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中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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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解釋道:“官府的衙役並沒有把人帶走,劉大人也出示了王府牌,官府衙役只說請示知府大人,劉大人怕那幫人還會再叫人,就讓屬下拿牌,調了二十名三衛的兄弟前去支援。”宋清然聽到這才點了點頭,劉守全的應對沒什麼不妥之處,滄州官府中間有什麼貓膩還不好說,這幫武裝力量應該也不是良善之輩,明知王府的衛護還敢圍著不退,只能說是有恃無恐。

“那走吧,帶路。”宋清然帶著留守的四名護衛一起,在汪海龍的引路下,向滄州城行去。滄州地處冀州平原東部,地勢低平,起伏不大。地勢自西南向東北傾斜,其西部是太行山山前沖積扇緣的一部分,中部是由黃河、漳河、濾沱河沖積形成的廣闊平原,東部為渤海汐堆積形成的濱海海積湖積平原。

百群多以耕、牧、漁為生,原屬幽州一帶,民族混雜,民風彪悍,所以才有大戶人家喜歡武裝家丁的做法。

宋清然趕到時,圍著薛姨媽、晴雯及眾護衛的這股武裝勢力還沒散去,一共有幾十人,一身的黑衣,手持短刀,並無弓弩,為首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壯漢,觀他姿勢應該有些身手,身旁還有個管事模樣的人,看不出來歷。

而這群黑衣人身後十步外的左側,則是十多名身穿差役服飾的滄州官府衙役。宋清然的護衛太好認了,清一的軟甲外罩玄長袍,手持改良秀刀,身後背有更弩,面陰沉,不苟言笑。

這群黑衣人見又來四名護衛,隨著一名便服年青人身後,不過從四名護衛姿態能看出來,以這便服年青人為首,其中還有隨時會身護衛的姿態在裡面。為首的眼睛一眯,隱隱猜到了宋清然的身份,當下也不敢阻攔,讓人放開一條路讓宋清然和四名護衛進去。

宋清然看到這些情況心裡才算安定下來,這幾十號人在他護衛及三衛手下還真不夠看的,也就兩輪鋒就能殺的血成河,想來劉守全不敢動手,應該是他有些顧慮。

劉守全帶的人把薛姨媽、晴雯及丫鬟等護在身後,被圍在一間茶館裡,茶館的夥計早嚇跑的沒了影蹤,只剩下一名掌櫃的戰戰兢兢的躲的老遠,不敢近前。

宋清然剛一進到廳內,劉守全就幫著搬了把太師椅,他知道宋清然的脾氣,如今什麼話都沒說才是最生氣的時候,他可不敢觸這個黴頭,該狗腿時還是要狗腿的。

要是放在半年前,或許還不會這麼做,自從和王德成混了,發現偶爾拍一下王爺的馬,收穫頗豐的。

宋清然坐定,又接過茶盞抿了一口,才淡淡的問門外的人“誰是領頭的,出來說話。”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黑衣人群中走了出來,個子不高,略顯瘦弱,一身長袍穿著還算合體,他是認得宋清然的,在京時曾遠遠的看見過。

“在下太…”

“殺了!”宋清然沒等他說完,在知道誰是領頭的之後,隨口命令一句。三支弩箭同時出,緊跟著的還在寒光一閃的長刀。

“…子府…執…”話還沒說完,中三支弩箭,人頭也跟著飛起。

“嗆啷!”見那群黑衣人愣了片刻就要向裡衝,全體衛護同時拔刀,聲音卻如一聲。

“怎麼?想造反?”宋清然聲音還是很輕,坐在椅子上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了眼領頭的那個,不知該如何應對。

“除了他還有誰是領頭的,過來說話。”還是風輕雲淡的表情,喝著茶,像是在等著下屬前來彙報。死一樣的安靜,只有宋清然不耐煩的用手指翹著桌子的聲音。

這也是薛姨媽和晴雯第一次見血,第一次見宋清然殺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榻上的柔情似水,有的只是冷冷的殺意。

領頭的黑衣人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確實除了那個管事,只有自己算是領頭的了,其實他在圍攻這些護衛時就有些心虛了,只看陣勢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護衛。

除了配備和秀刀稍有區別的長刀外,還配有弓弩、軟甲。最初趙管事也沒明說這幫人是什麼來路。

只是他們撞破了自己的生意,才跟著趙管事來處理這件事的,到後來對方增援又來了一批,這個趙管事才說是燕王衛。可萬萬沒想到接下來會是這種情況,趙管事還沒報出太子府的招牌。

