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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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明白了,自己掉進了一個心設置的陷阱中,而成懷瑜,就是那個一步步帶她走進陷阱的人。

她滿腹的怒氣和困窘,幾令她崩潰瘋,但是她也知道,這時候如果不控制好自己,只會讓滿堂的賓客看這場笑話看得更盡興。

現在,明明知道是個陷阱,她也得走進去,她得維持著最後的一點,哪怕是實際上已經不復存在的面子。

姿的臉上立時掛起了一個偽裝出來的笑容,臉是灰白的,之前畫的緻的妝也完全掩蓋不住,僵硬得如同殯儀館的師傅給死者畫的最後一次妝容。她被“新郎”鉗著,被“伴娘”推著,慢慢的走,故作從容的和兩旁的賓客點頭致意,聽到他們氣死人的稱讚聲:“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絕配呀絕配!”成懷瑜!你這個混蛋!馮姿的心像是個已經到了臨界點的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但她強忍著滿腔噴薄出的怒火,強顏歡笑,維持著優雅、幸福的姿態。站在一眾賓客面前,她直身子,驕傲的抬著頭,像只驕傲的公雞,維持著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她曾經跟他們炫耀過自己未來的老公是多麼的英俊帥氣,多麼的瀟灑多金,多麼的疼愛自己,而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新郎倌卻是多麼醜陋、多麼寒酸,多麼的上不了檯面,像是個跪在天橋上等人施捨的乞丐。她看到了那些恥笑她的眼光,如利劍一般,將她的驕傲、自尊一點點的都削掉,又像是一層一層的剝掉了她的衣服,渾身**的展現在賓客們面前,任君隨意參觀,他們時不時的頭接耳、指指點點,看著她,愉悅的笑著,她知道,他們把她當成了一個醜!

她馮姿自從出生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她從來都是被男生們捧在手心裡,被女生們爭相討好的對象。甚至嫉妒她的人也只敢私底下里說說狠話,從不肯得罪她,因為她在心目中的地位實在很高,得罪了她就等於得罪了所有男生。

可是現在呢?那些曾經奉她為女神的男生們一個個的都在幸災樂禍的看著好戲,眼睛不停的在她和“新郎倌”之間切換著。

他們心中都在想:哈哈,還以為那個眼高於頂,驕傲得如同公主一般的馮姿會找個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結婚呢,原來…哈哈哈哈…果然是眼光獨到,不同凡響!

真是個天大的笑話,男生們心中平衡了。

姿知道,她從此後再也抬不起頭來,再也沒有了引以為傲的自信和尊嚴,再不會有人用羨慕和嫉妒的眼神看她,她已經淪為了一個笑柄,成為人們茶餘飯後剔著牙,用鄙夷和嘲諷的態度聊八卦的一個談資!

她馮姿算是栽了,但她還是不甘心,她咬碎了銀牙,心中暗想:成懷瑜,你等著!

儀式結束後,酒席開始,賓客們的注意力漸漸從她身上轉到美的食物上。馮姿顧不得換衣服,跳上了一輛出租車,便往大宅而去。

成懷瑜坐在客廳上,悠閒的看報紙,似乎就是在等著她而來。

見馮姿滿身狼狽,怒氣衝衝的跑在他面前,他面無表情、眼神冰冷,一邊嘴角上揚,扯出一個笑容。

“哦?原來是新娘子!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還沒入房嗎?”成懷瑜傲慢的把報紙移開,明知故問,諷刺著她。

“成懷瑜,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馮姿瞪大了眼睛,眼睛通紅,充滿仇恨的望著他,呼哧呼哧的氣,大聲的吼叫,像一頭了瘋的狗,似是能隨時撲上來咬他。

