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千染髮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姐,你該換藥了!”水玉站起身,從櫃裡拿出一個藥箱,打開後,一邊為小心地用藥水給沈千染的手清洗,一邊道“以前,瑞安是決不敢到我們院裡來,如今,有事沒事就會繞到這裡,身後跟的全是那幾個侍婢。起先二小姐睡覺時,她也來逛了一圈,幸好水月過來,讓我找一找斷腸草,說上回配製的那些毒藥用光了,這回準備再配幾符,把東院的老鼠全毒死。那瑞安嚇得帶了人就跑了!”沈千染“卟嗤”一笑“以後估摸著也不敢上我這來了!”一轉念,輕嘆一聲“玉姐,真是難為你了,這事,是我的責任,我不該太大意,只留下你一個人。”

“不,是我太大意,這些子來,身邊全是高手圍著,讓我失了警惕之心,這個教訓我會一輩子放在心上,永不會再犯。”水玉一提起,滿臉陰霾“那瑞安公主,別以為身邊有高手護著,就想逃脫,遲早,我會狠狠地教訓她!”

“教訓,這種人吃多少教訓也不長記的!”沈千染眸光越發暗沉,她勾一笑,一抹深刻的殘戾從嘴角蜿蜒而過“沒事,就讓她去蹦達幾天,原想放她一碼,是她自已不要命!她既然想瘋,那我就讓她變成真正的瘋子。”沈千染輕蹙著眉峰沉思片刻,突然又代一聲“這幾讓蘭亭的暗衛都不動聲,看看瑞安究竟想幹什麼!”水玉突然想起,便道“哦,對了,二小姐,南宮太子接到東越皇后的急函,黃昏時,有來向二小姐辭別,我看二小姐睡得沉,實在不忍心叫醒你。好在南宮太子也很明理,只說以後二小姐需要他的地方,只要派人給他傳個消息,他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水玉臉微微沉重,帶著擔憂的神道“那些玉蛟也匆匆跟南宮太子走了,好象東越發生了很急的事!”

“這一次多虧了他的幫助,這些年,我欠了他太多的人情,將來都不知道怎麼還!”沈千染搖搖首,她現在沒有心力去心南宮鄴的事,她輕嘆一聲不語。

寢房裡突然變得沉靜,沈千染看著窗外的月光,心思一慟,低聲問“你說七殿下救了賜兒,那爹和你帶走賜兒時,他有說什麼麼?”她心裡最看不透的一個人,應算是蘭錦了。

當初,蘭悅儀給她下毒時,她和賜兒的命也算是他救下的,但如果說,他知道與她是同胞兄妹的話,那蘭悅儀為難她時,他又忍心在樹上呆那麼久,而不下來為她解圍,這似乎又說不過去。

她的心猛地一跳,突然想起,三年前,孃親突然拿著暖血玉入宮為她求解藥,這事,雖被蘭御謖壓制住,但卻不可能瞞過幾個皇子。

但凡皇家子弟,哪裡有幾個是簡單的,多少宮裡頭都有自已的眼線。

而沈家夜宴時,蘭錦上前敬了孃親一杯酒,她心中一跳,心想,蘭錦肯定已經知道自已的身世。

“沒有,當時營裡發生刺客,七殿下忙著,我們走時,倒是那些武將很捨不得,還有就是那文家的小姐哭不肯放人,說賜兒是她撿的,就是她的了。哭得驚天動地…”水玉忍不住一笑,添了句“這孩子,和賜兒也是有緣的。”沈老夫人一早醒來,便覺得舌乾燥,料想是心火又上來了,但撐起吩咐杏桐給她倒杯玫瑰漱漱口。

一旁正在吃著早膳的杏桐有些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將手上的筷子一扔,衣角帶風地走到一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濃茶,又慢地走到沈老夫人的榻前,手一伸“老夫人,喝吧!”沈老夫人抬起重重的眼瞼盯了杏桐一眼“哼”了一聲接過,剛飲了一口便吐了出來,一把摔了杯子,罵道“我說的是玫瑰,你給我喝的是隔夜茶,你這丫頭,是誰教你這麼侍候主子的?”杏桐也不撿,一邊返身慢走到桌邊,一邊輕描淡寫道“老夫人,眼下府裡也不比從前了,有口茶喝便不錯了。要我們侍候得周到,也得有銀子呀,一個月才五兩,比那小門小戶的還少,誰還有勁去幹活?再說了,奴婢就是再盡心,這府裡頭,又沒有玫瑰,你讓奴婢去哪裡變出來給您老人家喝?”