就人頭落地了,自己如今進也不敢,退也不敢,真怕也像趙管事一樣,剛一站出來,落個同樣下場。一幫手下都看著。

也不容他多想,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拿著我的牌,把滄州知府叫來,就說我在這,找他問問治安方面的問題。”宋清然沒有再殺人,只是轉頭對身邊的一個護衛命令道。

“諾!”護衛接過燕王隨身牌,轉身離去,看也沒看門兩旁的黑衣人。宋清然也沒理會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好像他要問哪個是領頭的就只是問問罷了。

***半個時辰後,滄州知府劉元民總算到了,這塊牌和他手下的衙役看到的可不同,衙役看到的那塊只是代表是燕王府的人,這塊則是真真正正燕王的隨身牌,證明燕王本人親至。

手下中人的彙報他還可裝作不知,只當作燕王府的人和外面有衝突,這塊牌一到,那事態就嚴重了,圍攻親王,等同謀反。

太子府可以和燕王打嘴仗官司,自己卻不能不出面,否則治自己一個地方不靖,常有匪寇的罪名,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下官劉元民見過燕王殿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平裡劉元民或許可以躬身請安,此時的他可不敢有任何託大,地上血跡和無頭屍體還在那。

燕王衛所有官兵都刀出半鞘,隨時要動手的樣子,他可是早就聽說過燕王的大名,一言不合就會殺人,此事果然不假,太子府的執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嗯,起來吧,你怎麼說也是一州知府,五品大員,沒必要下跪請安,我雖帶著皇命,可不是來你們滄州辦案的。”宋清然出現在滄州地界確實只能算路過或遊玩,劉元民也的確不用下跪,如宋清然身負皇命來此地,所有官員皆要下跪請安。

“哎哎,禮多人不怪,謝燕王殿下。”他雖是一州知府,也不敢參和進太子府與燕王府的爭鬥,燕王沒來,這個死掉的太子府執事在滄州行事時,他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執事死了,燕王親臨,該如何選,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

“嗯,請你來是要你主持個案子。”

“不敢不敢,一切聽燕王殿下定奪。”

“我只算是苦主,審案嘛還是你一州知府的權利,我大周朝律法還是要遵守的,劉知府請坐。”

“是是是。”劉知府只敢半個股沾著椅子,這時宋清然才轉頭問那領頭的黑衣人“怎麼回事?為何要圍攻我燕王府的人?”領頭的黑衣人見對面的那個年輕的燕王爺終於肯問原因了,又看了一眼劉知府,才回話道:“小的不敢圍攻王爺您的人,只是我們的下人不小心衝撞了您府上的女眷,被王爺您的女眷命人留了下來了,這才…誤會,都是誤會。”宋清然轉頭看向晴雯,問她道:“怎麼回事?”晴雯急忙回道:“回稟王爺,有兩個年青女子,一路被人追著,跑到我們隊伍之中,我看她不像煙花女子,衣著也是普通農戶中人,才問了原由。

那兩女子說是被這幫人拐騙劫掠來的,求我們相助,我這才做主留她們下來。”宋清然點了點頭,轉頭問劉守全“人呢?”劉守全恭敬地回道:“回稟王爺。

在這茶樓的後房裡,屬下的人在看著呢。”

“帶過來吧,讓劉大人問問原由,是誤會就放她們回去,真是被劫掠或拐騙,該如何辦案劉大人自會作主。”宋清然吃著茶,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劉元民,並沒再說什麼。

兩個女子被護衛帶了過來,有些膽怯的先看了一眼坐在正位上的宋清然,又看了眼穿著官服的劉元民,具體是多大的官她們是不認識的,別說是劉元民了,就是他們縣的縣太爺也沒見過。

此時的晴雯才出她潑辣果敢的一面,她看到這兩個女子不免就會想到自己的身世,拉著這兩個女子的手說道:“不用怕,一切有我們王爺做主,邊上坐的就是滄州知府大人,你們只管實話實說,為何找我求救。”她們也不知道知府是多大的官,不過王爺是在戲裡聽說過的,皇子皇孫,高高在上,掃平一切貪官汙吏。

於是就跪在宋清然面前,給他磕了三個頭,又轉向滄州知府劉元民,磕頭道:“我等本是北直隸河縣農戶,被人以在大戶府在做女工為由騙至滄州府,幸好碰到同村的姐妹,才知道這幫人是要把我們販賣在北邊。

只是因我等初到,看守還不算嚴密,才藉機逃了出來,那個趙…趙執事…”說話的是個年齡稍大的女子,中人之姿,從她臉上能看出風吹曬的痕跡,想來她說是農戶應該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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