成懷瑜嘲諷的一笑:“原因你還不知道嗎?我花了一年的時候換取了老頭的信任,又花了一年的時間去勾引你,你以為我這麼費盡心機又自我犧牲的目的是什麼?”馮姿頭凌亂,原本被膠定住的頭一縷一縷的散落下來,像極了一頭嗆的的大花貓,臉上的妝都花了,假睫掉了,通紅膏噌到了臉頰上,從嘴到臉頰形成一個血紅的弧度,像極了剛洗完血的魔鬼一樣,臉上紅紅黑黑綠綠灰灰的五顏六,像是個巨大的調盤。她再也不顧不得顧忌自己的形象,像個潑婦一樣吼叫著:“你就是為了報復!你太可怕了!你無恥,你是個惡魔!”成懷瑜冷哼一聲:“你又好到哪裡去,對比你們,我仁慈多了,至少留住了你們的命,而你們的手裡,卻血淋淋的握著一條人命!那就是我可憐的媽媽,她活活的被你們死了!”成懷瑜義正言辭的說完這段話,接著,聲音放緩,慢慢的低聲的,做出以前勾引馮姿時的那副表情,說:“你說,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忍心看著她白白死去,如果不給她一個公道,你說,我還算什麼兒子!”馮姿終究不是個一般人,在小三的奮鬥過程中她的頭腦被鍛鍊得很清醒,很懂得變通,她蹲下身子,穩了穩心緒,腦子中迅的轉了幾個圈,知道這樣和他大吵大鬧實在對自己沒好處,她聲音低下來、態度軟下來,出一個看不出是哭還是笑的表情,妄圖進行最後一絲的努力:“好,你現在也成功的報復到我了,給你媽媽報仇了,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對不對?”成懷瑜身子湊過來,靠她很近,曖昧的問:“還想和我在一起?”馮姿以為事情有了轉機,連連點頭,抓住他的胳膊:“你報復我的事,我原諒你,你知道你心裡也不想的,看我這樣,你也心疼的對不對?我不怪你,只要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忘掉這件事,我們重新開始,就當以前從來都不認識,好不好?”

“哈哈哈”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馮姿,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幼稚了?你真的以為我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你從來不照鏡子吧?所以現不了你那醜陋的容貌,醜陋的身體和醜陋的心靈,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見你就像看到一堆腐一樣,令我反胃噁心,你就像是落在我身上的灰塵,我恨不能立刻將你撣落在地!你也就只配和那個街頭的乞丐湊成一對!和我在一起,做夢!哦,不,是夢中都不可能生的事!”馮姿臉更加灰暗,一行一行的眼淚從眼眶裡噴湧而出,聽到成懷瑜最後一句話時,她終於忍不住壓抑的憤恨了“啊”的大叫一聲撲過來,想要去掐斷他的脖子。

成懷瑜冷冷一笑,一揮胳膊,馮姿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成懷瑜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的說:“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還有別的更加簡單的報復方式,比如,找些人在馬路上不小心那麼一撞,或者搶劫的時候順便下女主人…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惜等了兩年時間,要用這個方法來報復你們嗎?告訴你,因為神上的報復遠遠要比**上的報復更加令人痛苦,我知道你和那老頭兩個人最在乎的是什麼,老頭我爸爸他拋棄子,就為了跟你在一起,當他看到他最愛的女人和兒子搞在一起,而他的財產也一分不剩的到了兒子名下,你說,這算不算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至於你”成懷瑜鄙視的用食指指著她,說:“你就是個愛慕虛榮、工於心計、貪婪無度的無恥女人,你的最終目標不就是嫁入豪門,看到別人羨慕得要死的眼神嗎?那好,我就讓你這個夢破滅,讓你在所有認識你的人,不管是愛你的還是恨你的,喜歡你的還是討厭你的人面前徹底失掉尊嚴,失掉你引以為傲的一切!”成懷瑜蹲下來,接著馮姿的怒目,微微一笑,捏住她的下巴:“你看,我是多麼瞭解你!”接著他又站起身來,在沙上擦擦捏過她下巴的手,說:“這下,你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你嫁給了一個又老又窮的乞丐了,你不是最瞧不起乞丐嗎?你不是覺得你是上等人,而他們只配你腳下的泥土嗎?哈哈,現在你們是一樣的了,乞丐婆,我說的對嗎?”馮姿“呼呼”的氣,口劇烈的起伏著,像是一條被鬥敗的狗,眼睛熊熊的往外噴著怒火,恨恨的盯著成懷瑜,如果眼神能殺人,成懷瑜恐怕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成懷瑜,你的演技真好,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你騙了我的情,讓我都以為你是愛上了我,是我自己笨,是我自己蠢!”成懷瑜輕蔑一笑:“是呀,你笨你蠢,你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這種見異思遷、愛慕虛榮,狠心毒辣,做事不擇手段,面目醜陋,只會裝腔作勢,整天夢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只有成振飛那樣的沒人的老頭子才會看上吧,說實在的,你們兩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接著,成懷瑜打了個響指,傭人提了兩個大箱子過來,扔在馮姿身邊。

