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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著幫泥腿子沒有任何想了解的興趣,他們出錢,泥腿子出力,天經地義的事,不知道母親為什麼,非得得這麼隆重,還當面道謝,跟泥腿子道謝,臉都快出光了。

婦人不好意思的朝李武頭笑了笑:“小孩子不懂規矩,李武頭別見怪。都是我給他們慣壞了。”

“沒事,生死一路都見過來了,也沒什麼見怪不怪的,我們這一身武把式,不興文縐縐的那套。”李武頭不以為意的說道。頓了頓,又道“還有三個時辰天黑,我們隨便吃點,儘快休息恢復體力。天黑之前入平安客棧,夫人也能早點和老爺會合。”

“好的,聽李武頭的。”婦人拉著還在混打科的姐弟倆,朝剛升起的火堆走過去。

僕人和丫鬟們已經準備好了鋪墊、碗筷等物,富貴家庭出來的人,即使再落魄,只要沒到即將餓死的前夕,便不會扔掉代表文明的儀式傢俱。

鏢師們淡漠的看著僕人丫鬟搗騰出的鍋碗瓢盆,面無表情的啃著燻馬,他們不懂,馬車都燒了,馬也宰了吃了,該扔的也都扔了。怎麼非要留著這些沒用的鍋碗瓢盆,即使走不動路了,也要揹著。

叮叮噹噹的響聲引了所有鏢師的目光,剩下的稻米倒入鍋中,和著馬,放點鹽巴,不一會,一股香味升騰而起……鏢師一邊啃著馬,一邊看著僕人勞作,但誰也不知道,鏢師們的餘光,都被席地而坐婦人引過去了。

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看,畢竟是僱主,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萬一告到李武頭那裡,一頓教訓可是少不了的。

李武頭下手可黑。雖不會斷胳膊斷腿,但那花樣百出的玩人手法,跟他的年紀可不成正比。

皇家黑牢裡的刑罰手法怕也不過如此。

婦人坐在鋪墊上,雙腿直伸,穿著藕花鞋的小腳左右晃動,任由少男少女的手在自己腿上按摩。偶然被癢癢了,便嗔怪的拍打一下子女,一副慈母孝兒天倫之樂的場景。

鏢師們嚥了一口水,也不知是馬噎的,還是婦人裙襬邊漏出雪白大腿給饞的,一黑大個朝旁邊的瘦高個小聲道:“這特孃的白啊,也不知道那大股是不是也這麼白。”瘦高個小聲嗤笑一聲:“他孃的你去當百寶閣掌櫃得了,這婆娘前倆大饅頭我看也白,到時候也讓兄弟我玩玩”黑大個一臉不憤:“我他媽也想當,上輩子不努力,沒投胎個好人家。”說著一頓,又小聲道:“不過投胎個好人家有啥用,你看那百寶閣掌櫃,背叛百寶閣,落得個什麼下場,躲進金三角不敢出來,連女都得讓咱們護著進去,媽的,有福不享,牽連了一家子去那窮山溝溝裡啃樹。”

“是嗎?那我幫你從新投個胎吧,這次記得找個好點的人家。”一個聲音從黑大個和瘦高個背靠著的樹頂傳來。

“嗆”

“嗆”

“嗆”連續數聲拔刀出鞘聲音傳出,家丁丫鬟們放下手中的活計,練的圍在了婦人和小姐少爺身邊。

黑大個和瘦高個在聲音響起第一時間便跳離了背靠的大樹,反手拔刀指向樹梢,警惕著看著樹梢上踩著樹枝彷彿凌空站立的黑衣蒙面人。

十幾個鏢師分工明確,一部分立在家丁外圍,警惕的看著周圍,以防蒙面人同夥。另一部分鏢師耶與黑大個和瘦高個會合,面警惕,持刀對著蒙面人。

李武頭也站了起來,眉頭緊蹙的盯著蒙面人,面無表情的走到黑大個前方。

李武頭一拱手:“在下順豐鏢局武頭李牧,不知閣下何時指教?”李牧知道,既然對方黑衣蒙面,肯定就是不想洩了身份,與其問是誰,還不如自報家門,問問何事。萬一找錯人了,還有可能平安度過此劫。

就憑著一枝小小樹枝就可以憑空而立這手,對方最起碼有後天巔峰的實力,而且,誰都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幫手。如果再有幫手,別說護鏢,便是想自己一個人跑,怕是都跑不了?

“當然是劫鏢了,順便跟這大美人探討探討生兒育女的真諦”樹梢上蒙面人往前踏了一小步,輕飄飄彷彿樹葉般飄落下來,立在李牧年前,沒有一絲煙火氣息,彷彿若仙。

李牧後退了兩步,認真的打量了一遍黑衣人,難了。

“你……”婦女邊上的少男聽黑衣人侮辱母親,就發作,被婦女拉了一把,打斷了話頭,狠狠瞪了一眼少年,婦女轉身對李牧輕輕屈膝,施了一禮,輕聲道:“還請李武頭主持公道”

“自然”李牧面凝重,雙手放在前,微微動。

“他給我,你們護著夫人”

“誒呦,還是玩軟劍的小兄弟啊。”蒙面人聲音裡帶著戲謔。

“這小子給我了,你們速戰速決”

“什麼,還有人?”眾人心裡同時一緊。

所有鏢師都退後,圍在了婦人一家主僕身前,警惕的盯著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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