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鐐室裡還有三位戰友:衛旭蕾在女看守的幫助下,捧著剛釘好的手鐐正從釘鐐臺移向冷卻臺。陳韶湘和石則手上戴著釘好的第一副手鐐站在一旁,按照順序她倆前往接受一審判決的時間還要稍稍壓後,因此並不急著釘第二副手鐐,而讓“任重道遠”的楊惠娟剛一進來就坐上了釘鐐臺。

與腳鐐釘鐐臺相比,手鐐釘鐐臺要高一些,坐下後臺面正好與口相平。這裡的刑具師第一步是讓楊惠娟把左手放上釘鐐臺,這個動作與中醫給病人診治時的搭脈倒有幾分相似。然後也和釘腳鐐時一樣,故伎重演般地將被冷水浸透的白巾纏上左手腕,並在上面扣了一個2.5公斤手鐐的鐐環。這副即將要鎖死於楊惠娟雙手上的鐐銬,也和才釘住腳鐐一樣沒有鎖具。其鎖緊裝置照舊是:與鐐鏈成180角的缺口處兩個直徑18mm小孔和將要入其中的鉚釘,與腳鐐的唯一區別就是小孔和鉚釘直徑略小些。接下來的步驟也很相似,刑具師用火鉗從電爐裡取出保溫久已的一直徑16mm、長50mm的鉚釘,並穿入鐐環連接處的兩個小孔內。然後在兩個助手死死按住楊惠娟左手的情況下,以重磅鐵錘用力擊打仍然通紅的鉚釘的小端,直到小端變大變薄(原來50mm長的鉚釘現在縮短為42mm),將左手就被牢牢地鎖入鐐環為止。再後來,刑具師又要她把右手放上釘鐐臺,重複一遍釘左手鐐環的步驟,一副完整的手鐐就這樣釘上雙手。

有了釘腳鐐的經歷,楊惠娟的承受能力變得更強了。雖然在鐵錘敲打時手腕還是那樣劇痛,但她額頭上甚至連一滴汗珠都沒有冒出。釘鐐完畢照例還是冷卻,楊惠娟自己抬起雙手,讓女看守幫她托住手鐐上的鐵鏈,移到了一旁衛旭蕾剛給她空出的冷卻臺。站起來的衛旭蕾在告別時,神情堅毅地向她表著決心:“楊姐,我也過去了。我不會害怕的!”正合心意的一身白夏裝,與身上所戴的同樣雪白鋥亮的不鏽鋼材質的手鐐和腳鐐,恰好形成了白衣、白鐐渾然一體和諧組合,把這個冰美人裝扮得秀美無比(亦或說這套衣鐐組合整體提升了“十美”的程度美麗)。

“已去三個了。”望著衛旭蕾遠去的背影,楊惠娟喃喃自語。她認為,前去接受一審判決的這三個小姑娘參加的行動並不太多,不是敵人報復重點,即使死刑方式分級執行,也不面臨太殘酷的方式。而且她們都能吃苦耐勞,基本是為報家仇參加革命隊伍,對個人生死早已看淡。因此她堅信她們一定會革命到底的。

衛旭蕾走了,剛進來的高瑾正經歷著釘手鐐的考驗,只有陳韶湘和石因要釘雙手鐐而在此作著長時間停留。幾個月來楊惠娟與她倆一直沒有機會很好地,現在正好可以促膝談心。輕鬆的話題就從剛剛釘上手腳的死鐐樣式開始,她們驚奇地發現:這些不鏽鋼鐐銬,鐐環和鐐鏈上都有不少女喜愛的圖案花樣,便苦中作樂般地欣賞起鐐銬的藝術來。她們互相比較起各自身上的鐐銬和衣裝的搭配,就像時尚少女比較各自的時裝、飾物一樣。後來,釘完第一副手鐐的高瑾、釘完腳趾鐐從裡間出來的張麗穎參加了進來。於是,欣賞對象又轉到了在場其他姑娘並不“擁有”的腳趾鐐上。但見鎖在張麗穎腳趾上的十個鐐環,好像一枚枚做工細巧的戒指,腳趾上方那被鉚釘合攏的金屬凸起則宛如戒面。後來她們認定,涼鞋實際上也是一種鐐銬的模擬品,那扣緊搭攀的動作不也和戴鐐上鎖的動作很像嗎?

“以後如能自由選擇,夏天要麼穿白皮鞋要麼穿涼拖,搭攀、繫帶的涼鞋我再也不穿了。”夏曉倩天真地來了這樣一句,說完她才想到永遠也不會有自由選擇的權力,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

愉快的說笑是短暫的。獄方為了控制宣判節奏,暫時“放”在這裡的張麗穎,終究是要離大家而去的。陳韶湘“優先”釘完足額手鐐後,也要先去腳趾鐐室。這兩人走後,手鐐室內就剩下了五人:在高瑾之後進來的葉瓊璋正等著手鐐上鉚釘冷卻後轉往腳趾鐐室;石則在正被釘著第二副手鐐,一旦完成就將第五個走向審判席;連最後一個從外面進來的夏曉倩,也正做著釘第二副手鐐的心理準備。現在唯有楊惠娟、高瑾暫時無事還在談,她們似乎用了很多別人聽不懂的隱語,而且還經常被鐵錘敲擊的巨響割裂得支離破碎。

又過一會兒,石也戴著釘死的兩副手鐐和一副腳鐐走了。片刻之後,陳韶湘比石多戴了一副死腳趾鐐,也從裡間出來與楊惠娟告別。而此時的楊惠娟正全神貫注地望著剛開始釘第二副手鐐的高瑾,當她看到刑具師照例要用固鏈器將鐐環墊了布的第一副手鐐緊緊拉住時,心裡就在想:到時候我只要自己拉住第一副手鐐就可以了。

誰也留不住時間,高瑾的第二副手鐐剛釘好,為她讓出冷卻臺的夏曉倩,就第七個去接受判決結果。葉瓊璋戴上雙腳鐐和單手鐐、單腳趾鐐也從裡間出來,不過她還要按審判節奏在此稍停片刻,這倒恰好又給了她和高瑾一起為楊姐加油的機會。第二次坐上釘鐐臺的楊惠娟,沒等手鐐刑具師使用固鏈器,就伸出左手對他說道:“我不需要固鏈器,可以自己用右手抓住鐵鏈”。刑具師見狀忙擺手:“不行,擊打衝擊力太大,萬一你抓不住,鐵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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