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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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楚天闊在三尺外坐下，莊青霜見他這樣，緊張的心稍微放鬆，卻不回應。

楚天闊笑笑，又道:「你好幾沒用沐浴，可想梳洗一番？」聽他這樣說，莊青霜張大俏眼，緊張地轉過身，一副防範的模樣道:「你……你……」

「不愧是名門之後，比一般女子還要害羞呢。」雖然打定主意要一步步征服對方的芳心，可到頭來，見到對方那樣誘人的模樣，楚天闊仍是忍不住開口調戲。

聽到對方提到名門之後，莊青霜心頭不由一酸，她父親做派甚是嚴厲，最是講究作風，她從小作為她父親的掌上明珠，卻沒想到被一個賊看光了身子，她自知自己若是不死，只得委身眼前的賊，可她自從聽了對方的一番話，已斷去自盡的念頭，可若讓她這樣就認命臣服對方，又心有不甘。

正是在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情下，她度如年，如今聽到這樣的打趣，心中雖是不喜，卻也被對方的話稍減心中煩憂，嗔道:「你這人，當真無禮。」

「這可怪不得我，一看到你這樣子，我就忍不住無禮起來。再說若是遵禮守法，像你這樣的美人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正眼看我一眼！」楚天闊看著她那無雙的俏容，心有慨的正說道:「經過這兩天的考慮，想必你也想明白了吧！」

「你……我……」莊青霜沒料想對方突然話題一轉，臉微變，眼神變得遊移不定起來。

楚天闊雙目生寒冷哼一聲說:「我知道你是名門正派的大小姐，看不起我這魔門採花賊，你怪我壞了你的名聲，害了你，可你又是否知道我的人生也是被你們所謂的正道人士所偷走！」說著，滿臉的悲怒的神情。

莊青霜見他突然變了樣子，芳心惶恐，卻又好奇道:「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自甘墮落，豈能怪他人？」楚天闊眼中閃現複雜的神道:「哈哈，如果有得選擇，誰天生願意做壞人，誰不想做英雄？可是人的出身是沒得選的，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名門之後，可也有的人則出生在魔外道，他們不是不想做好人，可你們這些正派人士可給給他們重新選擇的機會？沒有！他們只會說正有，只會說除惡務盡，可哪裡會想過有些出身不正的人也想做好人。」楚天闊一連串的話語，似是壓抑許久，如連珠炮一般脫口而出，聽得莊青霜目瞪口呆，她從小耳提面命，總是覺得正分明，確實從未想過有想做好人而不得的壞人，不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楚天闊似是不給她思考的間隙，又似是不吐不快一般繼續說:「好，既然他們不讓我做好人，我就做徹底的壞人給他們看看，他們不給我機會，我就自已創造機會，我做採花賊，掠得你和虛夜月，待我雙修成功，便可以一統真傳道，再來便是一統魔門，到時武林至尊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我倒要看看，我是正是！」

「你……」莊青霜愣愣看著他，似乎被他的氣勢所震懾。

「我命由我不由天！」楚天闊說著站起來，全身散發出強烈的自信，身影頓時如高山一般直壓莊青霜的心房，讓她不過氣來。

這一刻，莊青霜只覺眼前男子似是有了不一樣的變化，那俊秀的面龐多了幾分不凡的英氣，讓她芳心微微一顫，忽地羞澀的轉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可她沒注意到，當她轉過頭那瞬間，楚天闊眼中一閃而過的一絲狡詐神。

「沒想到我的演技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在我這樣的演技和攝魂奪魄的秘技下，還怕騙不過你這入世不深的女妮麼！不過虧得她格單純，若是虛夜月只怕騙不了。」楚天闊心中暗想著，卻把握當下時機慢慢向莊青霜走過去。

當來到莊青霜身後一丈距離之時，楚天闊已然能嗅到身前美人散發出的動人體香的時候，他忍著將對方拉進懷中肆意把玩的衝動停下腳步，用深沉的語氣幽幽念道:「俗世何曾分黑白，庸賢石上刻青苔。一捧黃沙埋聖愚，夜半誰人問鬼神？浮華幾許夢中夢，布衣何人裁成材？是是非非千萬千，月明歸去照復來。」莊青霜受到詩中對世俗充滿嘲諷與反叛，心中想起過去，自已被家教名望束縛而鬱郁不快，不由一時同傷懷起來。

而一旁的楚天闊見她沒有躲避，心中暗喜，暗暗欺身靠過去。

等到莊青霜回過神來，楚天闊早已來到她的身後，那不算魁梧卻異於常人的拔身子，即使面對身材高挑的莊青霜也絲毫無壓力，這一來便給莊青霜一絲莫名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