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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物,將美好的形象、聲音保存下來,慢慢欣賞直到永遠。這與近兩千年前同樣有幸一睹黃金鐐銬女囚的羅馬市民相比,幸福的持續時間應該更為久遠。

但高瑾們也不是來學雷鋒,無償為鐐銬提供如此豐富神食糧的,她們所付出的代價最終都是要索取的,索取之時也正是主持人請冠軍“劉嘉悅”暢談得獎受的那一刻。

“對不起,我們三人其實不是什麼劉嘉悅、程穡蘭、殷婷梨,細心的觀眾可能已經認出我們來了。是的,正是四個月前被反動法庭審訊並最終判處死刑的少年唐漢黨女子懲貪團中的高瑾、錢紅梅和石。”高瑾這番開場白終於將事實挑明。至此,原若觀火者發出會心一笑,心存疑慮者恍然大悟,跟著覺走的馬大哈們則驚得目瞪口呆。

在外等候多時的繡樾市警察局刑警們,見被抓捕對象已然自報家門,便呼啦一下衝進演播場,將舞臺團團圍住,準備下手。後面的抓捕行動再也簡單不過,連鐐銬都不需要給女案犯戴,直接可以提人。但就在這當口,遙控指揮著整個抓捕行動的彭非卻命令:暫緩動手,讓高瑾把話講完。不僅在場警員們不能動手,連繡樾衛視通過傳媒部向警務部發出的是否應該切斷電視直播的詢問時,彭非同樣答覆現場直播不必停止。彭非敢於這樣做是因為,上峰早有關照,對高瑾三人重回漢都監獄的過程可如實報道,要讓人民看到政府是守信譽講道理的。

這樣一來,高瑾們便有機會實話實說。

“大家一定會問:我們三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說來話長,這裡面經歷了一番艱苦的抗爭。”於是,從安嘉維心懷不軌用酷刑處死企圖“十美”,楊惠娟將計就計衝出牢籠說起;直到她們三人生計無著,來此公眾場合宣佈重回漢都。高瑾主講,石、錢紅梅補充,整整花了半個小時,才讓全國觀眾瞭解到事件的來龍去脈。

“我們渴望自由、珍視生命,但更執著於理想的追求。既然不能在獄外繼續為黨的革命事業作出貢獻,我們寧可回到獄內,堅持法庭鬥爭、刑場鬥爭,直至犧牲寶貴的生命。”作完最後的告白,高瑾轉而橫眉冷對在臺下虎視眈眈的男女警員們:“現在你們可以上來抓我們回漢都監獄了!反正我們早已重鐐纏身。”有了高瑾這句發話,即使不用總指揮彭非親自下令,在場警察也有理由上臺實施抓捕。但他們還不放心,又花費了5分鐘時間彙報請示,獲得彭非親口批准,才出動六女一男上臺帶人。這七人是有明確分工的:其中六女分成三組,兩人一組負責押解女案犯;一男則專司宣傳政府政策。男警官是位具有二級警督頭銜的中級官員,口才頗佳。面對電視直播他沉著地說道:“政府確實答應過讓高犯瑾、石犯、錢犯紅梅離開監獄,不再主動抓捕,本意在讓她們重新做人改過自新。殊不料三犯見無機會繼續危害社會,今竟竄擾電視文娛節目,口口聲聲要回監獄繼續與政府為敵。在此情況下,警方除了將三犯重新收監等候二審,別無可選之路。這純屬迫不得已,絕並違背承諾。”這番鋪墊過後,三組女警就有理由帶人收監。而此時高瑾、石身上的金銀重鐐銬本身早已壓得她們走不動路,所謂押解實質已近似攙扶只有僅拖一副7.5公斤金腳鐐且雙手依然自由的錢紅梅,才真正被女警們加上了一副狼牙手銬,“享受”了實質押解“待遇”。

眼見三位女案犯要被帶走,節目總監可急了眼:“回來!這三副金銀鐐銬你們可不能戴走,那是我們給真正優勝者的獎品,價值不菲啊!”第二十章會晤五十八金銀鐐銬最終沒有還給繡樾電視臺。高瑾三人堅持這些東西是她們的戰利品,一定要戴回漢都監獄,讓楊姐和眾姐妹見識見識。繡樾警方見狀也不想多事,索找了個金銀鐐銬系三女犯作案物證,暫時需要留下的藉口,讓高瑾三人戴著它們一路回到漢都。電視臺無奈,只好以短信投票方式向觀眾求教:到底是堅持向警方追索這三副金銀鐐銬,還是重做一套作為重新決賽後優勝者的獎品?結果絕大多數觀眾主張電視臺重做一套獎品(他們這種態度當然有個人目的)。繡樾電視臺眼見民意難違,也就忍痛大方一把,宣佈將既有金銀鐐銬全部捐獻給漢都監獄,作為鎖押特殊罪犯的刑具(眼下先讓它們好好“伺候”

“十美”)。好在參與投票的觀眾奇多,電視臺所分得的短信費,幾乎相當於鐐銬投資的三分之二,所以堤外損失堤內補,損失有限。

高瑾、石、錢紅梅是拖著華貴的金銀鐐銬乘坐專機,於兩天後在漢都監獄女監獄樓全體獄友的掌聲鼓勵下回來的。聽到掌聲,她們就知道楊姐將要給予的,是歡而非譴責。事實的確如此,六號監區大門開處,楊惠娟帶領葉瓊璋、夏曉倩、陳韶湘、張麗穎、衛旭蕾、曹蓉六姐妹早早上前來。善於苦中作樂的她們一擁而上,擺著高瑾三人身上“繳獲”來的金銀重鐐,躍躍試之心溢於言表。隨即楊惠娟就出面了,她“迫”陪同在旁的李哲原、吳正森同意將金銀鐐銬留在六號監區,供大家輪“享用”。

李哲原早料到“十美”會覬覦這批“寶貝”,反應捷地來了個約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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