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雙改扮初探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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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荊一鳳道:“你去,我也要去。”

“好,好!”程明山道:“你要去就去。”兩人邊說邊走,還故意不時的停步,朝兩邊指指點點的,好像他們真是初到徐州一般。

他們循著小道,登上九里山,果然沒有多久,就有一個身穿青紗夾衫的漢子跟了上來。

這人已不是方才那個穿青布長衫的了。

程明山心中暗道:“又換了一個人!”他故意極目遐眺,一面回頭笑道:“河水縈帶,群山糾紛,不見浩浩乎無垠的平沙,這古戰場在那裡呢?”他把那古戰場文改了幾個字,就只見河水縈帶,群山糾紛,而不像古戰場了。荊一鳳笑道:“大哥又在掉文了。”程明山一手摸著下巴,說道:“我們登九里山,就是看古戰場來的,如今看到的只是山河映帶,桑田村落而已!”那青衫漢子聞言笑道:“二位兄臺,大概是初來徐州,這九里山還是漢劉邦和楚霸王爭鋒之地,去今已有千年以上,古人所謂十年滄海,十年桑田,十年之間,尚且有滄海桑田之變,何況在千百年之後,徐州中原重鎮,人口增,二位今登臨,再要找古戰場,自然看不到了。”程明山心中暗暗一怔,忖道:“此人肚中倒還有些學問,看來他不像是雙環鏢局的人,莫非是九里堡的人?”一面聞聲轉過身去,拱拱手道:“兄臺說得極是,在下兄弟遊學經此,久慕九里山是楚漢爭鋒之地,故而想來看看古戰場的。”他打量著那人,皮膚白皙,年在四旬左右,除了眼光有些深沉之外,恰似一個文士,接著含笑道:“兄臺大概是本地人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他們站立之地,正當山頂南首,山麓間廣廈覆蓋,雄峙徐州的九里堡,歷歷在目,堡中雖然不時有人走動,但卻平靜如恆,並沒有什麼人進出。

那青衫漢子呵呵一笑道:“在下徐蓴客,並非徐州人,只是久客徐州罷了。”他目光一掠荊一鳳,說道:“二位大概是賢昆仲了,不知如何稱呼?”

“原來是徐兄。”程明山含笑道:“在下姓成,成功的成,草字一明,他是舍弟一飛。”

“幸會,幸會。”徐蓴客一笑道:“賢昆仲一派斯文,真是珠聯壁合,何家大小之山。”程明山謙虛的道:“徐兄過獎。”兩人從山川景物,談到詩文時藝,真像是文人雅士,無意相值,倒也頗為投契。

荊一鳳也偶而從旁上幾句,但她生比較好動,在兩人站著說話之時,故意裝作瀏覽景,遊目四顧,實則暗暗注意九里堡是否有人出入,和堡中是否有何動靜?

後來索一個人在山石上坐下來,靜靜的領略山川風光,還伸手摘了一枝野草,在石上輕輕拂著。

時光漸漸溜走,不覺已是群鳥歸林,夕陽街山的黃昏時分!

她居高臨下,看了一回,九里堡依然和往常一樣,看不出有何異樣之處?

這就站起身,朝程明山道:“大哥,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吧?”程明山含笑道:“兄弟遊興已經盡了麼?”

“九里山已經來過了。”荊一鳳隨手把那支青草往石山間一扔,說道:“晚上我們還要逛黃河底去呢!”程明山故意笑道:“黃河底只是三教九雜居之地,有什麼好玩的?”荊一鳳道:“沒有去過,瞧瞧熱鬧也好。”徐蓴客含笑道:“令弟說得不錯,二位初來徐州,黃河底雖是三教九雜處,但到一個地方,也可以看看一個地方的風俗。”三人這就相偕下山,程明山故意一指九里堡,說道:“這一大片屋宇,大概就是九里堡了,在下聽說九里堡主,大家都稱他菩薩,是一位有名的老英雄,可惜在下兄弟一介書生,無緣拜識!”徐蓴客道:“菩薩為人和藹,樂善好施,只是最近聽說患了頭風,不見外客,不然,他也頗喜接文士。”三人行至山麓,徐蓴客拱拱手道:“今得遇賢昆仲,真是幸事,蝸居就在前面不遠,二位有暇,歡光臨。”這不過是客套話。

程明山連忙抱拳道:“在下兄弟有空一定去拜望徐兄。”徐蓴客道:“兄弟那就少陪了。”大家拱手作別,他就飄然往西而去。

程明山目送他身形去遠,就低低的道:“兄弟,這人是不是九里堡的?”荊一鳳道:“我從未見過他,只怕不是。”接著披披嘴道:“他說住在不遠,從這裡去,只有幾家山家,那有這樣的文人?”程明山道:“你看他是文士麼?”

