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304章別忘了給你三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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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後,白寶山親自下廚房給小李子準備好了早點,然後才喊她起
。要叫馬兒跑,就要喂好草。馬兒吃飽喝足了,地也能梨的深,貨物也能馱得多,小李子吃了這頓飯,很快就能給白寶山馱來十萬塊錢,這生意,不虧本。小李子吃著,白寶山看著,小李子吃飯的嘴巴沒停,白寶山說話的嘴巴也沒停。
“李子,如果在門口等不到黃江河,你就到辦公室找他,門衛要是阻攔,你就說是黃書記家裡的保姆,家裡出了事,必須馬上見到他。他要不給錢,你就威脅他,至於理由你自己先想好。你可以說你父親病了,也可以說曾經做過人工產,當然,孩子肯定是他的。一句話說完了,無論用什麼手段,必須拿到錢,知道嗎?”白寶山就像是一個政治工作者,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好像他的嘴巴一動,錢就嘩嘩地
進了口袋裡了。
“知道,我在他家裡當了那麼長時間的保姆,瞭解他的格,也多少知道些官場上的規矩,他不是怕被人說閒話嗎,我就故意先給他漏點口風,讓他害怕一下。人們經常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要說的是,不戴帽的不怕戴帽的,他戴著那麼高的官帽子,我就當自己是個禿子好了。”小李子成竹在
,大包大攬地說。
小李子吃了飯站起來要去洗碗,被白寶山擋住了。他要她到臥室,好好地梳洗打扮一番,然後再去見黃江河。小李子明白白寶山的用心所在,就聽從了白寶山的吩咐。對付好的男人,美人計這招是出奇制勝的法寶。
小李子從家裡離開時,白寶山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反覆待道:“李子,如果他是在不買你的帳,你就哭,在市委大院裡裡哭,聲音越大越好,圍觀的人越多越好。要是有好心人問你為什麼,你就說市委書記拖欠了你的工資。保安要是抓你,你就大喊大叫,到處喊冤枉,反正他欺負了你是事實。”七點五十,小李子準時出現在市委大院的門口。她手裡提著包,靜靜地站在門崗的一側,不斷地向大門外兩側的公路上張望,就像等待久盼的情人,望眼
穿。
熙熙攘攘的人各奔東西,各種車輛都沿著自己的道路向兩邊開去。偶爾有轎車拐進市委大院,可就是不見黃江河的奧迪。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黃江河的車子依然沒有出現。就在小李子邁動腳步準備進入大院時,她所期望見到的黃江河的奧迪車從裡面開了出來。
好久沒有見到這輛悉的車子了,更沒有見到過車子的主人。小李子很後悔,在黃江河家裡做了兩年多的保姆,竟然沒有坐過這輛豪華的奧迪車。如果再有給黃江河做保姆的機會,她一定給他說說,好好坐上幾回。那種
覺一定很好。
小李子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頻率極不均勻。她想打退堂鼓,可一想起白寶山的話,她就像看到了嶄新的十萬元鈔票在向她招手。她警告自己,不能猶豫,更不能退縮。也許,只要向前跨進一步,就能改變自己後半生的命運。她為自己找了無數個向黃江河要錢的理由,最恰當的理由就是,在黃江河的引誘下,她失去了她的之身。那層薄膜,說輕就輕,說重也重,說輕了一文不值,說重了價值千金。堂堂的市委書記,既然敢破壞那層薄膜,就付得起薄膜的價值。
奧迪車緩緩地駛過來,門崗的武警把手放在了帽沿邊,兩腿併攏,腦袋帶著兩隻眼睛隨著車子的前行不斷地改變著方向。注目禮,多麼的神聖,這神聖是屬於黃江河的,而不屬於武警戰士。
就在車尾剛要擺脫不鏽鋼柵欄的阻攔時,小李子不再多想,一步就跨到了車前。
車子停下了,然後上下彈動了兩下,給人柔軟的悠閒的覺。小李子突然有些害怕起來,如果武警真的過來,說她對市委書記圖謀不軌,她該怎麼辦?幸好,她按著車頭的引擎蓋子,向武警望了望,武警沒動。他大概以為小李子和奧迪只是偶然的相遇。
小李子走到車身的一側,黃江河也按下了車窗玻璃的按鈕。四目對視,都是再也悉不過的眼神。黃江河先皺眉頭,然後微微地一笑。笑過之後他重新掛檔起步。
他想走?小李子恨恨地想。如果他膽敢離開,下一次小李子就會直接到辦公室去找他。黃江河可以不回家,但他不能不去辦公室工作。
但車子並沒有上路,只在大門一側空闊的場地上停下。後面的車窗玻璃也開了,從裡面探出女人的頭來,小李子似曾相識。這個女人是蔣麗莎。原來,她和黃江河一塊要到黃河南岸去看別墅。
