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202章殺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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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哥領路,劉燕妮沒費半點周折就找到了蓄水庫。

這真是一個美麗的所在。水庫裡裝滿了綠,滿池的綠容納了五月的天空。五月的麥野更是一望無際的綠,夏風從東南吹來,一的,後推前,間距相等,如起皺的綢緞。蓄水庫的上空是往來不斷的飛鳥,田野的上空是翩翩起舞的燕子。劉燕妮不佩服高寒的品味。只有具有無限內涵的人,才能找到如此愜意的休閒場所。

劉燕妮到來時,高寒正坐在蓄水庫的觀望臺上,手扶欄杆,極目遠眺。他希望,他的黃姍能知他的思念,從水中緩緩現身,慢慢來到他的身旁,和他站在一起,共同探討人生的真諦。

幻想該來的沒來,沒來的卻像幽靈般向他靠近。

劉燕妮從身後捂住了高寒的眼睛。高寒無動於衷,他知道來人是誰,但他還是希望出現意外。溫柔的小手,女人特有的芳香氣息,柔弱的身段。這一切和黃姍毫無二致。就在劉燕妮把隆起的**故意壓在高寒的備上時,高寒才從夢幻中清醒過來。他清楚,黃姍從來沒有如此輕佻的舉動,哪怕是在上,都會羞答答如一朵霧中的蘭花,水中的明月,始終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紗,給人以朦朧的美,夢一般的覺。

高寒沒有動手掰開劉燕妮的手,他怕髒了自己的手;高寒不想看一眼,他怕髒了自己的眼睛;高寒更不想說話,與這樣的女人搭腔,他到羞辱。

他使勁兒晃動了一下膀子。劉燕妮被甩開了,被摔到了高寒一側的欄杆上。一隻鞋被甩掉了,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落在了水中,掙扎一下很快就沉到了水底。高寒親眼看著這隻鞋子沉了下去,他又想到了黃姍。黃姍落到水裡的時候大概也是這番情景。他哭了。

劉燕妮從地上爬起來,不顧羞恥再次從後面抱著高寒。高寒依然無動於衷。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可你該明白,我是因為得不到你才做了傻事,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高寒沉默。在女人面前沉默,就是女人最大的失敗。可劉燕妮始終不想承認她的失敗,她一直想成功,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寒,你把我當成她。我學著她的樣子,學她走路,學她說話,學她做個跛子。如我我做不到,你可以提醒我。如果你不願意娶我,我甘心做你的情人。你是我心中的皇帝,是我的太陽,即使你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也絕不吃醋。”高寒從孃胎裡出來,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面的女人,他猛然轉過身子,抓住劉燕妮的肩膀,沒命似地晃動著,大聲吼叫道:“我叫你去死,你去嗎?你現在就去死,只要你這樣做了,我就答應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前面就是水,你跳下去,跳去下呀。”劉燕妮向後退著,尋找著理由說:“我要是死了,你答應我的條件還有什麼意義?出了讓我死,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已經把黃江河和張曼麗舉報了,本來也有你的份,可我一念及到我們往的情分…”劉燕妮還未說完,高寒就停止了晃動。

“你剛才說什麼,你舉報了張曼麗和黃江河,還有我?”

“是的,不過我把你從死刑的名單了拯救出來了。我是真心愛你的,這一點你很清楚,我也行動表明了我的心跡。”高寒努力地使自己的動的情緒平靜下來。這個心如蛇蠍的惡毒女人,為了自身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看來他的想辦法整治一下她。高寒換了一副面孔,突然就改變了話題。

“今天的天氣真好,溫度適宜,藍天白雲。我剛才太動了,真希望你放鬆一下。如果能在碧波盪漾的水上盪舟,也許能放鬆我們彼此緊張的心情。

“好呀,好呀。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可是我們到哪裡找船呢?”劉燕妮相信了高寒的話,很快就輕鬆愉快起來。

高寒搜尋水面,發現不遠處一位艄公正在下粘網,就把兩手合成喇叭狀。

“喂——請過來一下。”艄公下好粘網,划著船過來了。

條件很快談好,高寒以一百元的價格把他的船包下,時間是黃昏以前。

划船的老漢揣著高寒送給他的意外之財,到不遠處的小賣部買了一瓶白酒,回來後坐在水庫的觀望臺上,打開瓶蓋仰起脖子“咚咚咚”就是幾口。放下酒瓶後,把袋子撕開一個口子,倒出幾粒花生米放到嘴裡,有滋有味地嚼起來。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一百塊錢,一瓶酒,一袋花生米,一首歌。詩情畫意,好不逍遙自在。

