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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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要一杯瑪格麗特,龍舌蘭酒淡一點!”朱家伶不滿的稍微提高聲調重複。

眾維君不喜歡她這種態度,才想出口諷刺,大反而氣定神閒的壓了下她肩膀阻止,滿臉奇特的笑容,好像遊戲玩到一半情緒正奮當中。

“隨便你,是你自我的,別說我事先沒警告過你。”眾維君翻個白眼沒好氣的低聲咕噥。

“她已經名花有主了,你少打她歪主意,你在這裡的工作應該是滾進去吧檯調你的酒,我不想再說第二次。”朱家伶已經是秀拳緊握直敲檯面,那個酒保懂不懂本分啊?和女客人糾纏不清,還有眾維君也真是的,跟這種人不拘禮節,莊天宇看到會怎麼想?

“莫名其妙。”眾雜君忍不住回朱家伶一句,有沒有摘錯啊,哼,管到她頭上來了。

眼看朱家伶又要卯起來開戰,依他聽維君轉述過她們輝煌的戰績,大b寧願將這隻母老虎的火口噴向他“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恰北北’實在有損氣質,想喝什麼儘量點,我請客。”

“你請?不必了。”酒保能領多少薪水,要他請?漂亮的稱讚話,她一向聽得很理所當然,可是後面那一句是罵什麼的?

“什麼是‘恰北北’?”她不解的問。

沒看過誰可以前一秒氣勢凌人,後一秒又完全單純無知的問人家剛才罵的意思,眾維君覺得沒什麼好笑的,可是大b好像鬧出興趣,誇張的學朱家伶擦舉指成茶壺狀。

再怎麼笨也知道他的意思了,竟敢暗示她像潑婦,可惡透頂,朱家份惱羞成怒的威脅地說:“你再不去調我要的瑪格麗特,我就去找你老闆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

“他就是…”他沒讓眾維君洩漏自己就是老闆“事實上你已經請了不只兩次…呃,起碼有三次或四次。”大b裝遲鈍。

“你——”朱家伶實在氣自己每次爭吵都佔不了便宜,一個是眾維君,現在是這個痞子,其實平常大家都捧著她,所以也很少有像這樣的練習機會,真氣死她了。

“我要找你老闆!”惟一想到的利器就是這點,她要他好看,再這酒吧混不下去。

大b對她的怒視僅是嘴角輕揚,“你不會這樣對我吧?我薪水不多,萬一被扣了所剩無幾,或是更糟失業了,你這樣罪過不是大了?”他嘴裡滿是乞求的字句,可是輕鬆的口吻、帶笑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可憐。

吊兒郎當的,他才不值得同情,朱家伶橫視他一眼,趾高氣昂的在吧檯椅坐下“我不吃你那一套巧言令。”緊接著她又說道:“我的瑪格麗特呢?”

“瑪格麗特…啊哈!”他點個頭招呼另一個酒保david過來“美麗的小姐要瑪格麗特,龍舌蘭酒淡一點,對不對?”他還很好意的再詢問朱家伶一聲。

朱家伶嫌他放在眾維君椅背上的手礙眼,本意就是要他離開眾維君遠點,他叫別的同事代勞怎麼算數。

“是我點的沒錯,”她叫住那個轉頭要準備的酒保“你等一等,我是要那個…”

“朋友都叫我大b。”大b口道。

“誰管你叫什麼,我沒興趣知道。”她不屑的瞪他,然後回去繼續和原先被叫住的酒保談話“憑什麼都是上班時間你要多做,我要那個坐在我旁邊旁邊的人去做他分內的工作,不然我就要找你們老闆過來。”david雖十分願意為美女服務,不過捧人家飯碗,老闆怎麼說他就怎麼照辦,帥氣的聳個肩,他在大b的手勢下離開,調他的酒去了,留朱家伶又氣又惱的連聲威脅。

不過她再氣,一直到離開,她都未曾真正的將威脅付諸行動。

眾維君在一旁可樂透了,看大b耍得她像活跳蝦一樣“氣噗噗”的,對於朱家伶的“勾勾纏”似乎變得比較可以忍受了。

較奇怪的是大b興致怪異的高昂,每次惹得朱家伶氣到口齒不清時,他就會稍加節制,然後再招惹她,週而復始,她愈失控,他眼中閃耀的惡搞因子就愈盛。

朱家伶的上一任男友雷諾。蕭表面上是個成功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但那只是掩飾,事實上他從事的生意卻是洗黑錢、毒品買賣的不法勾當。她在偶然間發現後決定與他分手,可是他卻不放手。偏偏jacky在利物浦港口取景時,誤將他們毒品易的情況攝人鏡頭,黑道的混混輾轉調查出jacky和她的關係,威脅加恐嚇下,命令她利用識之便追來臺灣,乘機不擇手段取回膠捲。

她從小沒吃過苦,更沒受過這等屈辱、驚嚇,他們那些不入的猥褻目光、猙獰臉孔,連雷諾都和同夥一起迫她。

這時jacky的好就更突顯出來了,倦鳥歸巢,她急切需要浮木提供安全,重歸於好是當時她腦中最有引力的idea。可惜jacky已經另有所愛,而且是非卿莫娶的深情。她情沒了著落,後來還是靠他幫忙解決了雷諾那邊的麻煩,在她最徨恐、無助的時候,是jacky不念舊惡伸出臂彎。

他啊,十足的紳土作風,救人於危難,這是他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現在回過頭再考慮起來,朱家伶並不羨慕李淳寧,當好好先生的太太是需要莫大祝福的,希望她有足夠的包容耐力,朱家伶有點幸災樂禍的想。

