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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真琴略有不解地看著他,又突然開口,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遙,喜歡……”遙蹙起雙眉,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般伸出手重重一推,轉身向山下跑去。蔥綠浴衣一閃而過,他身後“咚”一聲,隨後是重物在草叢間翻滾的沙沙聲。

第三章次遊泳隊的訓練,遙遲到了。

這是自然的事情,四個人坐在一起卻各懷心事;而御子柴又在場,他若是早退,只會讓這位心思遲鈍的大哥都開始尷尬;因而在夏菜子說了那救場的話後,遙也伸手叫了要了啤酒,一旦有人開口,他便開始喝酒。最後大約喝了四聽左右的樣子。度數本身不是問題,只是遙如同多數本人一般,有著酒的問題:近12點時才回到租住的公寓、面對鏡子起上衣的時候,才發現肚子上紅一塊白一塊,與腹肌的紋路纏在一起,看著既噁心又可笑。

也是因為又一次做了那個夢的緣故。雖然這次遙已經有意地剋制了慾望,卻還是無法避免地在結尾殺掉了真琴。反過來說,也許這個反覆來臨的夢境,如同他和真琴在巖鳶時常玩的主機遊戲一樣,被追殺、到處躲藏的玩家只有轉過身去,勇敢地面對現實並k.o.掉大魔頭,才可以找到宮的出口,別無他法。

遙前一晚糊糊趴在上睡著了,連外衣都沒有脫下,次因噩夢驚醒時,已經是十點半了。接近梅雨時節的東京悶熱不已,空氣中凝聚了大量水汽,遙身上黏黏糊糊的,夜間盜汗幹掉前已經浸溼了運動外套和裡面的棉布背心,此時散發出一股食物餿掉的氣息。遙捂住口鼻乾嘔了一陣,打開窗戶通風,熱席捲著樹木清新的味道而來,遠處隱約有蟬鳴,不是很真切。

夏天又要到來了。

脫光自己,遙暢快地衝了一個涼,走出浴室才發現問題大了。前幾,為了防止比賽期間任何意外發生,即便全員在東京都內都有住所,游泳部仍慷慨解囊、殘酷勒令全體出戰隊員入宿距離比賽場館僅一千米的酒店,並每用大巴車來回接送——若是可能,經理鈴木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用推車運送到各自的上。遙有些介意使用酒店的洗衣服務,貼身穿著的背心和別人的褲子、襪子攪在一起什麼的……絕對不行;於是每晚用衣物清新劑噴灑去臭,分門別類地用保鮮袋密封,準備回到家就立刻全部丟進洗衣機。然而,因為突然遇見橘真琴,計劃被打亂了。

遙在衣櫃裡翻來翻去,很多長袖衣物還沒來得及整理,誰能想到夏天突然就降臨了呢。他終於找到了一件看起來乾淨的t恤,定睛一看,卻發現是剛來東京時和真琴一起買的。深藍衣服上有象的、頗有藝術氣息的海印花,遙曾經很鐘意,去年夏天的花火大會後卻再也沒有穿過了。遙又翻找了一會,發現只有這件是符合季節而不會把他在去學校的路途中熱暈的,不然只能穿行李箱裡的髒衣服了。

褲子倒還可以勉強穿一下,內褲……就穿泳褲好了。

遙在高校三年級的後半段開始,漸漸由泳褲迴歸到了普通的內褲。當時,他全心全意想要讀書,只有如此,才可以和真琴一起來東京;而穿著泳褲很容易分心——遙忍不住會思念在泳池裡漂浮的覺,水才是接納他的世界,這個由空氣和人類組成的世界,能接納他的東西太少了。

時隔近兩年,再次在褲子裡穿著泳褲的覺很奇妙。首先來的是一種懷舊,之後便是對高校二年級時的自己的妒忌。所有人都為遙不再犯見到足以容身大小的水池就脫下衣服跳入的病而鬆了一口氣,或許時刻看護著遙的真琴格外如此;但在遙的內心有著明晰的差別:他內心莽撞而勇敢的一部分,隨著那些疊放整齊、收入儲藏間深處的紫條紋泳褲死掉了。即便現在再換上同樣黑底紫條紋的硅膠泳褲、受到大腿肌被安全地包裹,遙永遠回不到17歲,永遠回不到純粹地喜歡水與游泳、不被數字與加油聲壓迫的時間。

遙套上t恤,抓起游泳隊的隊服外套聞了一下,兩件滌綸制運動服都散發出不祥的氣息。遙猶豫一下,還是把它們也入洗衣機的水槽,抓起斜挎包飛快地跑出門——大學的游泳部裡,各種規矩繁複,除了參加訓練前後需要拍學生卡作記錄這樣常規的、方便教練獎懲且制定更好練習計劃的規定,也有各個年級的隊員需遵守嚴格的前後輩關係這樣不成文的守則,譬如高年級的學生享有使用較好淋浴設施的優先權;此外還有為了增加團隊凝聚力的要求,首要的便是服裝,外出參賽自然不說,每天來訓練也必須統一著游泳隊那套靛藍底、肘部寬大的外套。雖然游泳隊多數時候著泳衣,但似乎教練和トレーナー*們更喜歡看到眾人無論何時服裝都是齊整的樣子。

一年級剛入部的時候,遙經常不穿隊服,有時是忘記要穿,但更多時候只是不想穿,因此經常被罵,成為教練和高年級部員眼中的問題隊員。依靠統一的著裝就能讓隊伍團結起來,遙不這麼認為。小學的sc,中學時短暫的競技游泳經歷,再到高校時那亂來的連教練都沒有的四人隊伍,無論何時,因為是和喜歡的人們一起游泳,所以才會喜歡上這支隊伍,所以自己才能夠前進。但大學裡則不一樣,僅與自己同期入部的一年生就有16人,整個游泳隊則有約50人,這還沒有算上一些因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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