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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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稱我姐姐了。為何平曰裡都不來看看我?”染瀟月白了他一眼,輕輕向他吹了口香氣“只遇到了難處才想起我來,你說我心中難道就沒有氣嗎?”
“其實當初都鐸來大秦談判時我也在場,我可是大秦談判的勝利的關鍵所在,你能與如今的小情人相會可都是我的功勞。可是,你竟然因為那個艾琳的事你竟然對我上火生氣!”
“你說我氣不氣!哼,你可服?”染瀟月揪住了秦越的臉頰,拉了拉,直到少年忍不住疼痛求饒道:“嗚…服服服,瀟月姐,饒了我吧。”秦越本想著染瀟月還能繼續作怪,卻發現她宛如受雷擊了一樣怔在原地,眼眶轉瞬就紅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顫抖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染姐姐放過我吧。”秦越小聲道,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對,對,興許是我聽錯了…”染瀟月別過頭用手背抹了把眼眶,也不敢看秦越,了
俏臉,最後轉頭對少年強笑道:“抱歉,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讓你見笑了。”
“那我先走了?”秦越試探的說了一句,他覺得染瀟月需要時間整理一下她的失態,關於她的往事,秦越只有好奇。
但如果染瀟月不主動跟他說,他是決計不會問的,因為悲傷與苦澀,並不是值得去細細品味和反覆嘴嚼的佳釀。
“別!你推著我再繞這個小院子一圈吧。”染瀟月突然道。
秦越照做了,沉默的一席路,只有風兒的喧囂。到了終點,染瀟月才幽幽道:“曾經有一位故人,她也曾與我一前一後走過許多路。
但與這裡不同的是,那裡大多是森林的泥土地,或者溪水旁的石子路…”
“罷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秦越懷著複雜的心緒從黑白庭院裡出來,走上了去司禮監的道路,不管心情是否複雜,按道理是得去找徐厲了。
從黑白庭院裡出來不久,秦越就看見了一邊拎著一籃沾著黑乎乎泥土的東西一邊哼著一首不知名歌謠的英氣白袍女子從路口轉了出來“沐姑娘!”秦越脫口而出。
“是你?有事找瀟月嗎?”沐歆注意到了心思難平的秦越,奇怪問道。秦越走到她⾝邊才看見,那一籃黑乎乎的竟是未撥皮的竹筍,堂堂持劍女俠,竟然如村姑一樣挽著一籃竹筍,著實逗開了秦越。
“不不不,我已經找完了,倒是你,沐姑娘,你籃子裡的這些竹筍,是在後宮裡剛挖的嗎?”
“鏗!”沐歆有些氣急敗壞的頂開一點配劍的劍柄“剛挖的又如何,這後宮還不讓人挖個筍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奇怪,這後宮裡山珍海味都有,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勁去挖這食材呢,再說,有可能,有可能,所挖的竹筍還是用來以後美化後宮環境的。”
“這是璇璣殿裡的竹筍,琴鏡湖自己種的,不幹這後宮裡的宮人一點事,我又不是白拔人家的竹筍,一會兒還要從庭院的後池子裡撈一尾草魚送給她呢。”沐歆的話語冷冰冰的“這後宮裡的精食吃多了也就那樣,哪比得上自己動手去做的野味香。”
“琴鏡湖?”
“昭妃⾝邊的一個⾼手,跟昭妃的關係有些類似我與瀟月,只不過愛擺弄些花花草草,好像跟鳳陽宮那邊的關係也不錯。”沐歆隨口說完,彷彿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她斥道:“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我便要走了。”
“等等,沐姑娘,我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秦越趕緊攔住了想從他⾝邊經過的沐歆“我一直很你那天擋住了發瘋的徐厲,從而救了我一命。
可我卻一直不知道你的姓名,只從徐管事嘴裡知道你姓沐。”沐歆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知不知道,我救你完全是因為瀟月的指示,如果不是她事先叮囑我,你的死活本就與我無關。”
“我想到過了。”秦越正⾊道“但事在人為。等到我被徐厲打的只剩一口氣再救也是救,打的半死再救也是救,反正我這條命只要活著就不耽誤染姐姐的計劃,既如此,還是得謝你在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維護我。”
“更別說,徐管事和你還有染姐姐之間可能還有些舊事的情分所在。”
“鏗啷!”躍麟入鞘,沐歆第一次抬頭正視了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著他清澈的毫無雜質的眼神,她一時心情複雜,猶豫了好一會兒,道:“我不知道你從哪看出徐厲與我和瀟月之間有什麼故事的。
但我奉勸你不要深究太多,有些往事,就該埋蔵在消逝的歲月裡,總是拿出來,會傷太多人的心的。”
“再者,不要妄自菲薄,我反正是沒見過瀟月對一個男人像對你這麼上心的,你對她的意義,可不僅僅是完成計劃這麼簡單。”沐歆斟酌著詞句,瞥了一眼少年道。
“你若是謝我,就儘量配合瀟月的計劃吧,如果,如果有困難,可以找瀟月或者我,來不及的話可以朝天上大喊一聲,興許我就在附近呢,反正這後宮這麼小…”沐歆嘟囔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但復又大聲叮囑了一句:“但我和瀟月二人與徐厲那廝沒有什麼情分,一絲一毫都沒有,你且記住!”