“有些像!”荊一鳳道:“只是他說住在不遠,這句話就了馬腳了。”程明山道:“他確實讀過書,對時藝(時藝即‮試考‬的八股文)也很悉,但他明明不是文士。”荊一鳳偏頭問道:“大哥怎麼看出來了?”程明山道:“我們早就防到有人注意,所以走路時故意下步極重,他卻沒注意這一點,這一路下山,腳下極輕,這不就是說他有一身武功麼?”荊一鳳道:“這麼說,他可能是雙環鏢局的人了。”程明山含笑道:“他們先前懷疑我們,現在大概不會再懷疑了。”荊一鳳笑道:“看來假扮讀書相公也不容易呢,如果大哥不懂時藝,給他這一談,不是就有了破綻了麼?所以咯,大哥是文武全才。”

“兄弟也誇獎我起來了。”程明山笑道:“那是我小時候,家塾裡的老夫子著我念的,朝廷以時藝取士,不知扼殺了多少讀書人,一生就在揣摩著破題文,老死牖下!”荊一鳳道:“但那也是想做官的一條捷徑呀,只要‮試考‬連捷,就可以榮宗耀祖,升官發財。”程明山道:“古人會說,不當良相,當為良醫,我覺得還要加上兩句。”荊一鳳問道:“加上那兩句呢?”程明山道:“不為良醫,當為良俠。”荊一鳳道:“有些人不是認為俠以武犯麼?”程明山大笑道:“那是腐儒之論,行俠尚義,勸忠勸孝,為天地伸正義,為社會誅強霸,有些人卻把俠字看作了市井小人,好勇鬥狠之徒,那就大錯特錯了。”

“大哥說得是。”荊一鳳朝他嫣然一笑道:“以後我叫你成大俠好啦!”程明山也笑道:“那你就是成二俠了。”晚上,黃河底可比白天還要熱鬧!

那是除了酒館、茶樓、燈火通明之外,所有攤上,也都點起了燈,遠遠望去,真有萵家燈火黃昏的景,徐州城裡,幾條最熱鬧的大街上,都比它要遜得多了。

尤其晚上這個時候,人們都有空了,誰不出來逛逛夜市,所以看去就人頭擁擠,到處都是人了。

程明山、荊一鳳找到橫街上的鴻運樓,吃了一餐豐盛的晚餐,然後手拉手隨著人群,略為轉了一圈,就轉到了賣梨膏糖的張老實攤位前面。

張老實堆著笑道:“二位相公,要賣梨膏糖?”荊一鳳故意走近了些,伸手挑著一塊塊的糖,問道:“老丈,這怎麼買呢?”張老實陪笑道:“大塊的,一共有四小塊,是兩文錢。”程明山卻以“傳音入密”問道:“老前輩,荊前輩可曾來過嗎?”荊一鳳挑著裡面嵌松子的,核桃的,還有玫瑰夾心的和椒鹽的各種兩大塊。

張老實一面用紙包著,一面也以“傳音入密”答道:“老朽從早到晚,都在這裡,他還沒來過,老朽也正在奇怪,說好了黃昏前到老朽這裡來的,也許他有事了,要遲點才會來。”程明山攢攢眉道:“荊前輩會不會出事呢?”張老實道:“這個你們只管放心,荊老弟是個細心謹慎的人,絕不會有什麼差錯,你們落了店沒有?”程明山道:“還沒有。”張老實道:“你們只管先去落店,早些休息,明一早,到小老兒這裡來,就可知道荊老弟的消息了。”兩人以“傳音入密”談,到此為止,荊一鳳也付了錢,就相偕離開了攤子。

路上,程明山就以“傳音入密”把和張老實說的話,告訴了荊一鳳。

荊一鳳焦急的道:“爹會不會出事呢?”程明山笑道:“不會的,張老前輩都深信爹不會出事,難道你還信不過爹麼?”

“嗯!”荊一鳳抬頭道:“大哥,我們現在到那裡去呢?”程明山道:“回城去,找一家客店落腳。”兩人回到城裡,就在大街上找了一家招商老店,剛走到門口!

就見一名夥計了出來,陪笑道:“二位公子爺要落店?”程明山道:“有沒有清靜的上房了?”

“有,有!”夥計連聲應有,抬著手道:“二位公子爺請隨小的來。”說完,立即領著兩人往裡走去。

上了樓,店夥推開一間房門,點上了燈,說道:“這間上房,最寬敞了,二位公子爺住,最舒適也沒有了。”房間果然相當寬敞,收拾得也很乾淨,但卻只有一張,是雙人大,被褥白淨,是最好的房間,那是沒錯!