“你…你這燥蹄子,我說一句,你頂個十句,虧你還是公主府出來的,一點尊卑也不懂!”前鳴風和香月香鳴等人當天下午就被轟著離開,一換上這杏桐後,她一輩子受的氣也沒有這兩多,才一晚的時間,心火就吊了上來。

“老夫人既然您忠懇的話不愛聽,那奴婢不說便是!”杏桐冷笑一聲,坐下來接著吃。心想,沒見過這麼難侍候的老太婆,一會嫌茶濃,一會嫌茶熱,晚上半夜三更一會鬧著痠,一會鬧著腿疼,想睡個安枕覺都不可能,她一個人哪忙得過來?這種人你怎麼盡心她也不會誇你兩句,索就怠慢些,自已過得舒坦。

沈老夫人一直憋著氣,到了中午後,瑞安一身華服帶著四個丫環給她請安來了。

沈老夫被前瑞安那一鬧,前陣積下的那股戾氣瞬時就扁了,也不再追究瑞安把府裡頭的東西清蕩一空的事,心裡也知道,就算這事鬧,也不過是個名聲不好聽吧,又不可能真讓瑞安填了這筆錢。

還是家和萬事興吧,於是,這口氣她便忍了下來。

瑞安剛坐定,杏桐便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八寶茶給瑞安,沈老夫人看了眼角直,明知她這兩上火,這死丫頭還故意煮這種她不能喝的茶。

“老夫人,這兩身體還安好吧?”如今,瑞安自擺了公主的身份,也不肯喚沈老夫人為母親了。

“不好,公主,我倒想與你商良一下!”沈老夫人嘴裡延出一絲笑意“能不能幫我把那幾個丫環找回來,用了這麼多年,知冷知熱的,都順手了,這會換了這個…”沈老夫人眼睛斜睨了一下杏桐“連個茶水都侍候不好。”

“老夫人,你也知道,如今府裡頭不如從前了,光靠老爺那些俸銀,就是光吃喝都不夠府裡頭一年的開支,這些個丫頭,還是本宮從公主府帶過來,領的全是本公主的銀子。老夫人要是再嫌棄,那就一個丫環也沒了!”瑞安冷笑一聲,將手上的八寶茶遞給杏桐,連正眼也不看沈老夫人一眼。

“這…”沈老夫人剛想提寧常安以前留下的那些銀子,又覺再提這些不僅惹得瑞安生氣,自已也會跟著鬧心,便嘆了一口氣“要不一個就一個吧,這個丫頭我用不起,你把鳴鳳叫回來便是!”

“這會叫本宮去哪裡找她,兩天前譴散的,這回都不知去了哪。這丫頭原也是本宮府裡的一等丫頭,也照顧過本宮幾個年頭了,如果老夫人實在不喜,那就把華桐給你吧。”

“華桐?”沈老夫人唬了一跳,那瑞安撒潑時,那華桐一旁幫襯著吆喝,聲音比誰都大,只得悻悻道“算了,就她吧!”

“那本宮就不打擾了。秋霜,我們走吧!”瑞安起身帶著一眾的丫環離去,杏桐忙跟著後面送瑞安。

沈老夫人又氣又無耐,也不想起身,靠在榻上生著悶死,那個杏桐送個人居然送了一個多時辰才一臉笑意回寢房,慢地心拾著桌上的碗筷,也不問沈老夫人肚子餓不餓。

沈老夫人恨不得上的枕頭,就摔過去,但一想,如今自已行動不便,晚上就算是出恭也要叫那丫環給她遞一下夜壺,想一想就忍下來了。

等那丫環收拾了東西進來後,沈老夫人便問“老爺呢,聽說這今天沒上朝,怎麼不見影子?”杏桐翹了一下嘴“誰知道,或許一直在侍候夫人吧,都說夫人這兩天胃口不好,廚子裡都做了三回了,吃了全吐了最新章節。”

“有得吃還吐?”沈老夫人一聽兒子竟在一旁侍候著夫人,反她這個孃親扔在一旁連問也不問,怒氣衝衝道“我瞧她那是裝的,她不是個大夫麼?我兒子又不是大夫,她分明就是裝病霸住我兒子。你去,把她叫過來,就說我早上一早到現在沒吃過東西,胃裡頭不舒服,讓她給我診診脈。這天底下媳婦侍候婆婆是天經地義的事,她要是也磨蹭,看我不去打斷她的腿!”杏桐一聽,這回倒比什麼時候都聽話,急匆匆地就去東院傳話了。

沈千染剛好折了手上的紗布,聽到水月匆匆來報告,說沈老夫人命領寧常安去侍候老夫人時,連手也顧不得再包紮,把賜兒給水覓,就帶著水玉去沈老夫人院裡。

如今丫環少了,也沒有人通報,沈千染直接就上了樓自行掀了簾子進去。

一眼就瞧到,沈老夫人坐在太師椅上,寧常安半靠在沈越山的身上為沈老夫人診脈。

看著沈老夫人一臉陰鷙地坐著,而母親虛弱地站都站不住,而她的爹爹只會一邊焦急地撐扶著,一邊幫著寧常安拭著額邊的汗。沈千染眸如千里冰封,恨得想把眼前一切撕碎的心都有了。

她急速地衝上前,將寧常安從沈越山的懷裡拉過來,吩咐水玉道“背孃親回我房裡!”

