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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葉瓊璋、夏曉倩、陳韶湘出庭的鐐銬是你這個領導定的,我向她們宣佈時就這樣說。押解鐐銬你不提建議,就由我來定:所有人都使用智能型的脖銬、手銬、銬、腳鐐組合。怎麼樣,與你們進漢都監獄時相比還少了一樣腳趾鐐。”李哲原詳細研究過楊惠娟的心理狀態。他認為,由於被捕前作為一個在本集團中高高在上的人物一直被人仰視;被捕後又被所有審訊人員以對罪犯居高臨下的態度俯視;楊惠娟存在著與人平等對話的心理渴求。因此在對楊惠娟的審訊中,他時刻把握著平等原則。現在刺了一下她以後,李哲原又開始了安撫:“據我所知,對你們的審判持續時間很長,一直要延續到夏天。但我決定到了夏天你們出庭鐐銬和押解鐐銬不再增加。”

“這還差不多。”楊惠娟確實不想和目前唯一可以平等對話的李哲原鬧翻,便見臺階就下。

“第四件即最後一件事是法庭上的保安措施。為了防止你們受到襲擊和襲擊別人,考慮使用鐵籠或玻璃鋼罩這類技術手段,將你們所在的被告席與法庭其他部分隔離開來。”

“不行。我們有人格,不是野獸,不能受這樣的侮辱。”楊惠娟的著急是發自內心的,她力圖在法庭上塑造好自己和“九美”堅貞不屈的英雄形象,如果被關在鐵籠裡豈不要大失風範。見李哲原沉不語,一副為難的樣子,她又趕緊說道:“你們可以在被告席用黃線劃出一個區域,我們保證不走出這個區域,更不會逃跑和打人。”

“不會打人?上次你和我辯論時處了下風,不就掄起鐵鏈我嗎?如果不是躲得快,現在我臉上早就留疤了。很難保證你在法庭上與公訴人辯論中不佔上風時,會不會拖著鐐銬跑出被告席傷人。”李哲原這筆老賬翻得恰到好處。

楊惠娟被點中要害,半晌無言,最後才怯生生地說了句:“那是因為跟你了,開開玩笑而已。碰到陌生的敵人我是不會這樣的,我保證我的姐妹們也不會這樣。”

“但旁聽席上有人乘亂襲擊你們怎麼辦?很多死在你們刀下的人都是很有勢力的,他們的親朋故舊可是既不相信法庭也不耐於長期等待的。”李哲原使話題轉移到事物的另一面,算是默認了這一面楊惠娟的表態。

“這是託詞。以你們的嚴密防範,有誰能夠把武器帶進法庭?即使有武器襲擊我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楊惠娟通過李哲原的表情知道她的要求已經受到重視,於是連忙乘熱打鐵。

“對你們來說可能一樣,但對我們來說就太不一樣。如果法庭上出現襲擊事件,我和我的同事們只有用自己生命來保護你們。”李哲原不是在作秀,他向上級作出過這樣的保證。

“哼!所謂用生命保護我們,無非是把我們當作擇吉送上祭壇的犧牲,在時辰未到之前不容許他人手而已。但我們不是供你們展覽的動物,如果一定用籠子關我們,我們現在就去死,讓你們計劃全部破產。”楊惠娟借力打力,把壓力施加到了極點。

李哲原頂不住了,只好表態:“我會向上級反映你們的要求,儘量不把你們關在籠子裡。這件事情法院方面雖然也有發言權,但更多地會聽取我的意見,因為我和你們接觸多,更瞭解實際情況。只是這樣一做,我個人承擔的風險會很大,請你和你的同伴們念我對你們一片熱心,千萬手下留情,不要到時候讓我難堪啊。”看到李哲原還想借機套瓷,楊惠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斥責道:“誰不知道你是頭笑面虎,表面對我們客氣,暗中卻無時無刻不想置我們於死地。衛旭蕾、錢紅梅、曹蓉三個小妹妹,你就本不肯放過,非要找到她們的命案鐵證。你拿了我們的人頭邀功請賞,是出於你的處世本能,我已經說過不予深究。但還妄圖借一點小恩小惠要我們對你恩戴德,豈不是太過分了。”

“不能這樣認為,我並沒有害你們之心。雖然按現行法律你們是犯了死罪,但畢竟事出有因,還存在著被政府諒解的可能。”李哲原急忙聲辯。

“只要我們放棄反對反動政府的立場,你們的總統會使用法律賦予他的權力下特赦令是嗎?”楊惠娟截住李哲原的話頭,先以諷刺的口氣替他往下講。

“是的。我的全部工作就是促成這種結果的出現,我個人也更希望最後結局是這樣的。”

“那不正是要我們叛變革命嗎?我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所以你的熱心也是虛偽的。”楊惠娟斬釘截鐵地說道。室內氣氛一下就凝固了。

後來,還是楊惠娟不想讓談話就這樣在尷尬中結束,誠懇地對李哲原說:“如果我們在法庭上真的遭遇襲擊,希望你不必為保護我們冒生命危險。畢竟子兒女需要你給她們溫暖,而我們已經這樣了。”不料這倒鉤起了李哲原的傷心事:“我已經失去了子,她在三年前出國執行任務時,犧牲在黑幫分子的槍下。現在我只能與女兒相依為命。”

“啊!我不知道是這樣,對不起。”楊惠娟還是第一次聽到李哲原這麼不幸,她在話語裡充滿著歉意。

第十四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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