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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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著小眼睛,四處打量老半天才慢慢回過神來。

爸爸又停了車,再喂他一些熱水,這次他甕聲甕氣說了聲「謝謝」。

他就是龍哥,高龍。

他回過了不少氣,就問我們是從哪來的?我爸爸回答他,壩下上來的。

就在我納悶這算不上什麼回答的時候,龍哥嗯了一聲說:「朝梁山的風雪可真大……」爸爸馬上接了一句:「這朝梁山的雪大,擋不住廣原虎下山啊……」龍哥紫紅的臉上出驚喜的表情說:「原來是唐大哥,失敬失敬。」爸爸指著我說:「這是我兒子,大排行老三。」我還納悶我明明是獨子,隨即醒悟過來,哦,這是算上了大爺家的孩子了。

龍哥馬上說:「小三爺……」

「可別這麼說,他是青瓜蛋子,還小……」龍哥立刻改口:「老弟。」爸爸就問他:「兄弟,你一個山東人怎麼在內蒙遭了道了?」龍哥嘆了口氣,說:「丟人啊,倒了瓢兒,撒了水了。今天要不是唐大哥仗義出手,兄弟就他媽的完蛋了。」從剛剛開始,他們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能聽明白,就是不知道說的是啥意思,我也不敢問,就只能聽著。

最後,爸爸說:「大兄弟,你別往心裡去,也別說恩不恩的,我沒譜兒,我這點起子就是跑車傍身用的,就是一點舉手之勞,沒啥大不了的。」路上說著話,就到了一處大鎮子,爸爸駕輕就開進一處大車店,先下去問了一熘夠,還把老闆帶來了。

老闆表示,鎮上沒醫院,去縣裡還得二百多公里,只能先將就著暖和過來再走。

於是大家一起搭手,把龍哥抬進房間,熱敷按摩好一陣安頓。

第二天一早,龍哥電話搖來的人開著兩輛豪車就到了。

臨分別,我知道了兩件事。

一是扔下龍哥的人翻車掉到懸崖下摔死了。

還有就是他和我爸爸說的:「唐大哥,大恩不言謝,山字門的規矩,您也知道。兄弟有錢不假,但這份謝禮太大,實在是掏不起。青山不改,綠水長,來再見,自有道理。」最後他又表示鎮上有相的「小米」不錯,要是不忙,就留下玩幾天,他出錢。

爸爸笑著說:「帶著孩子不方便,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我問爸爸小米是啥,結果招來一頓罵。

這就是我認識龍哥的經歷,後來龍哥除了截掉了四個腳指頭,恢復的不錯,沒有留下後遺症。

有了這一層經歷,爸爸對我去龍哥那幹活還是比較放心的。

臨行前,他千叮萬囑我不能入山門、不能上家譜,就老老實實地幹活,等父子倆再打拼幾年就回來乾點小買賣。

小姨明顯不同意他的看法,小姨給我規劃的是還是要自考一點學歷,找個穩定點的工作才是正路。

雖然他倆還是沒結婚,但是看上去越來越像兩口子。

而我對小姨的情在一方面淡了很多,在另一方面卻越發的濃烈起來,像我媽。

晚上兩個人又是一頓翻天覆地的胡搞,彷佛不是自己的兒子即將遠行,下午的語重心長都是假的一般。

他倆歸於平靜,我睜著大眼睡不著了。

我在心裡比較著我經歷的兩個女人。

我心裡清楚,我對不知道名字的黑女孩可以說一點情都沒有,就是誤打誤撞單純的慾望而已。

唯一的心結就是我的不告而別實在有些不男人,不擔當。

我無法想象她第二天見不到我了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心裡有什麼樣的腹誹?我只能安自己,她對我也可能只是萍水相逢的水姻緣罷了。

小姨就不一樣了,她是我的啟蒙者和導師,雖然我現在對她的情已經完全不同,但想起她招人喜愛的神,還是能到一團燥熱。

我從此愛上了少婦的覺,期待著什麼時候能找到和小姨相似的女人。

帶著因為實在無法戲而對諸位看官的歉意,我慢慢地睡著了。

有人說,人是不能隨便的發誓的,我只是暗下決心,朝著少婦用力而已,從此我跌跌撞撞的人生就再也求一處女而不可得了。

命運之輪,也許從王小可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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