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千染髮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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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水玉聽到聲響,端了燕窩進來,剛放到榻邊的小几上,水玉猛地跪了下來,眼淚就開始簌簌往下掉“二小姐,你打死奴婢吧…奴婢太對不起你了…”
“玉姐,你有話也得站起來說呀,你別跪…來,起來,有話慢慢說。”水玉還沒開口,小傢伙就蹭了過來,口中嗚嗚地開始哭“孃親,是賜兒沒乖,玉姨讓賜兒乖乖呆房裡,賜兒沒聽話話…嗚嗚…孃親也打死賜兒吧,以後賜兒再也不敢了…”沈千染心中一陣急跳,她先扶起水玉在自已身旁坐下,又抱著傷心的賜兒連連安撫,輕聲問水玉“出了什麼事?”水玉掩住嘴,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掉,一想起瑞安,那怒火幾乎從牙縫裡擠了出來“是瑞安,把賜兒偷偷擄走。”水玉很快把事情經過重複了一遍,這中間,聽到沈千染的眼淚也不住地往下
,一想到她的孩子一個人竟然在黑夜在荒郊野外,心就象被一把鈍器慢慢地研磨著,疼得撕心裂肺“寶貝,不哭了,是孃親不好,差點把你
丟了…”沈千染淚如雨下,戰粟著親著兒子小臉蛋,母子兩哭成一團。
小天賜見孃親並沒有責罵,又被孃親這樣親著哄著,馬上笑開了顏,先用軟軟地手輕輕擦去沈千染地眼淚,又小心翼翼地往沈千染臉上吹了幾口氣,看到沈千染被逗得笑出聲,便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已的額頭,琉璃眼滿是期盼地眨著。
沈千染會意,馬上用力地往小傢伙的額頭狠狠地親了一口。
小傢伙點點表示滿意後,又指了指自已的鼻子,沈千染馬上照著他的要求接著親,一會左臉,一會右臉,一會下巴,終於,全都親滿時,小傢伙才滿意地將小腦袋一把扎進孃親的懷中,聲
氣地撒嬌“孃親,賜兒愛孃親…。”說完,一本正經地抬起頭“孃親,賜兒晚上要給孃親暖
!”
“暖?”沈千染吃了一驚,兒子常說的話她極
悉,什麼時候學會這樣的詞彙?
賜兒馬上眨著眼,一本正經地說“孃親,賜兒身上很暖和的,孃親抱著睡,抱著睡覺覺…”水玉忍不住亦破啼為笑,輕聲道“我想是聽文丞相那個孫女說的吧,也幸虧有那孩子帶著,要不然讓賜兒一個人…”水玉一提,眼睛又開始泛紅,抑不住的哭腔“這也算是天見可憐了,也幸好兩人有緣,前中午,奴婢去南郊接賜兒時,軍營中有人刺殺文丞相,幸虧有賜兒在,救回了文相的一條命。”水玉看著賜兒,滿臉是寵溺之情“前
,老爺帶著賜兒離開軍營,營中的所有將士自發地來送,我還以為是老爺的人緣好,原來全是來送賜兒的,一個個大老
在賜兒面前細聲細氣地說話,一定要賜兒有空去他們潼關看他們。二小姐,你不知道,這小傢伙多得意,條條有理地與每個將軍的話別,而且名字都稱呼對了!”沈千染卻臉有憂
“賜兒這麼小,就傳出如此名聲,未必是好事,尤其是他這醫術的天賦,怕是瞞不住了。以後,我們得看緊一些了!”水玉一聽,眼圈又是一紅,沈千染忙道“別傷心了,我說這些可不是要招你眼淚來著。這次總算沒出什麼大事,以後,不僅是你,連我也要放一萬個心在賜兒身上,這裡不比東越!”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水玉,出來拿接一下,廚房裡送晚飯來了!”沈千染微微一挑眉,她的院子何勞沈家的人送飯過來?
水玉輕輕搖搖首,用嘴型示意一會再說。
水玉提著食盒進來,沈千染披衣下到飯桌邊時,水玉已擺好飯,水玉先按著和序驗了毒,確定飯菜是否有問題。
沈千染簡直餓壞了,手上有傷控制不了筷子,便拿了銀勺喝湯。
水玉牽著小傢伙,幫著他淨手後,才將她抱到沈千染的身邊坐下。
小傢伙仰起白的小臉盈盈一笑“孃親,賜兒會自已吃飯嘍!”水玉先幫沈千染裝好飯,看看沈千染紅腫的雙手,輕聲道“二小姐,讓我餵你吃。”
“不用,這點傷看著磣人,其實沒什麼大礙,玉姐,你喂賜兒便是!”沈千染連喝幾口湯後,終於舒服地謂嘆出聲。
小傢伙一聽,馬上聲
氣地抗議“賜兒能自已吃了,賜兒要做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讓人餵飯飯。”沈千染聞言抬首,與水玉相視一笑。
沒多久,水覓進來,一邊急急地走過來,一邊直嚷著“有吃的也不叫我,我都餓壞了!”水玉忙站起身,多擺了一副碗筷在自已的身邊,笑道“還以為你在夫人那邊用了。對了,三殿下如何了?”
