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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腿還是軟的,剛站穩又撲通摔在地上,躺在怪物黏稠的黃綠血跡裡,雙目圓睜,嘴顫抖道:“謝謝仙人,謝謝仙人……”仙人實則是個少年人,名喚洛霖。人看著有些冷,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熱心腸。他又一次把司廄扶起來,給另幾個獵戶,神情淡淡:“快起來,不必多禮。”他從怪物身上收回飛劍時,那死物忽然慢慢收縮,融入了樹冠之中。

洛霖雙眉一軒,倏忽又一劍斬出,將那棵松樹齊斬斷,就見那年輪之中出了淡綠髮黃的血

他的神情越發嚴肅起來:“這裡的魔物詭異非常,無一在我認知之內。諸位請速速回村,以後莫要在午時之後入山了。”

“可是……只打一上午,我們家裡人吃什麼呢?”洛霖腕稍一抖,劍上血汙隨之消失不見。他反手將寶劍回背後劍匣,疲憊道:“我來獵吧。”村民沉默以對。他們本該拒絕,可每個人家中都有病人,沒人說得出拒絕的話。

這些以來,洛霖屢次試圖以飛劍載人離開,然而那靈劍卻唯有有靈之人可駕馭,一旦載了凡人便重逾千斤,半寸也離不開地面,只得作罷。

既然走不了,他就留下來幫手。作為最高戰力,洛霖時常會在夜裡被守夜人喚醒,處理三兩溜入村中的魔物,白裡又主動幫著他們狩獵,還將最好的食物留給傷者,自己每只草草吃一碗蒸高粱了事。縱使有著仙在身,那下垂的眼瞼也說明他開始吃不消了。

,他又孤身入山打獵,恰巧聽到了此間驚呼,才趕來救下一條人命。

一路上那大漢於心不忍道:“仙長鬚得好好歇一歇了。前些臨秀侄女搜刮了家裡餘糧煲了紅豆粥,仙長還不要,給這丫頭臊哭了。”洛霖本來一臉淡然,給他說得也愧疚起來,還強行目不斜視道:“臨秀姑娘本是一片好意,然而村中尚有殘病婦孺,我輩身為仙家子弟,不敢與凡人奪食。”他說罷口氣又軟了軟:“只是我不知此舉竟害得臨秀姑娘難過,回村後定當當面與她致歉。”那大漢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連連道:“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仙長……仙長是一片好意,是我這侄女不懂事。哈哈。”洛霖卻在憂慮別的事情,凝眉自語道:“我已向師門發出求救簡訊,按理說這幾師長也早該到了,為何……”同行的瘦子有意調節氣氛,故作哀嘆道:“求求仙長們快點來,誰第一個來,我三歲的閨女將來就許給誰。”

“你那閨女黑的煤球一樣,仙長可高攀不得。”瘦子罵道:“你懂個,美人胚子小時後都是黑的。”稀稀落落的鬨笑聲中,同伴慘死的慘淡氛圍漸漸被沖淡了一些。他們走到山腳,村中忽地傳來一陣壓抑而沉悶的鼓聲。

大漢納悶道:“這破玩意都試過了沒啥用,怎麼還敲它?”洛霖也頗有些不解。他本不急不慢地走著,忽地想到了什麼,陡然怒喝一聲,反手一按劍。背後寶劍錚然出鞘,其人御劍而上,一瞬間便載著他化作光往巨鼓處飛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面面相覷。那大漢忽地一驚,悚然道:“族長莫不是……莫不是真的聽信了那瘋子的話……”司廄第一個拔足狂奔,其他人也在後跟上,叫罵著往放風集中心跑去。

族長果然瘋了,他不光試圖生祭,還打算拿自己的女兒開刀。村中央架著砍頭用的木架,族長之女臨秀癱坐在木架前捂著臉低泣,腳邊堆著斷成幾截的繩索。她身旁站著個不知所措的大漢,鬼頭刀斷成兩截落在兩地,後面是一把刺入土中一尺深的飛劍。

而洛霖完完整整地擋在她身前,對著手執鼓槌的族長戟指怒罵:“天有好生之德,爾等輕信謬言,竟以活人生祭,屠戮無辜少女,難道就不怕老天降罪全族嗎?”族長放下鼓槌,巨木落地,塵土飛楊。他弓著站在天鼓前,汗浹背,癱倚在鼓面上,老淚縱橫:“仙長……沒別的法了啊,什麼都試了,一點辦法都沒了。村裡人若是一個一個死光了,她也遲早難逃一死,還不如……還不如早和她孃親在下面團聚……”洛霖沉聲道:“人固有一死,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臨秀姑娘縱使是死,也不該無故死在親族屠刀之下。”他環視四周,忽然一揚手,飛劍應召而來,落入掌中。

洛霖反手持劍,平舉在項上,慘然道:“我平自詡出身仙門,以普渡蒼生為己任,真到了危難之時,竟是無法可想,連一命也救活不得。倘若非要有人在天鼓前血濺三尺才救得了防風集,那便拿我做祭,不要再傷害旁的命了。”此言既出,一群村人慌忙跪倒一片,高聲呼道:“仙長息怒!”餘暉下,洛霖衣袖翻飛,持劍的手卻紋絲不動,平靜道:“來吧。”地上縮成一團的少女忽然猛地支撐著跪起來,對著族長叩首,淚道:“爹,不要,我不哭了……我願意,你們不要害他,他本來可以走的,他是為了救人……”她拼命地抹眼淚,摸地一臉黃泥,神情卻意外的鎮定。然而仔細看去,她的身子卻還在微微顫抖。

人群此起彼伏地叩首道:“仙長恕罪!仙長息怒!”洛霖長嘆一聲,手腕一鬆,飛劍陡然落地。

在那一聲脆響的同時,唯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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