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師父便仙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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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忍不住微笑,搖頭道:“今夜不抓。所以你披掛這身金甲大搖大擺出現在城門口的話,我會很為難的,你讓我抓是不抓?”他本是說笑,雪豔青卻沒聽出來,認真想了想的確是樁難事,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但這套甲十分貴重,不能隨便藏起,這樣,你掘個坑將它掩埋起來,以防被人拾走。”這可不是商量。

玉面蠨祖在天羅香內猶如女神,香使、織羅使以下的幹部只遠遠看過她,許多低階弟子一輩子沒見過蠨祖的聖容,只認得那身金甲。

她說出來的話就是皇諭,哪用得著商量?耿照哭笑不得,但這女子似有些不通世務,要與她扳個對直,怕連坑都挖好了。

他一向喜歡動手勝過動口,摸摸鼻子取來一片脛甲權充鏟子,三兩下便掘了個小坑,以紗裙包裹甲片堆土掩埋,又搬了塊石頭壓著做記號,抹汗道:“你記得來找這塊像獅子的石頭,就能拿回你的甲啦。”雪豔青一瞧,那塊瓜實大小的石頭果然有些像是歪頭咧嘴的石獅子,不抿嘴微笑,點頭道:“真是像得很。”耿照這才發現她笑起來好看的,有種難以言喻的天真。雪豔青很少笑,也不是冷著臉故意擺架子,該說是一本正經罷?

連一想事情就皺眉頭的習慣也是,正經得不得了,全然不像個派首腦,就算放到了水月停軒,也是一板一眼的優等生。

攙著比自己高大的人走夜路,對彼此而言都是苦差。耿照親近的女子如符赤錦、橫疏影、霽兒丫頭等,都是嬌小玲瓏,輕得能作掌上舞,染紅霞的體態算是相當修長健美的了,但也僅僅是就比例上來說,一站到耿照身畔,男女之別還是能輕易分辨,也才有登不登對的問題。

但雪豔青簡直就是另一個男人。體仍是女子,完全保有女的柔媚曲線以及種種誘人處,然而一旦等比放大到男子的身量、甚至更高時,豐腴的、大腿等卻較男子身板更有

饒是耿照膂力極強,也吃了不少苦頭,比在影城那次攙扶喝醉的胡大爺還要費勁。

“你為什麼…這麼恨你師妹?”原本只是打算胡亂聊聊天、轉移一下負重的壓力,誰知衝口便說出了心中最糾結的問題。

“你們有什麼過節麼?”雪豔青停下腳步。扛著的重物忽然不動,差點讓耿照栽了個大跟斗。

“我以前不恨她的。”雪豔青說這話時,眉宇糾得特別緊。那並非憤怒或仇視,而是惑不解。

“是她恨我,而我完全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和她從小雖不親,但也沒什麼不好的,一向都是她來逗我的多,也都是…都是好好的。她為什麼要這樣,我實在不明白。”這下輪到耿照發愣了。明姑娘恨她到了極處,不但發誓“天羅經未大成,終身不入東海”重返東海的頭一件事便是大殺天羅香弟子,連挑數處分舵。

咬牙切齒之甚,連在言談間都毫不掩飾。耿照原以為是她師姐對她有什麼不公之事,然而見到雪豔青之後,又覺得她不像是這種人,轉念又道:“我知道啦。定是你師父把掌門之位傳了給你,你師妹才生你的氣。”雪豔青還是搖頭。

“我從小就是掌門的繼任人選。這事十歲就定啦,那時也不見她有什麼怨懟或不滿,她也說不想做掌門的。”這倒與耿照的印象相吻合。明棧雪並不想要天羅香的大位,這不合她閒雲野鶴、任意逍遙的子。說到了底,她只是想對天羅香復仇而已。

“那是你們的師父偏心,私下比較疼愛你,積月累的,你師妹心裡不痛快。”雪豔青皺著柳眉想了想,搖頭道:“從小師父就比較寵愛她。師父愛讀佛經,時常帶她一起讀,琴、詩、書、畫那些,她也學得比我快,什麼話師父才說上半句,她便能接下半句。

除了練武,師父平時不怎麼跟我說話的,久而久之,練武以外的事兒就只帶著她啦。”耿照聽得都頭疼起來。

若雪豔青說的是實話,恨師父偏心的人應該是她才對,決計不是明姑娘。

“突然有一天,她就這麼從師父的書齋裡盜走了《天羅經》,殺了服侍師父的幾個婢子,揚長而去。

我趕到的時候書齋門緊閉著,血從門縫底下滲出來,了一地。姥姥說師父氣得走火入魔,誰也不讓見,讓我去追趕她,奪回《天羅經》。”她左臂橫過他的肩背,份量雖沉,雪肌卻是綿軟細滑,隔著袖布也能清楚受。

