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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銬。”

“那她不是要戴五件鐐銬，比我還多一件？”楊惠娟不解地問道。

“不能這樣看。高瑾的一套手鐐、腳鐐與銬上的鐵鏈相連，相當於一副手、、腳鐐的組合，這部分是和你一樣的。而另一套獨立的手鐐和腳鐐，只相當於你戴的聯體手腳鐐上的兩個部件。中間那條5.5公斤的連接鐵鏈，就是比你減少的部分。這從重量上看得更清楚，她的全部鐐銬重20公斤，也正好比你的輕了5.5公斤。”萬事開頭難，對於反映選鐐原則的案例，李哲原講解得格外詳細。

“要是這樣的話我也會。”楊惠娟恍然大悟。

“葉瓊璋，你們就給她戴一副手鐐、兩副腳鐐，再加一副銬。其中的一套手鐐、腳鐐與銬上鐵鏈相連，組合成一副聯體手、、腳鐐，留下另一副腳鐐獨立起作用。這就比高瑾少戴一副手鐐，全重也減掉2公斤，共18公斤。你說我說的對嗎？”

“基本正確。不過葉瓊璋身材比你和高瑾要高出不少，她的銬重量有8.5公斤，全重18.5公斤。那把夏曉倩怎麼辦呢？”李哲原邊解釋邊問，存在要把確定鐐銬的“責任”推給楊惠娟。

“很簡單，把葉瓊璋那副獨立的腳鐐改成一副獨立的手鐐就可以。夏曉倩和我同樣高，鐐銬全重應該是16公斤。”楊惠娟自信地答道，卻沒有想到已中了圈套。

“這次有進步，完全正確。那陳韶湘呢？”李哲原繼續引逗。

“照理只要把夏曉倩的手鐐去掉就行了，但陳韶湘現在並不戴銬啊？”楊惠娟覺得不能自圓其說了。

“為了大局可以去刑具庫給她領一副，她要比葉瓊璋還高1釐米，就用葉瓊璋那種8.5公斤的銬，一套聯體手、、腳鐐全重14.5公斤。你看怎麼樣。”

“為了分出等級也只有如此了。”楊惠娟勉強同意，但她很快又發現新問題:“接下來是石，如果她只戴11.25公斤的聯體手腳鐐，輪到曹蓉時可能就達不到手鐐、腳鐐齊全的要求了。”李哲原並不著忙，他說道:“我們可以換位思考，反過來從錢紅梅往上定鐐銬。讓錢紅梅戴兩副手鐐、一副腳鐐，總重8公斤。比曹蓉多一副手鐐，重2公斤。可以嗎？”

“可以。”

“衛旭蕾戴一副手鐐、兩副腳鐐，總重10公斤，可以嗎？”

“可以。”

“給張麗穎一副11.75公斤規格的聯體手腳鐐，她一直戴的那一種。可以嗎？”

“也可以。現在就剩石了，她的鐐銬重量不能高於陳韶湘的14.5公斤，低於張麗穎的11.75公斤，你打算怎麼辦呢？”楊惠娟為終於有機會成為提問者而興奮。

而其實李哲原早已定下了“十美”出庭鐐銬規格，與楊惠娟談只是真主意假商量，現在見楊惠娟發問，便當仁不讓地說道:“只要在聯體手腳鐐上加一副2公斤的手鐐就能達到目的。石個頭相對小些，她的聯體手腳鐐是11.25公斤那一種，這樣全重是13.25公斤，完全符合要求。

“安排得太好啦！”楊惠娟雙手一拍，帶動手上的兩條鐵鏈和連到下面的一條鐵鏈同時震動，發出一陣脆響。在潛意識裡，她對目前的鐐銬安排並不滿意。敵人雖然給了她“十大件”的定額，卻僅比高瑾、葉瓊璋多些手枷、腳枷之類的不常用刑具。作為特科女子懲貪團的創始人和少年唐漢黨領袖級別人物，所戴鐐銬沒有和下面的組長拉開檔次，楊惠娟覺得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現在李哲原做出的出庭安排，把她和高瑾的鐐銬差距一下子拉大到5.5公斤，比起“九美”間1、2公斤的差距，明顯鶴立雞群。於是，她的“重要地位”便彰顯了出來。剛才的這個動作，就是一時興起之下內心想法的不小心。

“小楊，你高興時的舉手投足都很美麗。”李哲原並沒猜到楊惠娟的心事，見她無緣無故高興，隨口恭維了一句。

這倒又把楊惠娟拉回了現實。犧牲在即還要和同志們計較政治待遇、地位，這太不符合一個革命黨人的要求了。而且鐐銬戴得多本來是受折磨的事情，將此作為地位的象徵未免有些可笑。想到這裡，原先臉上高興的笑容變成了自嘲的苦笑。為掩飾內心這種不太健康的情緒，楊惠娟杏眼一瞪，對李哲原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快說吧。”

“第三件事情是商量確定一下從監獄到法庭的押解鐐銬，在這方面你……。”李哲原本來要說的是，楊惠娟在這方面身經百戰，最有發言權。才說了幾個字，突然覺得這話並不得體，便生生打住。罪犯的經驗再豐富也不會拿出來與監押者共享，讓楊惠娟告訴他什麼樣的押解鐐銬最實用，豈非與狐謀皮？

但楊惠娟馬上醒悟過來了，她調侃道:“從我們角度出發，當然希望押解時只戴一副手銬，你們會同意嗎？”然後繼續正說道:“你無非是想讓我替你說出你想說的話，剛才我就一不小心說了，還以為自己很聰明呢。真是被你賣了還在替你數錢！現在不會再讓你如願，我什麼也不說了。”

“哈哈哈，才反應過來啊，已經晚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