“二丫頭,你幹什麼?長輩都在這裡,是誰教你目無尊長,敢擅自主張?”沈老夫人迅速抬頭,聲音僵得象生鏽的鋸子拉著破木頭。

沈千染眉眼一彎,聲音又輕又緩“好,孃親,您先坐著,女兒今也有話說,這些話放心中很久了,不吐不放,您和爹都在,都聽聽女兒的心裡話吧!”她吩咐水玉搬來貴妃椅,讓寧常安靠著,又拿了張軟衿蓋在寧常安的身上,柔聲道“孃親,一會無論女兒說什麼,您聽便是。”寧常安臉上閃過悽,也不看沈越山,終是點了點頭,把頭靠在了水玉的肩頭上。

“除了水玉留下,無關的人出去!”沈千染冷冷地看著杏桐,那眸光象寒凌,打處杏桐全身泛出顫意,連忙低下頭,飛快地離去。

“爹,今天恕女兒不孝了!”沈千染對著沈越山一拜後,驀地眸光向沈老夫人,滿臉陰鬱,臉上的表情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比憤怒更加可怕、更加陰鷙的情緒,近乎咬牙切齒“老夫人,我倒想問問,我孃親對你,對沈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了?你活著就想折磨她,就想羞辱她,你憑什麼呢?就憑我孃親愛上了父親,所以,一切都忍了下來麼?”沈老夫人從沒想到,沈千染敢用這樣兇狠的眼光看著自已,她瞪大雙眼,滿是皺紋的嘴角張張合合幾下,三角眸中瞬時噴出怒火,指著寧常安斥聲“寧常安,看來,這一切都是你教的吧,你教的好呀,我看這二丫頭如今翅膀也硬了,敢頂嘴了,瞧瞧,這眼睛毒得想要把我這老骨頭了是不是!”寧常安只是虛弱地搖搖首,靠在水玉的肩上。

“染兒,別說了,爹帶你娘回房。”沈越山的心被左右揪疼得歷害,一個是子,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女兒。

他走到子的身邊,剛想伸手把子從貴妃椅上抱起,一旁的沈千染突然尖聲道“爹,你不要抱,今天,就把一切說清楚,要是說不清楚,今兒,我就帶著娘離開沈家,從此以後,是死是生都沒幹系。”沈越山全身一震,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女兒,細細碎碎的光芒在他的眼中疊著,有掙扎,有痛苦。

沈老夫人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地地上“砰”地一聲,杯盞碎裂,茶水四溢,怒氣衝衝嚷“誰攔你們,要走就走遠一些,山兒,你過來,來孃親這裡。”

“老夫人——”沈千染毫不在意地踩過碎片,此時,她的眸光象是冰凌碎裂般發出耀芒,一步一步地朝著沈老夫人走去“你一天天著我孃親,你她什麼呢?難道想著她拋夫棄子,回到蘭御謖的身邊?”

“你…你在說什麼?”沈老夫人心中一沉,她料不到這種壓了她不過氣來的事,竟被沈千染如此輕鬆地道了出來。

沈千染驀然哈哈大笑,滿目嘲“我告訴你,老夫人,但凡我孃親少一分顧念沈家,她就會是這西凌最尊貴的女人,只要她回到蘭御謖的身邊,這世間最不可能委屈她的就是那個皇帝,也沒有一個人敢欺負她,而沈家…”沈千染一步步地帶來,讓沈老夫人心裡的壓抑愈來愈盛,可她依然撐著不肯後退半步,她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一個小輩。

沈千染居高臨下地看著沈老夫,近乎一字一句地咬出“老夫人,我母親離開沈家後,你以為沈家能活下一個人麼?蘭御謖還會有耐容忍沈家在這世上麼?我告訴你,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你胡說…你…胡說八道,你竟敢咒我…”沈老夫人心中駭然,這麼多年,她一直怨恨寧常安給沈家帶來不信,倒從未真正細想過,若有一天寧常安離開沈家,那沈家的命運到底會如何。

如今沈千染的一席話如將她所有的底氣全部空,她心裡也知,沈千染的話是對的。

沈越山的心滿目瘡夷,他慢慢地在子的身旁跪了下去,神情漸漸地變得麻木。沈千染說的這些道理,他何償不知。他怕死麼?不,他從未怕過。如果死可以解脫,他寧願與寧常安兩人一起死個乾淨。

可這些話,他能對母親說麼?他可以讓母親時時活在恐懼中麼?

