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七章農村老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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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七章、農村老巢(上)m市警方聞警而動。下午,另一樁陰差陽錯的事件也同時發生了。
高強等人已逃離m市。
話分兩頭。
一千多里外被搶的懸圃加油站裡,幾乎一夜燈火未眠。數年來從不曾想過的厄運突然發生之後,對兩名值班員刺太強烈了。要知道,在那些漫長歲月裡,他們只要聽到搶劫就會昏厥的。這一夜,他們在猛烈的恐懼和痴
的回味中,捱到天明。
歹徒說了,天明再報警。好吧,尼瑪,他們發了誓,明天上班被發現了再報警。現在天亮了,他們心裡恨自己昨夜語無倫次,他們要告訴老闆,他們整整想了一夜才揀出的那些最要緊的話。他們要把那隔在他們與獲救之間的萬惡的空間搬掉。他們要把捆綁他們的桌子挪到門邊,把頭靠在門玻璃上。他們要告訴偶爾飛馳而過的司機趕緊替他們報警。
他們也要向老闆傾訴在加油站裡飽嘗的萬般艱辛和折磨。他們要向家人敘述被搶之後他們的苦苦思念。他們要請求警察迅速抓到那4個可惡的蒙面強盜…
可是,手腳被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又怎麼能輕易掙脫呢?
此時此刻,老闆正在夢鄉里。
不過心裡真的那麼想,到時候被人發現了不那麼說怎麼說呢?刀架在脖子旁邊,一動就能讓腦袋瓜子在地上滾到角落的桌子底下去。槍口也在旁邊瞪眼,一股火苗子噴出來就是一個窟窿(當時他們並不知道是鋼珠槍),再有膽量,也不敢那時候逞能啊。
兩個人在商量什麼。商量什麼呢?
商量如何脫離捆綁。
可是商量了一宿,直到天亮他們也沒有掙脫。四雙手反綁把兩個人跟身子一塊被牢牢地固定成>︱<形狀在沉重的桌子腿上。繩子是就地取材,廢棄的三花電線,又緊又結實,勒到骨頭架子裡,腦袋瓜子耷拉在襠部,共同努力,好容易挪到門邊,卻無論如何也撞不出一步了,只能睜大眼睛望著黎明前漸漸多起來的車輛在幾十米外的高速公路飛馳而過。
直到老闆老陳的車進院。他們才到了真正的獲救希望來了…
“啊呀!”每天老陳從車裡鑽出來時,第一眼到的應該是值夜班的人早已將門打開,準備接一天生意的開始。由於天冷,門沒開老陳並未在意,可是推了一把竟沒推開,太陽的反光讓他
本沒到裡面跟他一玻璃之隔的恐怖景象,再推一把,這才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我考,他馬的…這是怎麼啦呀!?”老陳回頭大吃大喝,破口大罵,到了手下員工的狼狽相。他使勁推門,其他員工也來上班了大家跑上前一齊推開門…
老陳帶一股野外凜冽的風,手忙腳亂打開了門。這是二月的寒冬,甚於老陳以往人生經歷的所有寒冬。裡面的兩個員工的樣子把他嚇壞了。呵呵,他們的兩雙眼睛完全是běi烤鴨的眼睛,實際上他們不是在他,只是他走入了他們眼睛的焦距,
散成一汪渴望的焦距…
懸圃警方接到報案,肖子鑫早晨一上班就聽說了,急忙派人勘查了現場。
跟值班員工一樣,老陳更是沒料到有人大過年的來搶他的加油站。損失多少先且不說,喪氣呀!清屋裡並沒有躲著強盜,加油站裡的物品也還在,似乎並沒有被洗劫過。但是加油站的人卻是另一番景象,原先用來裝錢的鐵箱子扔在地上一個角落裡,蓋子敞開,因為考慮到保護現場的要求,報警後誰也沒敢動,裡面空空如也,好像在訴說它到了強盜和他們無恥之尤的舉動。
老闆老陳和值班員及其他上班來的員工眼睛跟著警察們轉,他們去裡間,眼睛也跟到裡間,他們到房子四周查,眼睛也跟出來四周查一番。個個驚魂未定的樣子,不時回答警察的問話。
初步可以斷定,這是一起搶劫案。
在調查了當事人和附近許多村民之後,刑警把收集到的零散材料匯聚攏來,得出一個大體印象,即犯罪嫌疑人至少有4個人,應該是本地人,搶劫時人動手,一人望風(更像指揮者),他們敢選擇在0國道的加油站下手,說明這幾個人不是初次作案並且膽大妄為,不計後果。
隨之而來的疑問是:這4個搶劫犯罪嫌疑人為什麼半夜三更來這裡搶劫?他們來自哪裡?得手後又逃往何處呢?答案只能有一個:就是竄作案,他們很可能沿著0國道要到一個什麼目的地去。
情況彙報到肖子鑫那裡,局裡正在開會討論《市委市zhèngfu最近下發的關於有效發展利用全市三大豐富資源的總體規劃與設想》,討論縣公安局應該如何配合搞好工作…
肖子鑫放下電話,在會上把案情大致進行了通報——警方不愧是破案的內行。
現場的人仍然在詢問一些昨晚發生的事情細節,他們很快在地上找到一個菸股,菸
股有大半支,並不
溼,說明剛熄滅不久,且有匆促之間順手丟掉的社會青年特徵。跟報案所稱的4人特徵相符。由於夜間沒有加油的車進站,兩道在出口雪地上留下的清晰車輪子印的去向更加驗證了某種判斷。
加油站裡,老王和老謝還在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斷斷續續,沒有章法。嚇壞了…
驚悸還沒有從他們身上和麵部表情上徹底過去。他們兩個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有家有口,幾個刑警鐵青著臉耐心地聽一個沙啞、
礪的聲音說了一切,說強盜如何了他們,如何畜牲到了極點,年歲都不大,可狠!
除了要錢,要鑰匙,不許亂說話,更不許亂動彈,否則刀就要砍腦殼的兇相!他們開衣襟,給他們砍刀背留下的已經不太清晰的印痕。另一個補充,說都戴著套子,只見黑眼珠子,不見長啥樣,反正都是牲口,不是人。
“哪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