“還沒進城,七八個太醫已就在那候著了,直接帶回寧王府!”水覓到旁邊洗了手,也不擦,用力甩了幾下手中的水珠,便坐到沈千染的身邊。兩手捧起面前的一小碗湯,兩三口就喝光,舒服地謂嘆“餓的時候,什麼都是美味的!”水玉注意到沈千染的手微微一抖,料定沈千染心繫寧王,又不想直接問,便又問水覓“有沒有醒過來?”說著,又站起來幫著水覓裝了一碗湯。
“沒有,太醫說,一是受傷失血,二是疲勞過度,可能要再調一晚才會醒過來。”水覓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含糊地道“二小姐放心吧,寧王的命矜貴著。”沈千染“嗯”了一聲,低語一句“這時候應該能醒了!”又問“孃親呢?回來後,好些麼?”
“夫人神不大好,也不肯說話,吃什麼吐什麼,老爺擔心極了,沒上朝,都在房裡陪著夫人。”
“這對孃親是一個關卡!”沈千染無耐地看了看自已腫成不象樣的手“看看明天手會不會好一些,到時去看看孃親,要不然,她見我這樣子,恐怕會更傷心!”
“是呀,夫人一直問起小姐,我只說賜兒太想小姐了,一直纏著小姐說故事,小姐怕賜兒來了影響夫人休息,便明天過來給夫人請安!”幾個人用完膳後,沈千染陪著兒子玩了一個時辰後,水玉抱著小傢伙去沐浴。
沈千染坐在一旁陷入深思,這次宮變,也只能算是有驚無險,如果一切沒有改變,太子將在明年再一次發難。
心又想,難怪蘭御謖這次這麼痛快放她母親回沈家,原來籌謀了一場,全是白廢力氣,這時候,應急著收拾爛灘子吧!
水玉抱著賜兒回寢房時,小傢伙已經在水玉懷裡呼呼大睡了。
水玉把小傢伙放到榻上,蓋好錦被後,又細心地看著帳子裡是否躲進了蚊子,方放下帷帳,便坐到沈千染的身邊,告訴她府裡頭究竟這兩天出了什麼事。
水玉輕嘆一聲“奴婢讓人把瑞安帶回來,想等二小姐回來後處置,可到了前天下午,也不知道瑞安吃了什麼豹子膽,突然把所有的承認過的話都反過來說,反而汙陷賜兒自已頑皮爬到了她的馬車上,還在府中大呼小叫,說她是個當家主母,以後府裡的一切由她說了算。”
“她把府裡頭的丫環婆子全辭退了,就留了一些她從鍾家帶過來的親信,現在老夫人房裡也只剩一個叫杏桐的丫環侍候,我聽常媽說,老夫人發脾氣,公主氣焰更高,說如今沈府破敗了,如果再養一些沒有和丫環婆子,以後恐怕這房子敢要賣掉,大家一起搬了小宅院擠。她這是為了將來著想。”沈千染聽了,冷冷一笑“也該祖母吃些虧了,這些年盡會欺著孃親子軟,好期負!”水玉“嗯”了一聲後,接著往下說,卻越說越氣“那瑞安這邊把奴才婆子趕出去不算,還直嚷著,二小姐是未出閣的姑娘,在沈家無權自已開私灶,不僅把東越來的那些廚子趕走,還上我們這裡,說要清點財物,凡數於貴重的物品,一率清點
上庫房,由她這個當家主母掌管。”
“她憑什麼到我院子裡?是不是有人撐了?”沈千染蹙眉,倒不在乎這些東西,而是她知道瑞安肯定沒這膽,畢竟水玉她們都是練武出來的,而且也不肯聽瑞安的號令。
水玉氣得滿臉通紅,一身燥熱,咬牙切齒道“是,她身邊突然有幾個武功修為都在奴婢之上的侍婢,奴婢攔不住,院裡頭的東西全給他們搬走了。”
“孃親的東院呢?”沈千染眼裡全是沁涼,鬧?她才不怕,既然敢動她的兒子,那她與她就不是憑著鍾亞芙當年的一句憐惜話能消除了。
“她倒沒去夫人那鬧,今兒水月帶著夫人回來時,瑞安早早就避開,也沒見人影。”沈千染冷笑“一定是有人指點!她以前是借用祖母打壓孃親,如今和祖母鬧翻了,她又不敢擺明瞭和孃親衝突,就索把府里
個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