雷諾那一幫狐朋狗黨入罪後,有關當局建議她先暫時避避風頭以免有漏網之魚報復。英國目前不安全,想啊想的,她就到臺灣來了。

和眾維君吵歸吵,但眾家兄妹卻是她最信任的朋友,從小到大的情,她曉得誰會是危難中最不需要懷疑而能真正靠得住的。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朱家伶對很多事情的觀念都有一些轉變,最起碼以後找對象不會像以前那麼膚淺。

安全穩固最重要,什麼俊帥的外表啦、刺的社生活、變換新鮮的追求招數,這些都不是太要緊了。富裕的經濟條件當然也是必須的,不過不必像以前她要求的必須家財萬貫。

她年紀說實在的也老大不小了,不過她只肯私下承認而已,任何時候她可是打死都要硬撐到底的,而模特兒的行業除非真有點本事,否則每年更年輕的新秀倍起,一不被看好馬上就是很現實的被淘汰。

所以,朱家伶懂得急勇退的道理,靠face和身材她不可能一輩子走秀,找張長期飯票才是長久之計。

別高喊一堆什麼只要愛情不要麵包的神話,那都是騙騙一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罷了,沒有面包提供養分,愛情是很容易餓死的。而以她平常的開銷,美容保養、名牌服飾,她需要的麵包又來得特別多,起碼財產沒有十位數的鉅富是養不起她的。

不過剛剛才說過的,她受過遇人不淑、識人不明的教訓,看法已有改變,現在只要有八位數存款、個忠厚正直的人,她就可以考慮了。

fuypub的那個惡胚子就絕對不符合她的條件,自以為外型長得瀟灑,周遊於各類型的女人,工作也沒點認真,對客人不尊重,尤其針對她。上班時間還跟女人打情罵悄不知檢點、不敬業,這種人惡劣的缺點本罄竹難書,哼!那種人她理都懶得理。

傍晚時分,太陽慈悲的斂去灼熱光芒,朱家伶揮掉惱人的思緒,身著完美的一身chanel時裝,搭配一頂寬簷的時髦遮陽帽從租賃的華廈走出。她怕曬,通常都是在這時候到樓下一家知名連鎖美容公司作全身的按摩保養,一來圖近,不必呼太多汙染空氣,二來姿麗雅確實有很好的口碑。

朱家伶剛經過守衛室的大門邊就看到大b送一個風姿清麗的女子回來。喝,居然還開一部騷包的跑車,價值不菲,以他的身價八成是哪個冤大頭送的。

那個女子頗面的,好像在哪兒看過…

當她歪斜著身子睨向他時,一頭紅褐的長髮披散下來,她想起來了,那女的是那晚在pub駐唱的歌手vanea,中場休息時間立刻來到臺下守著男友大b,旁若無人,哼!虎視耽耽當他是寶貝一樣。

現在大庭廣眾下,他們大概又在做什麼限制級的纏綿戲碼,vanea的長髮遮住看不清楚,不過依他們緊貼的姿勢,讓人臉紅心跳的熱吻、愛撫是免不了的。

大b好像要走,女的俯身又是一記挑逗的深吻,看態勢是她要留下他不讓他離開。

朱家伶腳站得有點酸,這才看到他們的表演有很多路過觀眾睜大眼睛看,自己豈不是和那些人一樣無聊,真是的!發神經啊,費時間,和盧小姐的預約都快過了。

vanea纏著他不放,大b的慾望很成功的被她撥起來,他們下車的時候,自然有很多觀看者窺視的眼光冷不防被他逮個正著,尷尬的轉過頭裝作沒發生什麼事。

這不是很有趣嗎?像惡作劇得逞般,大b還對一個家庭主婦拋個飛吻,答謝他們的觀賞,嚇得那中年婦女紅著臉飛快逃竄而去。

vanea對眾多的注目禮倒表現得無所謂,反而帶有一點沾沾自喜的覺,她認為那是一種驕傲,有一個那麼的男朋友本來就要多多炫耀,愈多人看就表示愈多人知道大b是她的。

深知大b最不喜歡被約束,她一直很小心不逾越界線,但又儘可能的多接近他,只要他和自己多在一起一次,別的女人就少一次機會,堅持到最後,總有一天他老婆的寶座就非她莫屬了。

vanea小鳥依人的勾著他的手往大廈走,滿心勾畫著他們兩人的美好未來。

而大b渾然不知自己已被預定在vanea的夢幻藍圖中,猶自好心情的瞧著一襲悉的身影,要想忽視那女人耀眼的裝扮還真不容易,從頭包到腳的連身長裙,可是窈窕的曲線隨走動的婀娜而款款有致。

視線跟著她走上三層階梯到進去一家店,大抬頭看了一下招牌,麗姿雅休閒美容坊。

女人的直覺是最銳的,vanea若有所覺的下意識將勾著大b的胳臂勾得更緊,並加快速度,同時眼睛像雷達般主動掃描可疑的情敵,可是舉目看到的皆不足以構成威脅,有個漂亮小學生雖然可愛,長大以後準是個小美人,但年紀太小;幾個阿公、阿婆也不可能…找到可疑目標了!青洋溢、朝氣蓬的女大學生,也是住在這棟大廈裡面,下課回家剛牽著小狗出來散步。她算是遭受無妄之災,不過是和善的笑一笑打招呼,再多看了他們兩眼就被那個顯然是鄰居的女人狠瞪著,於是迴避的故意往反方向行進。

“哇!好善妒啊,她可憐的男友一定毫無自由可言。”女大學生這麼跟小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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