋——“我上次看過了,東京的鍋要貴很多!”真琴委屈地辯解。
——明明是長男,為什麼卻像末子一樣笨拙呢。
真琴能趕在搬運公司約定的時間前整理好嗎,遙隱隱擔心,然而真琴那頭卻風平靜,晚上打電話時,遙問要不要他明早過去,真琴卻保證說他已經整理好了,正在打掃廚房,電波聲中傳來細細的撕拉聲,還莫名像是看穿了他一般,讓他明早安心訓練,不要擔心,回家時就能見面了。
真琴連他的時間表都稔於心了,遙嚇了一跳,嗯嗯嗯嗯地掛了電話,次
也老老實實去參加了自主訓練。
真琴確實給了遙一個驚喜。
沒有想像中的一片狼藉,七零八落,遙在大學食堂吃了午飯,回家推開門時,接他的是地面上開著口的兩三個紙箱,和正在往衣櫃裡掛衣服的真琴。好香啊,遙忍不住
了
鼻子,真琴買了什麼薰香嗎……?
“其他的東西呢?”
“已經都拿出來了啊,箱子我壓癟了先放在陽臺,遙這邊是周幾資源回收來著……週四?”
“……好快。”遙有些到陌生般打量著這個被真琴入侵的他的——他們倆的家,“還以為你會搞得一團糟。”
“遙也對我稍微有點信心啊!好歹我也獨自生活一年多了。”真琴不滿地用手上的衣架伸過去戳遙的股。……一年多,是從夏天的那個晚上開始計算的吧。遙一邊捂著
股躲避真琴的襲擊,一邊想:對於真琴來說,之前的歲月果然是無法分割的,是融為一體的,他們思考過一樣的事情,這讓他
到寬
。房間不大,遙逃無可逃,只好跳去
上,用枕頭去擋真琴的衣架攻擊:“別打了!我錯了。”真琴把他連人帶枕頭一齊撲倒在柔軟的
鋪裡,塑料衣架輕輕地從
沿滑倒了地板上。遙被真琴壓得快
不上氣,卻又發現似乎不是如此,是真琴本身讓他失去了正常呼
的能力,他嘀咕著“你好重”,卻已經不自覺地伸手抱緊了真琴寬闊的肩膀。剛進門時讓遙聞個不停的香氣濃郁地傳來,遙忍不住把臉也湊近真琴,於是便被捧著下巴,接了無數個短暫的、不帶情
意味的吻。
真琴真好聞啊。
不合時宜的響聲打破了靜謐,遙捏了捏真琴的臉:“你沒說你還沒吃午飯,我都在學校吃過了。起來,我先做點給你填肚子。”平底鍋裡的植物油滋滋地響起來,食物的香氣和遙喜歡的香氣相遇,迴旋,上升又下沉,融合成名為家的氣息。
第二十一章十一月的東京變得惱人起來。
白晝驟然縮短,遙時常在課室裡走神、目送太陽的離去。從前,他的下午與傍晚總在泳池裡消磨,因此從未注意過,通紅的夕陽被教學樓遮去一半,整座校園都灑上黯淡的金是什麼模樣。回家的小路上鋪滿了行道樹掉落的枯葉,踩起來嘎吱作響,走在前面的中學生卻手牽手玩踩樹葉的遊戲不亦樂乎,遙不
到寂寞起來,快步繞過了幾對濃情
意的小情侶。回到家時,屋內仍舊漆黑一片,早上兩人都急著出門,沒吃完的粥還剩在桌子上,遙輕輕嘆了一口氣——真琴還沒回來。
這是自然的,遙的公寓離真琴的大學有相當一段距離,就算是倚仗東京便利的公共通,每
來回也要消耗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為了趕上早課,一向不擅長早起的真琴先是在手機上定了一列鬧鐘,後來乾脆要求遙在起
時便順手叫醒他——遙溜號了多數的晨間練習,早起的習慣卻還保留著——遙為真琴掀開被子,打開房間的燈,臨出門時,真琴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