而成懷瑜坐到了沙上,悠閒的喝起茶,說:“你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你可以走了,順便提醒你一句,昌平那套別墅和三環邊上的樓中樓我已經賣了!”馮姿急了,最後一點指望也沒有了,她“騰”的站起來,面目猙獰,醜態畢,氣得快要爆炸了:“那是我的房子,你憑什麼賣掉!”

“哈哈哈”成懷瑜大笑:“你這麼明的人怎麼也會那麼大意呢?那兩棟房子還在成振飛名下,你不知道嗎?”怪就怪馮姿太自信了,她自信滿滿的知道成振飛一定會娶她,嫁給他,他的就都是自己的了,所以本沒著成振飛去辦手續,沒想到!沒想到!馮姿心如死灰,頹唐的倒在地上,像一團軟軟的爛泥。但她仍然不死心,虛弱的的說:“那裡面還有我的飾,我的東西,你還給我!”成懷瑜冷笑:“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房子裡的東西是你的?”他加重了“我”這個字。

“你…你太可怕了!”馮姿被打擊得徹底蔫了,她知道從成振飛那裡得到的,甚至自己這麼多年來積攢的東西也都沒了,她已經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她忽然的趴在地上,嗚嗚大哭起來。

“彼此彼此,對付你這樣的人,不可怕點,怎麼對得起你?”成懷瑜淡定的品了一口茶。

成懷瑜接著說:“你最好現在就提著你的行李走,否則我就叫警察了,最後,再告訴你!跟你的父母老家去,今生今世不許再踏進北京一步,我會派人看著你,如果你還敢來,我會讓你受到比這強百倍的懲罰,你該知道的,我說到做到!”成懷瑜說完,喊了阿姨出來:“把這個女人攆出去!”馮姿當然已經知道了成懷瑜的手段,知道他的心有多狠,現在家裡那邊恐怕都已經傳遍了她嫁給乞丐的事兒,如果讓她回到老家去,一輩子都得夾著尾巴做人了,她恐怕這永遠都翻不了身了!

姿在小三扶正的道路上鍛鍊了明理智的頭腦,她知道強硬的戰術對他本就不起作用,她是識時務的人,想至此,唯有向成懷瑜服軟求情。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到成懷瑜腳下,抱住他的小腿,卑賤的哀求:“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我錯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害死了你媽媽,看在我那麼愛你的份上,饒過我好不好,求求你!”成懷瑜厭惡的把她踢到一邊,眼神如刀,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提這個愛字,你不配,更沒有資格!”馮姿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知道自己所有的理想和希望都破滅了,她像是死人一樣,毫無生氣的趴在地上,嘴裡機械的**叨著“我錯了,我錯了,饒過我吧,求求你了!”她瞬間像是老了十歲,眼角出現許多皺紋,眼神呆滯,哈喇子順著嘴角出來,她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打敗了。

本著痛打落水狗的原則,傭人出來,像拖一隻死狗一樣著馮姿的身體,將她拖出大門口,扔在大街上,並接受成懷瑜的指令,打電話給她的父母,讓他們來領人!

曖昧的情的陵園,北風呼嘯,凜冽如刀,吹著乾枯的野草和樹枝,沙沙作響,在這靜謐、沉默的地方,這唯一的響動,使這裡顯得更加的荒涼、蕭索,彷彿是逝者寂寞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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