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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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宋清然隊伍回府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不便過於耽擱,笑著了點頭,讓女眷放行,由著宋清然走到繡樓下。

其實宋清然也不知這些程該如何,邊道禮雖是為他講解過一些,可宋清然哪有心思去聽,此時行至樓下,覺好像不便上去。便對著樓上高吼一嗓道:“湘雲,快下來吧,夫君接你回府了。”院中女眷、婆子鬨笑一場,史從法羞愧的幾乎想要一頭鑽到縫中,快行幾步上得樓去,片刻後,把蓋著蓋頭的史湘雲背下了繡樓,一直送到八人所抬的八寶花轎之上。

蓋頭下的史湘雲早已是淚滿面,有喜悅之情,亦有離別之意,起身對著相送而出的保齡侯史鼎與嬸嬸深深一福道:“叔父、嬸嬸請多保重,您的養育之恩湘雲無以為報,只能夜為二老祈福,以祝延年益壽,兒孫滿堂。”保齡侯史鼎雖目中帶有淚花,仍是笑呵呵的對宋清然道:“湘雲是個憨厚的孩子,襁褓之時父母便違,不懂些人情世故,進了王府,請燕王殿下多多關愛,莫要委屈了湘雲。”宋清然對著保齡侯深深一躬道:“請鼎佬放心,清然雖是行事荒唐一些,可只要在我府上,誰也委屈不了湘雲。”***紅樓書中,後世對保齡侯夫婦待湘雲如何,爭議頗多,原本宋清然也認為會有苛待之意,可隨著自己的瞭解,及史湘雲所言,保齡侯府上下,對史湘雲雖非如親子一般。

亦也算良善有加,從未短了湘雲的吃喝用度,雖有時常做針線女紅之事,可元亦說過,即便是賈府,上到小姐下到丫鬟,誰人沒有燈夜女紅之事,這是女子安身立命的資本,香包、絲帕不言,嫁衣多為親手所縫,方顯賢惠。

轉身回程之時,宋清然發現,湘雲雖蓋著紅蓋頭,卻仍顯落落大方,而小丫鬟翠縷卻有些扭扭捏捏,紅著臉不敢看宋清然,惹得宋清然有此莫名其妙。隨行太監總管見翠縷也上了湘雲轎中,便尖尖吼了一嗓子:“起轎,回府!”鑼鼓喧鬧再次響起,太監總管劉德現接過保齡侯府為史湘雲準備的嫁妝清單,命王府下人抬著嫁妝,浩浩蕩蕩護轎而回。

轎內的史湘雲嫌蓋頭太過悶熱,見轎中只有翠縷,便把蓋頭掀起半邊,吐著小香舌,透了口氣。翠縷卻又急忙把蓋頭放下道:“小姐,未到時辰,揭蓋頭不吉利。”今的翠縷妝扮亦格外漂亮,一身暗紅牡丹紋路綠綢薄衫,面施粉黛,發碧簪,紅撲撲的小臉上還掛著幾滴淚珠,語聲中還帶著泣音。

“又不是你出嫁,我都沒哭,你哭什麼?”翠縷跟著湘雲久了,也算親如姐妹,此時早已平復情緒,笑著對湘雲道:“小姐也會騙人,還說沒哭,我都聽到你的哭音了。”湘雲被她一說,也是笑了,戲言道:“看把你高興的,王府規矩可不比家裡,當心惹王爺不高興,把你關在柴房。”

“王爺才不會呢,我是小姐的丫鬟,王爺不會罰我。”翠縷可不好騙。

她也見過宋清然幾次,實則心中並不對進王府有何忐忑,反正都是跟著小姐。

“好好,不罰你,賞你為通房丫頭。”

“奴婢本來就是通房丫鬟,哪還用賞。”

“那賞你侍寢總行了吧。”

“小姐…”一路很長,雖是與宋清然早就相識,面對陌生環境,二人只得藉著在這轎中閒聊,方不覺緊張。

隊伍一路穿街過巷,接近酉時,方行至王府門前,因是側妃,別事還好,礙於皇家顏面,王府中門是不得打開,宋清然為了不讓湘雲過於尷尬,道:“中門開半邊,從左門進,以後按此為王府常例。”花轎在燕王府主廳前十步,方停下,隨行喜婆拿出兩塊事先準備好的大塊年糕,鋪在史湘雲腳下,翠縷先行下轎,攙扶著腳穿紅繡花撒鞋的湘雲,踩著年糕,替著前行。美其名曰:步步高昇。

跨過廳門的火盆,方正式進到正廳。順正帝與宋清然的親母劉貴妃自是不便出宮,只有和順公主作為府中長輩,受了湘雲的大禮跪拜。和順公主咯咯笑著扶起史湘雲,褪下自己腕上一對紫翡翠玉鐲套在湘雲腕上道:“湘雲妹妹,快快請起。”聽得宋清然心中嘰咕,自己好似在這家中自然矮了一輩,正妃在場,自是不能拜天地,只能在婚房內小兩口自行拜。按著規矩,湘雲跪著向元敬茶認主母道:“請元妃娘娘用茶。”元只待湘雲剛一膝蓋沾地,便起身撫起,笑著言道:“湘雲妹妹總算進了府,元身邊也能多一人幫扶著王爺。”