“這不是小李子嗎?有事嗎?”蔣麗莎以女主人的身份問道。不厚不薄的嘴上,塗抹了淡紅
的口紅,這顏
,有點驕傲,也讓她羨慕。小李子心想,我要是拿到了錢,也去買這樣的口紅。我要是塗上了這種口紅看起來比她還要漂亮,白寶山也一定會喜歡的。
“我找黃叔叔。”一看有別的女人在場,小李子說話有些吐吐。她心裡有鬼,沒敢正視蔣麗莎。黃江河手拿方向盤,小聲地問道:“快說有什麼事,我還要趕路。”小李子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鼓足勇氣說道:“我家裡人病了,父親遇到了車禍,要動手術,我需要…”
“你需要什麼?”蔣麗莎接口道。醫院和病人之間還能有什麼,不用想,蔣麗莎知道小李子要什麼,但她還是要親口問問。她很生氣,一個保姆,怎麼敢來向市委書記要錢。從小李子目視黃江河的眼神中,憑著女人的直覺,蔣麗莎捕捉到了一絲信息,這兩個人中間,一定有著什麼。小保姆和男主人之間經常有故事發生,這很正常,但她不敢肯定。
“我要錢。”小李子難為情地回答說。
蔣麗莎正要接話,黃江河扭過頭來對蔣麗莎解釋道:“是這樣的,小李子早就離開了家,我還欠她幾個月的工資。”蔣麗莎一聽,一邊打開身邊的坤包準備拿錢,一邊嘟嘟囔囔地說:“堂堂的市委書記,竟然拖欠保姆的工資,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說著掏出錢來,又問黃江河道:“多少?”黃江河無語。只有他心裡清楚,小李子這次找到這裡,為的不是工資。
白寶山分析的沒錯,黃江河做過的事情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小李子既然提出來她父親遇到了車禍要動手術,就不會是三千五千。黃江河無法回答蔣麗莎的問話,他知道,蔣麗莎手裡的錢本滿足不了小李子的需要。
“你給她一些,讓她先用著,回頭再說。”黃江河這話既是說給蔣麗莎的,也是讓小李子聽的。
蔣麗莎手裡拿的估計有兩千塊錢,她把錢遞到窗外,可小李子就是不伸手。心裡想,這點錢還不夠打發叫花子,小娘子不是叫花子,更不是來要飯的。我不是平白無故地來要錢的,我要的是我的青,而女人的青
是無價的。
黃江河見小李子不伸手接錢,已經明白了大概,這個小女人,分明是來討債的。當著蔣麗莎的面,他不知道該怎樣打發這個女人,正在想詞呢,小李子說話了。她似乎鼓足了極大的勇氣,脫口而出。
“我需要十萬。”小李子說話的聲音有些高,蔣麗莎好像受到了刺,渾身打了個
靈,瞥了一眼小李子,說:“我給你出個好主意,買一把槍,去搶銀行。”
“我也想過搶銀行,但是我買不到槍,就是買到了槍,我也不敢去搶,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你說,如果連腦袋都沒有了,我還要錢幹什麼。所以,我想來想去,就要他的錢。”小李子賭氣地和蔣麗莎耍起了貧嘴。
蔣麗莎正要拉開車門下車和小李子理論,被黃江河扭身扯住。
“小李子這幾年在我家做得很好,她現在有困難,在這裡又舉目無親,借些錢是應該的。我看不如這樣,我現在有事,你先回去,我給你留個電話,等我有了時間就和你聯繫,你看怎樣?”黃江河做賊心虛,怕在市委大門口把事情鬧大,就想息事寧人,先打發了小李子再說。
“那好,我最多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我如果還拿不到錢,我還在這裡等你。當然了,你可以不走這裡,那也好辦,我直接到你辦公室等你。”說完又面對著蔣麗莎,大大咧咧地說:“你剛才不是要給我錢嗎?”說著就伸手出來。
蔣麗莎怒目圓睜,憤恨地說:“別作夢了,我這點錢太少,滿足不了你的胃口,還是等你的主人給你大把的鈔票吧。十萬,胃口倒不小,不怕撐壞了你。”小李子又把臉扭向黃江河,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
“你就先給她吧,有些事情現在說不清楚,以後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聽話,啊!”蔣麗莎再次打開坤包,把錢掏出來遞到車窗外。小李子接住錢後,陰陽怪氣地對蔣麗莎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對黃江河說:“別忘了,三天。”小李子說著,又伸出手來,向黃江河要了筆和一片紙,靠著車子寫下了她的手機號碼。
門崗的武警看到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以為發生了什麼爭執,就揹著槍走過來,還沒開口,黃江河就趕快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