沈千染滿臉悲愴一點一點成無情冷冽,最後,只餘冰冷之聲敲響“爹,您愛孃親,這點,染兒從不曾懷疑過,如果您無力違抗蘭御謖,但對這老夫人呢?這二十年來,您任由老夫人對母親的百般刁難,她一邊毫無廉恥地享受寧家給沈家帶來的財富,一邊卻儘可能地羞辱著孃親。您呢,從來都是忍!忍!忍!連今這種情況,孃親都病成這樣,您還會扶著孃親過來侍候老夫人?”沈千染突然笑開了,笑得滿臉淚痕,從抑不住笑,到無聲哽咽,她看著沈老夫,冷冷地,無情的,憎恨地指著“您看她說話底氣十足,有一些象病人的樣子麼?父親,您太懦弱,如果你愛不起孃親,就請你放手,女兒情願孃親去接受蘭御謖,至少,她不會受任何人的委屈!”寧常安無聲無息地閉著眼,淚珠卻控不住地從眼角滾落,水玉緊緊咬住下,不停地為寧常安拭去淚花。

沈老夫人此刻突然覺得自已是如此的孤立無援,她的兒子此時跪在寧常安的身邊,她的孫女看她的眼光就如同看一個仇人,不,連仇人也不如,那眸光中閃的不是痛恨,而是厭憎。

她忍不住縮了一起身已佝僂的身體,退了幾步後,跌坐在太師椅中,她拼命地想搜索一些話,想告訴眾人,她遷怒寧常安是理直氣壯的,誰讓她…誰讓她,猛地,她突然站起身,咬牙道“若不是她,我的二兒子怎麼會半輩子守在邊城,連過年都不能回家看他老母一眼?是她,是她…”

“是麼?”沈千染輕輕一句,角挑著一縷深深的嘲諷,緩緩道“老夫人,這二十年來,你有沒有一天當我孃親是你的兒媳?你一直怪孃親,是孃親讓二叔遠在邊城,十幾年不得回京。就讓我來告訴你,二叔不能回來的真正原因吧!”她再次走到沈老夫人的身邊,口齒帶著鋒利的刀刃“我告訴你,是因為你一直對孃親不敬,所以蘭御謖才讓你母子分離,他是在懲罰你。你處處為難她,正是你自已心眼狹小,自私自利,無情無義。”沈老夫人心倏地全速變涼,她驚蜇地跳起,卻被沈千染一手推回到太師椅中。

此時,沈千染的神情變得詭異而狡桀,她笑著,聲音慢條斯理“你看看,瑞安再蠢,也比你聰明多了,她只敢藉著你的手來欺負孃親…。”語鋒倏地又是一轉,近乎斬釘截鐵地歷聲“你叫她到孃親跟前來,看她敢不敢在孃親面前吭出半個不敬的字!”沈老夫人全身癱軟地靠在太師椅上,緊緊攀扶手,青筋滿布指節繃得泛出青白,她只要稍一鬆手,就會象麵糰一樣滑了下去。她被沈千染的眸光緊緊咬住,移不開眼光,她嘴角忍不住地一地,她越聽越心驚,是的,這三年來,她倒從未見瑞安敢為難過寧常安。

沈千染沒有給沈老夫息的機會,她眸光如劍,陰寒冷徹哧“你不僅對我孃親惡毒,你連我也不肯放過,你和瑞安合計,要把我送進宮。瑞安也罷,你是親親的祖母,明知道母親與蘭御謖的往事,你竟如此惡毒地想讓我們母女共侍一個男人!你有何面目自稱是長輩?你死後,你還有何面目去見沈家的列祖列宗?你親信瑞安,連母親當年的嫁妝也給敗光,如今受了瑞安的氣,不敢拿她出,就欺著我娘子軟,著她帶著病來侍候你。老夫人,你真是厚顏無恥到至極。”猛然,沈老夫人到下腹處一陣溼熱泌出,很快沿著太師椅的周圍漫去,一滴、兩滴地打在地板上。

沈老夫人全身顫抖,嘴角了半響才出話來“你,你反了…反了…你給我滾出沈家,滾,滾,滾…”所有的隱晦,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見不得光的事,全然被沈千染當著沈越山和寧常安的面前道出,沈老夫此時到自已被人一件一件地撕去裹衣,光地被扔在案板上,剖腹剔鱗,而後再將內臟一件件生剮取淨。而失讓她更是羞恨無處躲藏,上不得天,入不得地。

沈千染輕輕一退,看著沈老夫人的身下,臉上悠悠一笑,緩緩道“我就是反了,你又當如何,老夫人,要不是這家裡還有我孃親,我才不會回到這家中,這裡就是一個活墳墓!”---題外話---今天更遲,所以多更些~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