荊一鳳全身一陣臊熱,問道:“我們再要一間,還有沒有?”那店夥道:“上房只有這一間了,二位公子是弟兄咯,這間房就可以住兩個人。”荊一鳳心頭又羞又急,說道:“這…”程明山輕輕碰了她一下,說道:“那就這一間吧!”店夥應了聲“是”放下燭臺,回身退出。

荊一鳳望了他一眼,嗔道:“那怎麼成?”程明山含笑道:“兄弟,你沒聽見只有一間上房了麼,就將就些吧!”荊一鳳羞澀的道:“這怎麼成?你也…不想想…”她說到這裡,店夥送來一壺香茗,又匆匆退出。

程明山低聲道:“我的好兄弟,我們第一次見面,不也睡過一張,這有什麼…”她幾乎羞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他是生龍活跳的人,當然不行了。

店夥又進來了,他端來了一盆臉水,陪笑道:“公子爺請洗把臉,小的再替你們去換。”程明山道:“不用了,你去忙吧?”店夥笑道:“小的就在堂口上,二位公子爺有什麼吩咐,叫小的一聲就好。”說完,回身退出,就回身帶上了房門。

程明山朝她走上一步,低笑道:“好兄弟,你不用急…”荊一鳳心頭跳得好猛,隨後退下了一步,羞急的道:“你…要做什麼…”程明山道:“兄弟怎麼連大哥也信不過了?”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

荊一鳳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得脫,嬌軀止不住起了一陣輕顫,顫聲道:“你…”程明山輕輕一拉,把她一把攬入懷裡,輕聲道:“我只要這樣就好。”一顆頭低了下去,一下就吻住了她的櫻

她只輕“唔”了一聲,一個人就軟綿綿的貼在他身上,忽然別過頭,低低的道:“大哥,你可不能亂來。”程明山輕輕的道:“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只要這樣就好了。”他又去吻她的櫻

荊一鳳道:“你說了要算數。”

“這個自然!”程明山湊著她耳朵,悄聲道:“還有,要等我們新婚之夜…”

“你壞,我不來啦!”荊一鳳羞澀的說了一句話,嘴就被他熾熱的嘴給堵住了。

過了很久很久,兩人貼緊了的身軀才漸漸分開。

程明山朝她微微一笑道:“兄弟,我們可以睡了。”荊一鳳靦腆的道:“這是君子協定!”程明山輕笑道:“你先上去,睡下來再說。”荊一鳳道:“你呢?”程明山一掌拍熄燈火,拉著她的手,往沿上坐。

荊一鳳一個嬌軀又跌入了他的懷裡,她羞顫的道:“不要,大哥,你不可以…”

“誰說我要了?”程明山湊著她耳朵,悄聲道:“你只管躺下來,我們還有事呢!”他擁著她一齊躺下。荊一鳳聽他說“我們還有事呢”這句話,心頭更急,忍不住道:“你…還要…什麼…”程明山緊緊摟著她嬌軀,她幾乎連氣都不過來,還待掙扎!

程明山湊著她的耳朵,低低的道:“你怎麼忘了我們好好休息一回,還要上雙環鏢局去呢!”荊一鳳聽他這麼一說,總算放下了心,低聲道:“你壞,你怎不早說,害我好怕!”程明山輕聲道:“好妹子,你現在可以不怕了。”他又吻住她的櫻,連人也壓了上去。

荊一鳳也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兩人纏綿了一回,他才翻下身,和她並頭躺下。

荊一鳳嬌羞的著氣道:“今晚我們睡在一起,要是給爹知道了,我還能做人?”程明山道:“爹知道了也不要緊,他老人家的心裡,早就承認我是他半子了。”荊一鳳道:“你不害臊?”程明山低笑道:“這是正大光明的事,有什麼好害臊的?”荊一鳳嗔道:“你厚臉皮,我不理你了。”程明山道:“好了,你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一回了,到了二更時分,我會叫你的。”荊一鳳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還能睡得?”

“睡不?”程明山又湊過頭去,說道:“那我又來了。”他伸手往她雙峰上按去。荊一鳳嗔道:“你不許這樣。”她很快轉過身去,但還是讓他的手在活動著,她只是捲曲著身子不動。

兩個人心裡跳得好猛,只是不及於亂。

她任由他的手恣意的在雙峰間遊移,除了嬌軀有輕微的顫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兩情相悅,時間就好像過得特別快,一回工夫,大街上已經傳來了兩聲更鑼!

程明山矍然道:“妹子,是時候了!”荊一鳳雙頰如火,羞澀的道:“你還記得?”程明山在她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輕笑道:“我的好妹子,我怎麼會忘了正事呢?”兩人原是和身躺著,這就一起翻身坐起。

荊一鳳含羞道:“程郎,我把身子都給你了,你以後…”程明山低低的道:“好妹子,你只管放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荊一鳳披披嘴道:“我知道的,還有一個。”程明山急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和她只是…”

“不用說了。”荊一鳳婉然道:“你,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是有一份情的,不然,那天,她不會暗中跟著你去了,也幸好有她暗中尾隨下去,不然還沒有人救你,程郎,你應該明白,我和她還是在口頭上結了姐妹呢,我並不是醋罈子,只要你對我不負心就好了。”程明山捧著她臉頰,又長長的接了個吻,才道:“好妹子,我永遠也不會對你負心。”

“那就好。”荊一鳳滿足的一笑,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兩人雙雙跨下,略為裝束,就悄悄推開後窗,穿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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