高寒跳上船隻等待劉燕妮也跟著跳上來,可劉燕妮卻裝作不敢跳。高寒站到船尾,伸出手來,劉燕妮也伸出手,拉著高寒的手用力地一跳。劉燕妮上船了,可船身也跟著晃動起來。劉燕妮趁著船的擺動故意撲在高寒的懷裡,怯生生地說:“寒哥,我怕。”抬眼望望高寒。高寒知道她的把戲,就推開她說:“你來划船吧。”心裡卻在想:等到了水庫中間,我再要你知道,什麼才叫害怕。

劉燕妮很聽話,握著船槳便划起來。小船不聽話,要它往東偏往西,要它直走偏拐彎。好在劉燕妮心靈手巧,沒多久就掌握了划船的技巧。高寒坐在船頭,兩手叉於膝蓋上,冷峻地皺著眉頭。

“寒哥,我給你唱首歌。”不等高寒吱聲,劉燕妮就扯起嗓子旁若無人地唱起來。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劉燕妮的嗓音還真的清脆,音調婉轉,宛如黃鸝。高寒把臉轉向水面,對如此動聽的歌聲充耳不聞。

一首唱完,劉燕妮興致未盡,依然徵求高寒的意見,問他還想聽什麼歌曲。見高寒冷若冰霜,就興致地轉移了話題。

“像黃江河張曼麗這種社會的蛀蟲,早就應該受到社會的審判。我已經想好了,等張曼麗倒了臺,我就向省委申請做信用社的主任。他們總該獎勵我一點什麼,再怎麼說我也是功臣,你說是不是。我勸你也不要再和他們家有任何往來,否則你會後悔的。”劉燕妮對自己的舉報充滿了信心,沾沾自喜地勸說高寒千萬別上了黃江河一家的賊船,如若不然,就會自尋倒黴。

“你唱得不錯,但你說的比唱得還要動聽。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矇在鼓裡。只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樣設計陷阱刺黃姍,使她跳進了黃河,自尋短見的。”

“哼,就她一個黃丫頭,想和我鬥還少吃幾年飯,套用一句俗話,我吃的鹽比她吃的面還多,我過的橋比她走的路還長。在你還沒有邁進她家大門,正式加入他們的家籍時,她就依仗權勢,在辦公室裡對我指手畫腳,嚴詞以待。那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我什麼也不和她爭,就爭奪高寒——就是你。即使我得不到你,也不能讓她安生。我要讓她一輩子提心吊膽地守著你。新婚之夜我把你劫持到我家,讓你和我共赴愛河,就已經向她發出了挑戰的信號。那天夜裡我給你買一條褲子也是在找茬。我要她生氣,她越是生氣,我就越高興。本來我是先讓你給我播種下種子的,可我的肚子不爭氣,機會又少。她生氣了,就給你買了西服。她想讓我生氣,我當然就生氣了。所以我就故意在褲子裡裝進了那張紙條,我斷定,她一到賓館就會撕了那條褲子,撕了褲子就會看到那張紙條。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後果會如此嚴重。”劉燕妮越說越興奮,越興奮就越用力地划槳。

高寒的肺都快氣炸了。船兒藉著東風飛一般向水庫中心劃去,高寒的報復劉燕妮的心也越來越強烈。

“你腦子靈活,替我分析一下,黃姍是否還在人世?”

“我認為她還在人世。”

“為什麼?”

“我打聽過了,當時的河水不是太深,她又不是頭朝下栽進去的,所以我斷定,她一定還活在世上。”

“那她為什麼不找我呢?”

“他肯定恨死你了。你想,連她最愛的人都背叛了她,格脆弱的對你肯定失去了信心,不然她為什麼要去死呢?不過我倒是真的希望她死了。”

“她在下面一定很孤獨,我希望能有人,最好是人,下去和她做個伴。”高寒說著站起來向劉燕妮走去。劉燕妮預到了不妙,鬆開槳連忙說:“寒哥,你要幹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嗎?我要你去陪她!可憐的姍姍在下面一定很想見你,你要是不去,她會傷心的。”高寒冷笑著,咬牙切齒地說。

高寒來到劉燕妮的身邊,抓住她的胳臂。但他不急於把劉燕妮推下去。劉燕妮明白的道理他也明白,甚至比劉燕妮還明白,那就是,他也不會讓一個人突然死去,他要她體驗死亡之前的恐懼。這種恐懼遠遠大於死亡本身所帶來的恐懼。

“不要,寒哥,有話好說,我不想死。”劉燕妮開始求饒,鼻子淚水一把抓,聲淚俱下。

“我知道你不想死,可是你要不死,很多人都不能安生,姍姍在九泉之下也不高興。”劉燕妮臉發白,睜大了無助的眼睛。

“寒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真心愛你…”她退到了船邊。小船的重心偏移,劉燕妮身子一閃“撲通”一聲,墜下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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