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203章死別之後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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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燕妮掉進了水庫,高寒站在船中間,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雖有東南風,但只是小風,水面還算風平靜。劉燕妮會游泳,把頭探出水面後,再也沒有沉下去。她一邊撲騰著,一邊“寒哥,寒哥”地叫著。可他傷透了寒哥的心,任憑她喊破了喉嚨,她的寒哥就是不吱聲。高寒要讓這個可惡的女人經歷一次死亡前的恐懼。

劉燕妮奮力地掙扎著。水花四濺之後,水面逐漸恢復了平靜,眼看沒了力氣。她游到船邊試圖抓住船幫,可每到快要抓住時,高寒就踩著小船來回地搖晃,劉燕妮不得不一次次失手。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眼見高寒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她索大聲地叫喊開來。

“救命呀,有人殺人啦!有人殺人啦!”高寒叉著,冷笑著說:“不要喊叫了,這裡沒人能救你。”

“我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出來,我給你很多錢,再也不糾纏你了。”她沒有用相許諾高寒,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太稀罕她的相。那是一團看似新鮮,實則腐敗的爛

高寒冷笑著,就是不說話。

“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就不怕被槍斃嗎?”劉燕妮有氣無力地威脅高喊道。她已經黔驢技窮了。

“你的死與我無關。等你淹死之後,我會把你撈上船,然後送往醫院,告訴醫生說你是失足而死。到時候你連爭辯的機會都沒有。”其實,高寒只是想嚇唬一下劉燕妮,但戲演得過了頭,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情節了。

太陽的光線愈加強烈起來,高寒抬頭向南看看,已經臨近中午。當他收回眼光時,發現有兩隻小船並排著向這邊駛來。劉燕妮已經沒有了叫喊的力氣。高寒指著兩隻小船,說:“你看看,那邊來了兩隻小船,如果你能支撐到他們過來,你就命不該絕,如果在他們到來之前你沉入水底,那是你的命運不濟,誰也別怪。不過你儘管放心,如果你去了極樂世界,每逢鬼節,我都會給你燒很多的紙錢,你不必擔心陰間的用度。”高寒替劉燕妮展望著她在陰間的未來。

劉燕妮吃力地順著高寒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兩隻小船向這邊划來。她想喊叫,可已經叫不出聲音了。此時的她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昏目眩。手腳如果不動,就會沉入水底,如果加大動作,就會筋疲力盡。聰明的劉燕妮慌中不亂。她停止動作,屏住呼沉入水中,等稍微恢復體力後再把頭出水面。如此反覆多次,暫時倒也沒有危險。強烈的求生,是她動力和體能的源泉。她不想死,她還年輕,她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小船終於慢慢地靠近了。當船隻離高寒的小船還有二十幾米時,高寒突然地大聲喊叫起來。

“救命呀,救命呀!”划船的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聽到高寒的喊叫聲就加快了划船的速度。離這裡只有十來米,一個小夥子顧不得脫衣服,縱身就跳進了水裡,然後以衝刺的速度向劉燕妮遊了過來。

穿上的人以為,這是一對盪舟的情侶,女方不慎落水,男的卻乾著急不敢下水。

那人一個猛子扎到劉燕妮身邊,用肩膀扛著住了她。

劉燕妮被小夥子駝到船邊,高寒彎助力,把她拉上船來。劉燕妮嘴發紫,兩眼緊閉,呼微弱,已經奄奄一息。高寒一邊說著謝謝,一邊在問小夥子劉燕妮是否有危險。小夥子把手指放在劉燕妮的鼻子下邊,稍停後收回,告訴高寒說沒事。

另一個人划著船過來了,一看到躺在船上的劉燕妮就調侃起來。

“小子,你這個月是了桃花運了,連救兩個美人,一個比一個花哨。這個不會也是個跛子吧!”說完竟然唱起和那個老人一樣的歌來。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是可惜她是個跛子…”

“閉上你的臭嘴。”那邊臭嘴剛閉上,這邊高寒就開始動了。

“他剛才說什麼,你連救了兩個美人。請問那個女人有多大年齡,是不是走路不方便?你在幾號救得她?知道她的名字嗎?”小夥子還沒來得及回答,那船上的人就快嘴說道:“那個小娘們的腿確實有病,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腿腳不方便,大概是在半個多月前在大橋下救得她。還帶著身孕呢。小子好豔福,只是那個女人腦子似乎有些病,從救她到現在,還沒說過一句話呢,我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高寒一聽,一下子就抓住小夥子的肩膀,急切地問道:“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肯定是我要找的人。你放心,我有很多錢,我會補償你的。”

“你抓疼我了。”小夥子淡淡地一笑,看了一眼高寒的手。高寒鬆了手,小夥子才說:“可以去看看,要是你要找的人,請你趕快把她走,什麼錢不錢的,既然碰到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四個人,六條腿走路。高寒和小夥子在前,胖子揹著奄奄一息的劉燕妮跟在後面。劉燕妮趴在胖墩的背上,胖墩兩手託著劉燕妮的。

