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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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棋的傷到了肺腑,於是右側的肺像是拉開了風箱一般,常常咳出鮮血,可是命卻保住了,這就是報應吧。她還記得,厲少棠的傷是在左側,於是,他們現在互不相欠了。

她整整昏了三天,基本上都是無意識的掙扎,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記不清了,只是覺模糊之中有一雙手緊緊的握著她,像是要將她從煉獄中拉回來一般。

再到後來,恢復了一些意志,便是郗鴻軾沒沒夜的在她身旁照顧,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但是心裡都很清楚,也許這樣的相處才是最恰當的。

桓玄經過這樣一戰,越發的對排兵佈陣和智謀策略有了興趣,畢竟用最少的人受到最大的戰果,這樣的例子實在是不多見,於是秦司棋傷稍微好了一些,便纏著她下棋,想要從中學到些什麼。

大約過了半個月,秦司棋才能下移動。

厲少棠的泣血比當初她那隻小刀子不知寬了多少倍,也不知長了多少寸,能撿來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她常常撫摸著口上那塊醜陋的傷疤,腦子裡便會不自覺地想到厲少棠左邊口的傷。

一閃念烙印在她的腦海中,嘴角會不自覺的勾起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痛。

“咳咳…”

“司棋,你要當心受風,”秦司棋身後的郗鴻軾將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言語之中,無限的關懷之意。

郗鴻軾的照顧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本來她辦事不力到了現在還拿不到樓印,殺不掉厲少棠。上面怪罪下來,也是郗鴻軾一力承擔下來地,加上那個掛名的小徒弟桓玄從中周旋。還不至於有更大的麻煩。

“郗兄,咳咳,我想自己隨處逛一逛,”秦司棋自從傷好了之後,嘴邊總是保有一種淡淡地弧度,彷彿固定在了角。似笑非笑,略有些淒涼,她仍是一襲男裝,但是見到她的人都說,她更適合女裝。

郗鴻軾是個知情識趣地好人。秦司棋既然這樣說了。他就不可能再跟在後面。只是遠遠地看著。囑咐了一聲:“別走太遠。”為了肅清邊鎮附近地敵軍。桓衝也搬到了縣衙。秦司棋隨心所地散步便向著大牢地方向而去了。

大牢離著縣衙不遠。她走地很慢。守著大牢地人都已經換回了原先邊鎮之中地差役。所以多數是認識秦司棋地。見她來了。也不攔著。便讓她進了。

像是鬼使神差般。她剛一邁進大牢。便聽到有人在肆無忌憚地yin笑著。還叫罵得非常難聽。

秦司棋皺了皺眉。快走了兩步。因為走得疾了不得不停下咳了幾聲。勻了氣。更加不堪入耳地話也傳到了耳朵裡。

“不就是個秦國‮子婊‬麼?你裝什麼貞潔。姓姚地沒上過你不成?”

“哼,殺了咱們多少兄弟,別以為昏了就算了?”

“對,澆醒了繼續幹…”

“讓這秦國小娘也知道知道大晉爺們地威風。”幾個人笑聲越來越猥瑣,當中伴有一些打的聲音和重的息聲,秦司棋開始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發生這件事情的人,是她悉的,而且曾經朝夕相處。

她疾走了兩步,聲音是從一間封閉的囚室裡傳出來的。強壓著咳的慾望,她一腳將囚室地門踹開。

只見幾個衣冠不整的晉軍統領圍著一個赤luo著身軀,瑟瑟發抖地女子動手動腳。

那個女子身上傷痕累累,身上已不成形的衣衫被血汙和濁白地體黏著,頭髮披散,只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對自己施暴的人,彷彿是在說: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地!

真的是金擇書。

這幫敗類竟然如此對待金擇書,要知道,她是很驕傲地女子,即便當時兩人在天下第一樓作為同僚,都是互不服氣的。心氣之高,絕非等閒之輩,而如今卻被幾個禽獸如此折辱,她恐怕是要崩潰了。

“混賬東西,你們在幹什麼?”那五個晉軍統領見到秦司棋如此暴怒著奪門而入,立刻都驚呆了:“秦司馬,您…。”

“這事情您管不著,我們在提審犯人。”秦司棋看著那個犯了軍法還不自知的傢伙搶步上前兩個耳刮子就打了過去,本沒容他反應便罵道:“你們知道什麼叫軍法麼?如何對待俘兵,士可殺不可辱!”

“可是,可她是女人。”

“女人?女人怎麼了?本官還是女人呢,”秦司棋顧不得氣血翻湧的口和像是要湧出鮮血的肺腑,衝著那個還沒提好褲子的統領一腳便踢了過去,將他生生踢到了牆角。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其中兩個跪了下來,看著暴怒之下的秦司棋,心知犯了這位大人的大忌。

“你們幾個,給我自己去監軍那裡各領五百軍,滾!”將幾個敗類斥走之後,秦司棋終於忍不住咳了一聲,滿口鮮血噴了出來,硬生生坐倒在金擇書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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