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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碎腕骨的!”在旁的高瑾和葉瓊璋也竭力相勸,最終楊惠娟不得不同意聽任刑具師擺佈。以後的程序和釘第二副腳鐐過程十分相象:手鐐刑具師在第一副手鐐的兩個鐐環內側各墊上一塊厚布,用力將鐐環往手臂上方推去,直至鐐環隔布與皮膚緊貼,才用固鏈器拉緊第一副手鐐。然後他又在楊惠娟左手腕上空出的地方纏上溼巾,扣上鐐環,用重錘砸死通紅的鉚釘。按先左手後右手的順序,不大功夫第二副手鐐又扣死在她的雙手上。

後面過程也早已程式化,等鉚釘熱量散失,扯掉纏在手腕上的巾和墊在鐐環裡的厚布,然後再去腳趾鐐室。不過,為了趕在葉瓊璋離開之前再說上一句話,楊惠娟以最快的速度自行完成了這一切。

“小葉,過一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被擊垮。要時刻記住革命者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戴著鎖鏈與葉瓊璋深情地擁抱在一起的楊惠娟說道。

“楊姐,你放心。無非是判死刑,革命者砍頭只當風吹帽,我堅持得住!”葉瓊璋說得表情輕鬆。

面對敵人的嚴密監視,楊惠娟的話也只能點到為止。她在想,雖然小葉一時還理解不了內在含義,但至少可以起到點預防針的作用。至於高瑾就不需要這樣的預防針,她的意志早已在革命鬥爭中得到了錘鍊。因為這個緣故,臨去腳趾鐐室,她只是簡單地坐在冷卻臺前的高瑾說了聲:“再見。”由於“十美”中被釘腳趾鐐的只有五人,而且呈間隔排列,因此腳趾鐐室對“十美”的“接待”是分時斷續進行的。楊惠娟之前,已有錢紅梅、張麗穎、陳韶湘、葉瓊璋四位戰友先後光顧此地,又陸續離去。現在於強敵環視之下直接坐上釘鐐臺的楊惠娟,多少又有了些被捕之初的孤寂

腳趾鐐的釘鐐臺是椅高臺低,楊惠娟坐上後雙腳就踏在臺子上。這裡的刑具師第一步先給她脫去白塑料涼鞋,將五塊創可貼陸續貼在她左腳的五個腳趾上,並灑上用於降溫的涼水。第二步則用玻璃鋼固定器將這五個腳趾儘量分開固定,這樣就有空間把腳趾鐐上的由細而短的金屬鏈相連的合金小圓銬一個個扣在腳趾的跟部。剛才看張麗穎的腳趾鐐環時,楊惠娟還不明白小圓銬鎖環的缺口為什麼要開在鐐鏈上方的90處。現在細細想來,如果開在鐐鏈下方90的地方,這些金屬凸起會硌在涼鞋鞋底和腳趾之間,使走路很不舒服。

鎖緊小圓銬鎖環的工具還是入缺口兩個小孔的鉚釘,不過這些鉚釘非常之小,直徑只有3.6mm,長度也才10mm。刑具師的第三步就是釘上鉚釘,第一個鎖死對象被選定為左腳大拇趾。只見他用如手術鉗一般緻的火鉗,從身後微型電爐裡取出一小巧玲瓏的合金鉚釘。當鉚釘穿入兩個小孔時,助手趕忙遞上一個小小的模具。說時遲那時快,刑具師接過模具,將其確地套在腳趾鐐環的外面,然後用力一夾,鉚釘的小端就已變大變薄,形成了鎖緊平臺。但這一夾的實在太為迅猛、有力,事先沒有防備的楊惠娟只覺大腳拇趾發出一陣鑽心的疼痛。她雖竭力忍耐未喊出聲來,但除了左腳被按住不能動外,全身都發生了劇烈顫抖,得鐐銬碰撞亂響,顯得有些失態。

她很快恢復了鎮靜。在夾以後九個腳趾時,格外警覺的她以極大的意志力抗擊著疼痛,居然做到了不抖不動。現場包括刑具師在內的所有人都以敬佩的目光注視著她,只有她本人不知就裡,還以為自己表現不夠好。其實,一般的重罪女死囚被釘死腳趾鐐時都會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即使前面四位戰友也無一例外地在第一次夾時大叫一聲,而以後各夾仍不免小聲哼哼。像楊惠娟這樣,第一夾只抖不叫,以後再夾紋絲不動,實在是絕無僅有。

釘腳趾鐐從來沒有過排隊現象,所以釘完十個鉚釘的楊惠娟也就不用移位,只須就地冷卻。所有鉚釘的體積都極小,冷卻十分容易,只是小圓銬的縫隙有限,要取下里面的創可貼有些困難。在女看守的幫助下,她彎著從一個個腳趾裡慢慢地將它們扯出,然後穿上涼鞋。腳趾鐐間連著一條細細的鎢鋼鏈,為此剛穿時白塑料涼鞋鞋面必須完全打開,只留下平平的底板。隨著提樑上的三個金屬搭攀和腳踝處環形鞋帶上金屬搭攀的陸續扣上,一雙標準的塑料涼鞋重新裝飾出足下風采。然而,此時的楊惠娟已經無心體會涼鞋對鐐銬的模擬效果,她在猜想:敵人將採用什麼方法處死自己,會是火刑、車裂甚至凌遲嗎?但即使果真如此,自己也要英勇鬥爭到底。

監獄接待大廳作了一番特別的佈置,大廳正中特意裝上一幅大屏幕,屏幕前僅安放一張審訊椅,那是逐一到來的“十美”的“專座”。主持判決的首席法席設置在大屏幕右側約20米處,居中本該坐著的是負責一審全過程的雁嶺市中級法院院長,但現在人們看見的卻是安嘉維。本來本不需要面的這位“最高法官”,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堅決要求越俎代庖,主持今天對“十美”的一審宣判儀式。為此,今天他來得特別早,還美其名曰領導要身先士卒、指揮靠前。

“十美”的第一副死鐐,也就是楊惠娟的第一副腳鐐是在9:00整開釘的。經過大約四十五分鐘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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