“禮成!開宴!”主持婚禮的邊道禮言道。劉亦菲引著翠縷攙扶史湘雲進房。三人亦算相,邊走邊與湘雲說著閒話,打消湘雲的緊張

燕王府雖大,廳內自是擺不下上百桌酒宴,只得在花園中支桌擺放,還好花園景怡人,為防蚊蟲,周邊香爐裡燃著艾草,滿園各花燈將園內照出五彩之

酒是宋清然自釀蒸餾而成,本不打算外銷,只作宴請與贈送之用,今算是首次面世,菜是王府大廚帶著數十名夥計備制,雖非難得一見之山珍海味,比起酒樓菜品,卻要緻許多。

秦何鴻代表賓客行祝酒詞後,宴會正式開始。一杯飲盡,一股辛辣直喉間。秦何鴻面紅,半天緩過氣來方道:“好酒!

醬香甘、幽雅細膩、回味悠長。子墨,此酒定要送上一些到西山書院中來,老朽難得偏愛這杯中之物。”嗜酒如命的王德成、劉守全自也跟著起鬨道:“王爺,屬下也要。餉銀可沒有,這酒卻不能短了。”宋清然笑著應下,又問道:“三衛的將士可有安排?”王德成笑著道:“王爺放心,差人送了些酒,也安排了值守。”宋清然自是不會在意這幾罈美酒。

就怕眾人沒見過世面喝倒一片,此蒸饞酒是他傳授府中釀酒管事所做,三遍蒸餾而成,以他自估,應有四十多度,相較此時大周常飲的十多度酒水,自是烈上許多。

作為主母,自是要隨在宋清然身邊陪同向眾桌賓客敬酒,院中坐著朝中低品階官員還好說些,二人同敬眾人,也不算是失儀。

廳內則是這大周勳貴,即便宋清然,也不敢拿大,挨桌相敬。賈政自是不便前來,按民間來說,就算是女婿納妾,他正牌老丈人自是不便親自來賀。只讓王熙鳳代表,送上賀禮。

而王子騰卻親至,宋清然敬到此桌時,王子騰正與邊道禮邊吃邊聊中。此次邊道禮以花甲之年,幫著宋清然全權辦了婚事,宋清然自是承他情,親自為他滿上酒杯。

笑道“有勞邊大人花甲之年為清然持,敬邊大人一杯。”又為王子騰斟滿一杯,待王子騰飲盡之後,正轉身換下一桌時,王子滕悠悠的輕聲說了一句:“寶釵過了節,便亦也年芳十六了。”宋清然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罵道:“老子也知快十六了,不然早吃了這乖俏的小娘子了。”宋清然酒量雖大,仍無法應付如此多桌。

好在趙大忠知道這些酒的奧秘,持酒壺為宋清然所斟之酒皆是低度,即便如此,待廳內各桌走完,宋清然也是酒醉人昏,強支著意念陪客。和順公主今特別活躍,代表宋清然陪女眷在側花園中飲酒、笑談、作詩,卻也把氣氛烘托熱烈。

盡更闌,除了些醉酒的至親好友,藉著酒意吵著要鬧房,眾賓客帶著陶陶酒意滿意而歸。秦何鴻由何離鍾陪著,乘著來時牛車而歸,車尾擺著數壇宋清然讓下人準備的自釀美酒。

秦何鴻被何離鍾攙著上牛車,兩個人都已酒醉,謝絕了宋清然讓留府過夜的邀請,笑語盈盈,乘車歸去。元攙扶著有點站不穩的宋清道:“爺仔細些個身子,今兒雖是大喜之,酒傷身,要量力而行。”今夜是湘雲大喜子,元自是不便久留,送完女眷,待幾句,便由抱琴陪同下回房休息。宋清然待送完賓客,回到廳內,醉酒濛的和順公主摟著宋清然脖子嬌笑道:“好好待你的新娘子去吧,姑姑要去聽房了。”言畢,指著宋清然身邊的趙大忠道:“你,領本宮去清然隔壁房間安歇,本宮要鬧房聽房。”一臉苦楚的趙大忠自是不敢違背和順公主的命令,看了眼已醉的宋清然,只得苦著臉引和順公主安歇。

滿身酒氣的宋清然在廳內稍坐了一會,醒些酒氣,方醉眼朦朧的向房走去。命名為湘茗苑的王府院落很安靜,紅牆碧瓦上懸掛著一串紅燈,散發著柔和光芒,院中下人自是不敢打擾,早已各自回房安歇去了。

整個後院悄無聲息,卻散發著喜慶之意,宋清然也未細思那些吵著要鬧房之人現在何處,只順著一串紅燈指引,向湘雲所在主室走去。

正門房梁,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散發著的光芒,光照身側,亦也是喜慶之“吧嗒”一聲,推開房門,宋清然帶著些許動,走向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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