該上山了,胖墩大汗淋漓,氣吁吁。高寒不忍心,要接替他背劉燕妮,胖墩憨厚地笑笑,拒絕了高寒的好意。

“你是不是尚未婚配?”高寒問胖墩。胖墩亟不可待地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通不便,母兔子都跑光了,哪個女人願意嫁到這兒來。”高寒發現他託著劉燕妮的手有些不安分,說話另有深意,只是胖墩太憨厚,沒有領會。他一邊回答高寒的問話,一邊託著劉燕妮的大腿,把她向上送了幾下,然後回頭看看,一副饞貓相,恨不能在劉燕妮的臉上親一口。

黃河南岸,半山坡上坐落著一個小山村,背南面北。村子周圍綠樹掩映,狹窄的山道盤,偶有幾株竹在微風中搖來晃去。紅塵之中,這兒不失為一個修身養的美麗處所。從小夥子口中得知,這裡的人家忙時種莊稼,閒時以捕魚為生,半漁半農,倒也逍遙自在。

在一幢小白樓前,小夥子告訴高寒說,這就是他的家,他半月前所救的女子就在裡面。

小夥子打開鎖,先給高寒和胖墩讓路,然後自己又跑到他們前邊引路。

“就在裡面,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說話,我一直以為是個啞巴。”小夥子說著就敲門。幾聲過後,沒有回應,小夥子推門而入。耳房不大,五六平米,白的地板裝,潔白的牆壁,靠牆的一角放著一張,簡單清靜,沒有華麗的陳設。上空無一人,被子卻疊得整整齊齊。

“可能是出去了。大概又在山頂,我領你過去。”小夥子讓胖墩把劉燕妮放到了上。劉燕妮溼淋淋的衣服還在往下滴水,小夥子絲毫沒有介意。頭櫃上的包引了高寒的視線,他跑過去拿起包,仔細審視一番,動地叫了一聲:“就是她,是黃姍,你說她在哪兒?”小夥子代胖墩,要他到鄰居找嬸子過來,給劉燕妮換衣服,然後就領著高寒,出門向山頂走去。

快到山頂時,遠遠望去,一個身穿白襯衣的女子,坐在山頂的一塊大石上,呆呆地望著北原市的方向,一動不動,就如風中的一尊白的雕塑。眼看就到了女子的跟前,小夥子知趣地停止了腳步,高寒一個人向女子走來。他輕手輕腳的,唯恐驚嚇了她。

從後像看,這個女子正是高寒思夜想的人。

當高寒確定該女子是黃姍無疑之後,就悄悄地走到黃姍的後面,他輕輕地把一縷秀髮攥在手裡,反覆地一會兒,然後又把頭髮含在嘴裡,慢慢地咀嚼。

黃姍沒有回頭。死過一回的人,沒有什麼可怕的,她以為來人是救她的小夥子。

“你是個好人,可你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是個有家的人。我有爸爸媽媽,我有老公,我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你不要趕我走,我現在無處可去,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會走的。如果你願意,我給你留些錢,你替我把孩子養大。無論男女,你將來都不要告訴他關於他媽媽的故事。至於我,我會去削髮為尼,後半生與青燈為伴…”黃姍說著竟然泣不成聲。

哭聲是情最佳的方式,這隻能說明,黃姍還處在情的漩渦中,心中還有她難以割捨的凡人俗事。

高寒淚了,他本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黃姍了,沒想到眨眼的功夫,黃姍幽靈般重現他的面前,怎麼能不悲喜加,熱淚盈眶。

他把手搭在黃姍的肩膀上,慢慢地,輕輕地扭轉了黃姍的身子。

“姍姍,是我,你的寒哥,我終於找到你了。”世界之大,奇蹟每天都在發生。四目相對,這是生離死別後重逢的奇蹟,高寒來不及看清黃姍的臉,也沒有去讀她的眼神,不由分說,把黃姍攬入懷中,兩手不斷地拍著黃姍的肩膀。

“小乖乖,你忘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就做出了不理智的舉動?就是不顧及我,也不顧及你的父母,你肚子裡的孩子?”高寒捧起黃姍的頭,直視著她的眼睛,滿含熱淚地問道。

此時的黃姍就像剛從夢中驚醒的孩子,舉起兩個弱小的拳頭在高寒的身上瘋狂地捶打起來,繼而又重新撲進高寒的懷裡。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我從開始就預到了,你和她共處一個辦公室,總有一天會有故事發生…”找到了黃姍,高寒對劉燕妮的恨意也減輕了很多。

劉燕妮的神志已經清醒,但她還需要靜養時。高寒要走了,他拿出了身上多有的錢要報答小夥子對黃姍的救命之恩,小夥子再三推讓不肯接受,直到高寒要裝作翻臉,小夥子才勉強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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