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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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棠果然在大牢裡一直待著,直到差役實在看不下去,去找郗鴻軾稟報的時候,他已經在牢房裡待了整整三役端來的水之外,粒米未盡,寸步不移。

牢房的差役實在是忍不住,才不得不去求助於郗鴻軾,畢竟這樣一個人,鎖也不是,不鎖更不是,現在這牢裡的差役們倒不像是看押他的牢頭,反而有點兒類似給厲樓主臨時住所站崗放哨的人了。

差役把郗鴻軾請出來說話的時候,秦司棋恰巧是醒著的。

她見大牢裡的差役將郗鴻軾叫了出去,心知與厲少棠有關,她著眼睛,算算離金擇書死的那天也已有三了,她心裡一緊:難道這三以來,厲少棠便沒有離開過大牢一步?看郗鴻軾躡手躡腳地走進屋裡,秦司棋不問道:“有事?”郗鴻軾點點頭:“小事。”秦司棋問:“還是不肯走?”她雖然心中是萬分的關切,但是衝口而出的那一瞬間,不帶一絲的語氣,彷彿問的人,與她自己無關。

“不肯,”郗鴻軾無奈地搖搖頭,坐在靠近頭的椅子上“如果是我,我也不肯。”秦司棋閉目,仰頭倚在柱上,有些疲憊地拖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掙扎著起身。

“你做什麼?”郗鴻軾的話語聲微微慍怒“你目前這副身子,再受了風寒。會要了命的。”

“不礙事,只去把話跟他說清楚。讓他不要再糾纏秦司棋地勉強的掙扎被郗鴻軾溫暖地手一把制止住,郗鴻軾皺著眉嘆息道:“你去。真能說清楚了才好。”

“郗兄。”秦司棋聽到他話裡地弦外之音。口傳來像是揪心般地痛楚。讓她不自覺地按住了傷處。

“看吧。明明是自己也糾纏地不得了。卻偏偏裝成這樣。”郗鴻軾少見地嚴肅。

“我喜歡地司棋姑娘是那個如男兒般痛快乾脆地人。不是現在這個不情不願說違心話拖泥帶水地人。”

“那。你讓我怎樣?”

“隨他去吧。”郗鴻軾笑笑。

“他地誠意連我都有些動了。你跟他遠遠地走掉。我就隨便編個由頭說你們同歸於盡。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行!”秦司棋雖然氣力不濟。這兩個字卻咬得非常重。

“絕對不行。我不能利用他。”

“利用他?”秦司棋點點頭:“郗兄可能還不知道。其實這次天下第一樓的案子還另有深意,南郡公待的。不只是捉拿厲少棠那麼簡單。”

“還有什麼?”

“不能說,”秦司棋表情凝重“郗兄,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事情,郗兄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安全。”秦司棋將頭陷得極低:“這世上難以兩全的事情實在太多,郗兄,好意我心領“等等,這樣對待厲樓主亦是不恭,不如,我們來賭上一場,”郗鴻軾眼前一亮,問秦司棋“你不願利用他,他不願拖累你,即便是你舍了命去讓他置身事外,他恐怕也會白費你一片心思,雖然我不知當中有什麼天大地時期,我卻知道他為了你,是可以拋卻生死的。”

“賭?”郗鴻軾湊到秦司棋面前:“我現在就去牢裡,命人把他亂打出去。”

“不可,”秦司棋想也沒想便叫了出來。

郗鴻軾被她這舉動惹得笑了,笑容裡有些酸澀:“司棋姑娘,我不是真的要打他,只是嚇嚇而已,他已經斷水斷糧,還能撐著幾?即便是撐住擯子,為了保命他還不肯走麼?”

“這…”秦司棋有些猶豫“那個白痴,如果執拗上來,我怕他。”

“那不更好,他真個命都為你舍了,還有什麼是不肯為你做地?”郗鴻軾低聲說道“即便你找他要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他也都是會給你地。”秦司棋全身一震:“你,你怎麼會?你知道?”

“我知道嘛?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郗鴻軾笑的像個狐狸,本就細長地眉眼瞟著秦司棋愕然的樣子“有人曾經大發慨,若是當時撕掉,那該多好…”秦司棋沒想到百密一疏,那句話竟被他聽了去,眼睛驚愕地望著這個平裡彷彿有些糊塗的傢伙。

郗鴻軾看著秦司棋愣愣的表情,覺得既好氣又好笑,難道自己在她面前的表現就真的那麼差,差到可以被人當傻瓜?

“東西拿到之後,你其實還可以決定,究竟是送去給什麼人還是你們兩個就此消失,我就不信了,堂堂天下第一樓還沒什麼退路了?”郗鴻軾拍了拍秦司棋的肩膀“話說回來,如果那樣東西他都可以為了你而放棄,你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為他而放棄的呢?”

“你?”連來的相處,秦司棋對郗鴻軾的信任俱增,但是如今郗鴻軾輕鬆地將這些能讓天下換一個姓氏的秘密說的如此輕鬆不免讓她疑心頓起,戒備了起來。

郗鴻軾挑挑眉,將一側掛著的明月刀和相思劍遞到秦司棋手中:“江湖險惡,官場包險惡,如果不放心我,隨時歡架在我脖子上,”他說這話的時候,銀白的牙齒出,笑容燦爛。

稍過了一會兒,郗鴻軾吩咐人拿了一件厚厚的黑披風,將秦司棋矇頭蓋臉地罩了起來,既能保證別人認不出,又可以保證不再受風。

一切就緒之後,秦司棋隨著郗鴻軾來到縣衙大牢,就在厲少棠所處的那個監牢一側,坐在椅上默默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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