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七章農村老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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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咱們懸圃的!”

“有車?”聽過了一般敘述,刑警開始問骨頭上的事。

“有車!”二人異口同聲,這一點他們印象太深了。

“啥車?”你我,我你,咬不太準了。一說是桑塔納,一個搖頭也說是夏利的。外面黑,當時過分緊張嚇懵了…

“什麼顏?”

“白的!”

“清車牌號沒有?”兩個人都搖頭,說沒清沒清——剎那間老王和老謝什麼也不清楚了。打擊太深了,雖然他們當時也曾經有過想記住車牌的這麼個想法,可是那些傢伙不給你機會呀?還沒出門就給堵回來,刀就上了脖子,腦袋瓜子也叫槍頂上了,頂得死死的,只差沒把太陽頂出個窟窿,動彈不得,其他念頭一下子就給嚇得跑到爪哇國去了。

刑警們就互相,被禍害的人他們見過不少,大部分都這樣,很理解這些人。

“別急,慢慢想想,一點印象沒有?”在這一點上,老陳很是不滿。怎麼就連車牌子都認不下呢!誰信?你吃的就是這碗飯啊,同志!就在公路邊上,天天的就是車呀,怎麼會連車牌子也記不住了呢?但是他也無奈,換上他,說不定到時候面對槍口和殺人的刀也蒙燈了。重要的是推理完成了,一套醜惡罪行的邏輯也差不多完整了,負責記錄的手不得不在此時稍稍暫停一下,蹲在地上的身子站起來,啟發,鼓勵他們。

“嘔!”好大一陣子,一個猛地把自己大腿一抓,彷彿抓住了那個關鍵的東西。車牌子,是的,車牌號!當時叫嚇糊塗了,啥也顧不得了,可是那些小畜牲跑路時,身子在屋裡叫他們捆紮得動彈不得,可是腦袋瓜子還能動彈幾下,嚇跑了的那個念頭也回來了,扭著腦袋去那一閃即逝的車股,不記下車牌子,警察來了咋破案呢?

老謝說:“好像是xx什麼什麼…”老王肯定:“對!是xbxxxxx!”好了,這下強盜的口音和車牌都對上茬口了。

難怪李濤、李海和聶大洋作案前會腿軟。就案發後的這一套路,邏輯推理,案情判斷,針針見血,步步不空,報案人有廢話,懸圃警方沒廢話。只是高強沒想到,警方的調查會另有辦法,加上高科技,打提前量,再怎麼偽裝沿途收費站的監視器也會留下白轎車的影象。

雖說那些在車裡的瘋狂快樂只有他們自己享受和知道,追蹤查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最基本的信息,幾條國道的情況分析下來,懸圃警方還是從這裡一條條拎清了。

肖子鑫下令,兵分四路。

“查!”一路,懸圃,專門查緝懸bxxxxx或懸bxxxxx的車牌子。一路,0、0國道沿線,同樣是這個車牌子,調所有收費站定時定點時間段內路過的可疑車輛。一路,倒查懸圃方向同一時間過來的桑塔納或夏利。車型不對,就擴大車型,重點是白,車牌子。一路沿京沈高速公路…

呵呵,這一次警方的視線落的低低的,低得只見獵物曾經走過可能遺留下來的氣味或者一截小腿。氣味和小腿都是直接指向他們神秘的來路和可能逃往的去向。有條不紊,一點一滴再把視線抬起,直到那些遠去的可疑身影,突然出來個絆腳的繩子,人就大喝一聲:站住!

已經有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沒有多少動靜。

二番腳的現場勘查和詢問仍在進行。

第二次去現場,肖子鑫也親自去了,4名頭腦狂熱的年青人自以為得計,其實他們已經站在了罪孽和毀滅的邊緣,就在他們開車進入m市的那天晚上,一千多公里外的懸圃警方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行蹤。

懸圃位於xx市東北二、三百公里的一片山區地帶,是個四通八達的熱鬧地方。而高強、李濤、聶大洋、李海4人鄉下的家並不在一個村,但距離並不遠。經懸圃警上核查了大量車輛信息後確定,一輛車牌懸bxxxxx的白富康車為懸圃警方追查的重大作案嫌疑車輛,車主叫高強,其他信息,也一目瞭然。

懸圃警方追捕小組連夜直撲高強家所在的村莊。

村民楊成那天晚上在街裡多喝了幾盅當地的高粱小燒,不是什麼好酒,散白,往家走時已經頭重腳輕,兩眼蒙朧,路過村頭時突然聽見了警笛聲正一陣緊似一陣地從身後傳來。楊村民便站下腳履行義務,他知道警車進村不會有啥好事,也知道警車打著喇叭就是有了天大的急事,最好別擋道。於是就靠到路邊準備讓警車先過去。

不料剛停腳,警車就到了面前。

“老鄉,這是xx村吧?”一個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客氣地發問。楊村民就到很榮耀,忙點頭:“是啊,呵呵,是,你們哪兒的,縣公安局的哈…”

“高強家在哪?”

“高強?”楊村民愣了一下,平時在村裡,喊小年輕的ru名喊慣了,冷不防叫出一個大號,還真是有點發懵。刑警很快又問:“他家有輛白富康車,哪家?”

“哦!”楊村民一下醒悟,手一抬:“哦哦!往前,進村往右,再往南,拐過去就到了,五間大瓦房就是。”

“謝謝啦!”車窗拉上了,警車朝前一蹴進村去了,響了一路的警報也不再響。就在那一刻,楊村民意識到大事不妙,平時,村裡有哪個犯下事了,來的都是派出所的車,人也肯定是懸圃的警察,可是,這些人他本就不認識,這輛車後股上的牌牌告訴他,車是縣城來的,風塵僕僕,不知高強在懸圃闖蕩下啥大禍啦!

一對夫婦正在吃晚飯。這天是農曆戊子年正月二十一,房子裡帶油膩味兒的燈光潑到街上,剛過完十五沒幾天,豐盛的年貨在餐桌上仍然留有節的富裕和喜氣洋洋的味道。大門外喜紅的鞭炮碎屑也依然在小小旋風裡喜興著。幾間大瓦房,亮亮堂堂的矗立在那如鶴立雞群。

警察進門的時候,客廳檯面上的二十八寸大彩電正在重播正月十五晚會,夫婦倆幾乎跟被洗劫的加油站老陳一樣,更是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兒子出去搶劫了。還以為來了串門的親戚朋友,急忙起身接,女人放下手裡剛咬了一口的包子,騰出手來往裡面讓客人。刑警們便衣便服,倒也客氣,四下打量一眼,飯菜,問家裡都有什麼人?有沒有個兒子叫高強。

“高強,有啊…”夫婦倆的表情就漸漸有些詫異,笑和腿也僵在門口。

從大年三十開始,一直到正月結束,都是這一帶農村的好子,串親戚朋友,新婚回門過禮,隨便走到哪一家都是一派熱氣騰騰,香味四溢。高強家,略有些不同,兒子不在家,生活不賴,光剩下老倆口吃飯,這飯就吃得沒有多少勁氣,隱隱透著一絲落寞,加上上去來者不善的不速之客,不安的空氣中夫婦倆個便加了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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