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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剎那,李哲原的幾名助手跑了過來,那些出工不出力法警們見出了大事,也圍了過來。他們在楊惠娟和曹蓉的目視下,對李哲原作了緊急處置,然而抬上擔架飛車送往警察總醫院。
三天以後,因失血過多而虛弱不堪的李哲原靜靜躺在警察總醫院特護病房裡,他希望能積聚到更多的體力,以便在過一會楊惠娟來看他時,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加大心戰攻勢。刺客混入法庭是件大事,在沒有找到更好防範措施前,對“十美”的審判完全停了下來,楊惠娟要來醫院看他是有充足時間的。但她這樣的重犯,居然要和普通人那樣隨便探視傷員,起初警務部上上下下均不以為然。只是在李哲原從中看到可以此為契機,進一步消除與楊惠娟間敵意,堅決要求迅速安排探視。並甚至提議,如押運不便可以把他運到漢都監獄的病房,讓楊惠娟就近探視以後,大家才將安排探視當作一項重大政治任務來完成。當然,他們是不會讓重傷在身的李哲原去受顛簸之苦。在彭非的親自協調下,很快安排好了直升飛機。
“老李。好一點了嗎?”聽到這個悉的聲音,李哲原知道楊惠娟已到身邊。其實他並不老,但因為在
質上她和他互為敵人,所以她也仿造“小楊”的稱呼,同樣使用“老李”(與楊惠娟相比李哲原是要老一些)這樣一箇中
名詞來稱呼他。此時李哲原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臉上施了淡淡脂粉的楊惠娟,正穿著他曾隨口稱讚過的粉紅
秋季套裝和半高跟白皮鞋,站在
前。看來為了來探視他,她還刻意做了一番準備。今天她身上的鐐銬不輕也不重:兩套黑
的手鐐、腳鐐,其中一套聯體、另一套不聯體。在不聯體的那副腳鐐上還繫著
尼龍繩,被她緊緊攥在手裡,難怪進來時沒聽到鐐聲。
其實楊惠娟的這身鐐銬是在直升飛機降落於警察總醫院停機坪後才換上的,押解路途中仍是常戴的那種輕便智能型脖銬、手銬、銬和腳鐐的組合。下飛機後的一路上,她都使勁提著兩副腳鐐,沒讓它們發出一點聲音。其用意固然在於不想驚擾需要靜養的李哲原,但不願引起醫院中醫生、護士、患者的注意,也同樣是重要考慮。然而醫護患者還是被直升飛機的降落聲提醒,對於這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他們斷難放過。於是或不動聲
隱於她必經之路的窗前,或故作有公事要辦行走於她必經之路,在不顯山
水間欣賞著她的芳容。
“謝謝你,小楊。”李哲原聽說在沒有得到他脫離危險消息之前,楊惠娟一直不吃不喝。平時對他不卑不亢的楊惠娟,在關鍵時刻這樣有人情味,多少令他有些意外,而且在意外的同時還有些。
“應該謝你。”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楊惠娟盡情地
著真誠。
“刺向我的那把竹刀十分鋒利,要不是你來擋的話就正中心臟,那就不需要你們再判死刑了。但這樣不是更好嗎?到現在我還想不通,你有什麼必要冒生命危險來保護我?那天你傷得太重,沒有力量回答,現在總該給我一個明確答案吧。”
“作為主管你們的專案組長,只要案子一天沒結,就必須保證你們一天的安全。如果我怕死不管的話,對個人來說是失職,對黨和政府來說,半年多來花在你們身上的心血將完全付諸東。”說到這裡,為避免楊惠娟抬槓,李哲原趕緊把話題轉移到自己的傷情上。
“不過仗著身材比你高,代挨的這一刀恰好從腔以下、腹腔以上穿過,醫生診斷沒有傷及任何臟器。相比之下還是合算的。”
“但因為傷口創面太大,還是了很多血,如果不是送救及時同樣存在生命危險。對了,你脫離危險才兩天,元氣還沒有恢復,不能多說話。我就不同你辯論,看過你現在就回去。”今天的楊惠娟脾氣出奇的好,
本不抬槓。除了不願讓重傷之後的李哲原過分傷神,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心理因素,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倒是李哲原使命在身,寧願談久一些,不肯輕易讓楊惠娟離開。
“小楊,這一次你雖然有驚無險。但只要你要求的公開審判繼續進行,安全依然是難以解決的問題。而我因為要養傷,最好的情況也只能在一審行將結束時回到現場。即使現在就能到場協調,進入審判階段你的安全也已不是警務部一家之事。比如,法庭內的安全保證就由最高法院負責;旁聽者的挑選名義上由唐漢獨立黨雁嶺局負責,但甄別權實際上下放到了黨的各基層機關。九龍治水,事權不統一,出現這次行刺事件也並非偶然啊。”
“你們黨不是自我標榜為高度中央集權的政黨嗎?已經出了問題,為什麼不成立聯合辦事機構統一事權呢?”楊惠娟知道李哲原的打算,她寧死也不願在眾目睽睽下被關鐵籠子鑽玻璃罩,所以趕緊出難題把球踢回去。
“你最崇拜的主席,曾說過一句話: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我們唐漢獨立黨面臨的情況正是如此。在黨外,存在著多黨合作制政治框架下的民主黨派;在黨內,不同政治路線派別經常
鋒。索正雄和我這兩個互為極端的專案組長,可能也是這種
鋒的具體表現。同樣由於這個原因,這次事件發生後法院方面將原因歸結於對你們的現場保護措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