耿照的外衫對她來說太過合身,帶無法系緊,只能鬆鬆挽著,敞開的襟口出並排蜂腹似的一對尖,體溫蒸出馥郁的香,不知是頭髮還是肌膚的氣味。

老盯著她脯看也不對,又怕她分神說話,不小心絆跤跌倒…或她絆了一跤害他跌倒…耿照打斷她的話頭,將她放了下來。

“我揹你吧?這樣好走些。”背轉身子向她。雪豔青想想也是,將袍角提至際,趴上他的背門。她自小被當成掌門養育,對天羅香而言,掌門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哪怕一頭髮也神聖無比,是以雪豔青並不在意身體。

男子外衫兩側未得開衩,如不起,本無法趴上背門,耿照回臂一勾,按住兩瓣一絲不掛的渾圓雪股,已然不及收手,忙滑至大腿處一抄,將她背了起來。雪豔青“嚶”的一聲,身子微顫,短促的鼻音還抖了一下,意外地充滿女人味。耿照以為她身子不適,轉頭道:“怎麼,傷勢有什麼不對?”雪豔青抱著他的頸子搖搖頭,低聲道:“沒…沒什麼。你剛才得我好…好癢。”片刻又是一陣扭動,似是伸手去拉後的衣布。

“怎麼了?”耿照問。

“不知道。”她自顧自的拉衣掩,隨口應道:“好奇怪…不知怎的,下邊都溼啦,風吹有點冷。好奇怪,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定是他手掌滑過股下時所致,那覺像要吊起心尖兒似的,光想似又溼濡了些,趕緊補上一句:“你別再呵我癢了。得下邊兒溼涼涼的,風吹難受。”耿照還在想什麼是“下邊”、“下邊”又怎麼了,一股稀似的薄漿已順著雪股入掌隙,勻勻滲入股與指掌間,豐沛,較寶寶錦兒的分泌再稀薄些,只比時噴出的漿水稍稍黏潤,直與清水無異。

他功力已恢復六七成,五極是靈,鼻端並未嗅得一絲騷,只覺她的氣味獨特,絕非淡細無味的體質,卻不怎麼難聞,也不是藥料皂香。

若以實物比擬,就像是調淡了的蜂漿水。此非失,而是自她膣裡刮出的氣息。

“咦,你發燒了麼?怎地臉這麼燙?”

“沒…沒事。別管這個了,剛才說到你師父。”雪豔青靜默下來,再開口時又恢復先前的凝重。

“我當時沒多想,就去我師妹平常一個人想心事的地方,果然看到她在那裡怔怔出神,樣子失魂落魄的,連我來了也不知道。我說:“妹子,你別玩啦,師父都給你氣得走火入魔了。快將經書還來,我帶你回去給師父賠不是。”

“她回過神,瞪了我一眼,冷笑:“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啦?回去?我還回得去麼?”我不知她在書齋裡殺了多少婢子,但師父一向討厭殺生,何況那些都是師父平時寵愛的人,只好勸她:“只要你誠心認錯,我會幫你求情的。咱們回去罷!”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突然放聲大笑:“我的天,姥姥連你也騙!”笑著笑著又哭起來,說:“我們活在一個又一個的謊話裡,你最可憐,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被騙。

我可憐的,是什麼都騙不了我!師姐,在你醒過來以前,這輩子還要再聽多少謊,上多少當?你、我…我們怎麼會這麼可憐!””雪豔青並不是個聰明的人…即使相識不久,耿照幾乎可以確定這點。

這段話能教她記上這麼多年,記得一字不漏,說不定是這些年來,夜夜在她夢境裡重演所致。她轉述的口吻平板而淡,傷後沒什麼氣力,耿照卻彷彿能看見少女明棧雪又哭又笑,對師姐嘶聲大吼的模樣。

那時,明姑娘她已經崩潰了吧?耿照想。他所認識的明姑娘,連憤怒都是冷靜深沉的,除非刻意偽裝欺敵,耿照幾乎無法想象她心神喪失的模樣。

在書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這多年來我始終都沒懂。”雪豔青偎著他的頸窩喃喃道:“她哭完了又笑、笑完又哭,我從沒見過她這樣…

我師妹一直都比我聰明、能幹,我被她那個樣子嚇傻了,連話都說不出,誰知她就突然對我出了手,興許心神動失卻分寸,差點一招殺了我。”

明姑娘到底是明姑娘。耿照在心底悄悄嘆息一聲。明姑娘不是差點失手殺了她,而是失手沒殺成。雪豔青卻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顧自的道:“我事情想不明白,一動上手,人便清楚了。

她那時還不是我的對手,不多時便落了下風,我正要下手拿人,她突然對我大叫:“姥姥騙你的!我剜出那廝的心子,瞧瞧是黑是白。你再不回去,連最後一面也見不著!”

“我突然明白她說的“那廝”是指師父,嚇得魂飛魄散,或許在那時,她和姥姥在我心裡的份量是差不多的,姥姥說的話我信,她說的話我也信。

我怕見不到師父最後一面,舍了她趕回總壇去。姥姥說我前腳剛走,師父便仙逝啦,姥姥按師父的吩咐用藥化了遺體,讓我給師父的畫像磕頭。”這話裡透著難以言喻的森森鬼氣,以耿照現時的閱歷,怎麼聽都像是一樁奪門陰謀。卻聽雪豔青續道:“姥姥卻不知道,其實我後來自己想明白啦,只是一直沒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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