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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能見到手腕錶面被壓出淺淺的印痕。再往下看去，她果然穿了雙鑲著粉紅滾邊的白運動鞋，走起路來輕便無聲。雖然在十位mm中個頭最矮，但她那勻稱的身材、優美的曲線在一身運動裝襯托下還是令我陶醉。當然這樣的美也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時值寒冬僅憑一件單薄的牛仔衣並不足以遮風避寒，我猜想她來回路上一定還要再披棉大衣。

“嘩啦”一聲，大團鐵鏈落地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原來已經有點支持不住了的她，好容易熬到第六被告席，就把雙手鬆了開來。

連看五位鐐銬mm出庭，我個人力消耗甚大。在我看來四號主犯陳韶湘和石甚少差別，便想利用她上庭的機會稍事休息。我微閉起眼睛，讓神經鬆弛下來，但走廊上卻是鐐聲鏗鏘、揮之不去。這種情況要麼是戴鐐mm不想費力提鏈，要麼是她戴的兩副腳鐐中有一副無法提起。但我現在不想費神思考這些，寧願靜靜地聽一會鐐聲，權當讓我休息放鬆的小夜曲。可是當鐐聲移入門內，卻聽見身旁眾人一陣騷動，我不得不趕緊睜眼瞧瞧有何引人的新看點。但見這個陳韶湘偏偏放棄提起連於銬與腳鐐間鐵鏈無聲行走模式，竟然身披重鐐按時裝模特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網上確實介紹過她曾經受過專業的模特訓練，咳，我怎麼忘了呢？不過亡羊補牢、時猶未晚，我重新振作起神，對她做起全方位觀察。這才注意到，她穿的金黃羊絨衫、淡黃皮裙和淺黃高跟鞋，確實十分符合模特著裝要求。遺憾的是身上過於沉重的鐐銬嚴重妨礙著她發揮特長，尤其是上那沉甸甸的鐵鎖圈（記得重量高達2.5公斤），看得出此前她還從未戴過。然而她是個天才適應者，才走過百來米的路程，就已頗得要領。只見她將被一副手鐐鎖住的雙手扶住銬兩端，配合腳步移動不斷更換著左右用力點，通過牽動連接鐵鏈減輕著腳鐐的重負，從而保證了步伐的穩健。當然鐐銬纏腳雖無法走出標準臺步，但她自創一格的“鐐步”也確獨到。我們的情緒全被調動了起來，都十分認真地欣賞起這個“鐐銬模特”的一顰一笑，直到她走到第五被告席為止。

除衛旭蕾外，旁聽觀眾對到庭的每一位mm都要評頭論足，即使人已到位也沒有停歇的意思，得主審法官幾乎將木槌捶破才能使現場安靜下來。這樣一來，被告入場時間比正常情況延長了許多。主審法官為此威脅，再不保持安靜後面將讓被告兩兩出庭。此招果然有效，具有齊湣王“好一一聽之”（此地似應斧正為“看之”）癖好的觀眾，從陳韶湘開始只要鐐銬mm一到位，就趕緊停止議論。見眾人配合，主審法官不失時機地宣佈:“帶被告夏曉倩”。

乘夏曉倩還沒到來，我抓緊時間“預習”一下這位mm身上有什麼看點。對了，她是迄今為止第一個被帶出的“組長”，而且遺傳基因中還有些異國血統。關於第二看點，電視上並沒有給我什麼印象，因此很想看看真人和國內常見mm有何區別。這次我們又沒聽見腳鐐聲響，她是悄無聲息在門口出現的。從冬季僅能出的臉部和雙手來看，她的皮膚明顯白皙。但這白恰到好處，未至北歐女子那種醒目標註血管神經的極致程度。如果她身著夏裝出更多肌膚走在街上，我能受的只會是美麗，而產生不了任何異樣覺。這也難怪，以殺人越貨為職業的她，是不允許在外貌上給人太異樣覺的。她的“裝備”是一套與陳韶湘一樣的、從手經到腳的組合鐐銬再加一副手鐐。兩副黑黑的手鐐加在白得美豔的雙腕上，強烈差對比給人遐想。似乎量身定做的銬鎖圈銬在罩著米羊衫的部上，絲絲入扣。被她垂手拉著的連接鐵鏈在穿著棕燈心絨長褲的秀美雙腿前通過，最後連到因不再發出刺耳怪聲而變得溫柔、正箍在棕皮靴保護著的雙踝的腳鐐上。開始我搞不明白，為什麼陳韶湘和夏曉倩都只穿羊衫出庭，直至比較到兩人那恰與羊衫貼合的銬鎖圈，才領悟她們是為了美觀協調才脫掉了大衣。不管她們這樣做目的是悅己還是悅人，我都在內心對她們懷有深深敬意。網上傳聞，她因打死了追捕的警察而受過拷打，但從她微笑著不慌不忙提鏈而走的樣子看，即使有此事現在也已傷愈。在眾人欣賞的目光下，她坐在了第四被告席前。隨著一聲放下鐐銬的輕微響動，全場鴉雀無聲，等待著更彩的場面出現。

二號主犯葉瓊璋是我事先定下的重點觀察對象，她的主要看點在於富豪千金傳奇出身。沒想到還未見面就已領教這位千金mm的火爆脾氣，走廊裡傳來震耳聾的鐐銬聲。看來她戴著兩副腳鐐，卻不願提起其中的任何一副，以鐐銬的轟響向政府示威。我的猜測在事後得到驗證，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她直言不諱地表示，就是想用響亮的鐐銬聲，凸顯革命者的堅定和“敵人的殘暴”，所以本不去拉與腳鐐相連的鐵鏈。受這股氣勢威懾，剛進門時我竟失去了正面看她一眼面部表情的勇氣，而先將目光定格在她的雙手。手上鐐銬並不重，僅一副手鐐。但她卻將鐐鏈的大部分抱進掌心放在前，擺出一副隨著準備戰鬥的樣子，全然不顧更需要雙手幫助的部和腳踝。不過可能是從小優裕的生活給了她特別良好的體魄，我看不出上鎖著沉重鐵圈、腳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