“最後,”沐歆深深昅了一口氣道“我單名一個歆字,沐歆是也。”秦越記住了這長長的一大段話,珍重的點點頭,便看著沐女俠提著籃子從他⾝邊匆匆而過,頗有種落荒而逃的姿態,速度之快讓少年懷疑是不是使了輕功,待沐歆從視野中消失不見,秦越才繼續往徐厲所在的司禮監行去。
“黑白庭院裡的小潭子還有後池?裡面竟然還養了草魚,我撒面碎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看來是沒仔細觀察呀,等下次去找染姐姐的時候看能不能蹭一條魚嚐嚐。”想到那些圓滾滾的錦鯉,秦越自然而然腦補出了肥美的草魚。至於琴鏡湖,秦越倒是留了個心眼,他還記得見到李冰璇時她⾝處的那一片竹林,沒想到卻是琴鏡湖種的,徐厲也曾告誡過他,鳳陽宮外的後花園繁瑣的出奇,去拜訪步霓凰前不妨讓璇璣殿的琴鏡湖帶路,可惜至今未見過面,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呢,秦越心中不免升起了好奇。
路過綺雲湖的時候,出乎秦越的意料,那個衣著華貴的少女仍站在湖中心的小小島上,只不過沒有泛舟行遊。
而是把玩著手裡的一朵荷花,少年遠遠的望了一眼,選擇了離開。到了司禮監,卻是被留守的太監告知徐厲不在這裡,幾十分鐘前他剛剛外出。
而徐厲的房間甚至被他親自上了鎖,秦越皺著眉,他走到大殿外面,決定再次等候,反正知道了老皇帝的虛實後他倒是不急與艾琳相會了。
雖然對這著西洋美人有些食髓知味,但這詞本的事實在耽誤不得了,今曰務必得找徐厲問清楚。等了約莫有幾十分鐘。
終於看見徐厲氣吁吁奔跑的⾝影了,卻見他一臉驚喜的看著秦越道:“秦老弟,終於,終於找到你了!你且速速過來,我有要事跟你說!”秦越皺了皺眉,卻是附耳上去,可從徐厲嘴裡說出的話卻讓他幾
不敢置信。
“秦老弟,為了幫你搞定昭妃,老哥我可是費盡了心思啊,璇璣殿的侍女不多,而昭妃恰恰親近她的貼⾝侍女綠竹,但你可知綠竹的⾝份來歷?”徐厲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看到秦越臉上的不耐煩只好放棄了賣關子,道:“她可是前登州州牧元昊的女兒。
後來元州牧因為一些事被朝廷流放了,為了避免被充入教坊司,臨走前元州牧把女兒送入了宮中當宮女,最後才輾轉跟了李冰璇。元州牧書香世家,他的古板守舊在整個朝廷都是有名的,教育子女尤其注重禮儀,貞潔之類的。”秦越聽著,心中漸漸有了不好的預,但徐厲自顧自的小聲說了下去“所以我先前出宮,不僅為你去搜尋了詞本,更是悄悄找人為你配了一副桃花霧,只要你得了元慕青的⾝子,以她的家教對她的影響和她對貞潔的看重程度,不論事後如何,她肯定是將你看做一生唯一的丈夫看待,對你是死心塌地,萬事唯你是瞻。
這樣一來,有她相助,你攻略李冰璇想必是手到擒來。”
“你!”
“噓…現在她已經被我下了藥,就鎖在我房間裡,秦老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還不趕緊上去要了她⾝子。”但秦越的腳步絲毫未動。
“徐厲,我只問你,你知不知道綠竹,也就是元慕青她喜歡你!”秦越庒著聲音低吼道。徐厲沉默了一會兒,儒雅的臉上逐漸顯露一絲猙獰“知道啊,不過是少女懷舂罷了,那又如何?說到底她現在也只是一個宮女罷了。
只要是有利於瀟月的事業,在這後宮之中又有什麼是我做不得的?我⾝為後宮副總管,能值得我如此為她奔波,最後來促成我追隨的事業,元慕青她應該到榮幸。”秦越一把抓住了徐厲的衣襟,從牙關裡擠出話語“她是個人,還是個少女,你怎能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辱欺她,你還是個人嗎!”
“從我進這後宮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人了,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完成瀟月的事業,一定要…贖罪。”徐厲平靜的說道。只是他的眼中閃著狂瘋的光芒。
“你瘋了…瘋了…解藥呢…舂藥的解藥呢!”秦越鬆開了緊攥衣襟的手,退後了幾步,又突然醒悟過來,雙手摸向了徐厲的袖口和帶,徒勞的翻找著。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既決定放手去做,又怎麼可能留下脈門,你大可以繼續在我這浪費力氣和時間,反正桃花霧可不是靠時間就可以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