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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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唸叨你,不知你怎麼樣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利的事情了。”
“我三個女兒的三個母親,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真是這樣啊。不好的反而剩下了。真奇怪,不公平啊。”
“我如果死了,能想念我的女人,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你不要嚇唬我了。你說這樣的話,我覺得不好受。”
“可是,難道不是這樣嗎?”菊枝凝視著水原。
“並不是為了想讓你在我死後想念我,我是沒能更好地照顧你。真對不起。”
“你說什麼呀!這話是對你夫人說的吧。我得到你的照顧,一天也沒有忘記。”水原是向菊枝致歉,但正如菊枝所說,那也像是向死去的子致歉似的。
“你夫人去世了,你為什麼來見我?你如果不說清楚,我心裡不好受。在旅館裡等著你的女兒知道了,會怎麼想?”水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不願意這樣。”菊枝搖頭說。
沉默片刻,兩人站了起來。
“到利休的墓那裡…”在寺院門口,水原說。
“噢,現在就開。”夫人拿來鑰匙,打開柵欄門。
菊枝站在利休的墓前,說:“你夫人的墓,已經修建了嗎?”
“噢,還沒修建。”
“是嗎?你夫人也到利休的墓來過。請你參拜你夫人參拜過的墓,請你諒解。”這個說完雙手合十的女人,水原到像個謎。
這是這個女人的真心呢還是習慣呢,一時難以辨別。
雖然菊枝是水原的“昔的女人”可現在無疑成為照顧別的男人的女人了。
三出了聚光院的門,一條道路伸向西面稍稍高起的盡頭,那裡面有一個小堀遠州的孤篷庵。
從孤篷庵向西有一條通往光悅的鷹峰的路。水原以前曾經走過這條路。
水原站在從聚光院到孤篷庵的筆直的路上,觀望著斜長的靜靜的松蔭竹影。
路的北側,有一排小廟。
“聚光院的老和尚,打扮成那個樣子了。”菊枝說。
水原仍望著路,說:“他說自己是土人,那是向阿伊努人學的…”
“是嗎?真讓人驚訝。”
“多有趣的頂相啊。”
“什麼?”
“禪僧的肖像叫‘頂相’。”
“是嘛。叫‘頂相’?我明白了。編成辮子的鬍鬚,我從來沒見過。”
“是個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