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大膽點走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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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然見她話說到這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屍,問她:“是不是他?”首級已經被劉守全取了回來,放在屍體身邊,臉上還帶著錯愕神情,只是永遠的定格了。

“是…是他…”不說農戶婦人,就是晴雯一向大膽,也不敢多看那俱屍首。宋清然轉頭看了一眼滄州知府劉元民,淡淡地說道:“劉大人,你怎麼看?”

“下官…下官…”劉元民是知道這件事的,太子府的人在滄州地界行事並不算太過隱秘,也有家人來報過婦人失蹤的事,只是礙於太子的威名,劉元民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俗話說,民不舉,官不究,既然有苦主報案,劉大人是不是該派人去查看一眼。或許只是刁民誣告也有可能。”宋清然話風說的很清淡,只有劉元民這種官場中的人能從語氣中聽出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兩個民婦是聽不出來的,卻嚇得又是連磕幾個頭,伸冤道:“民女不敢誣告,我等同村姐妹至今還關在那個院中。”宋清然自然不會去解釋自己這話是在拿捏劉元民的,還是冷冷淡淡的對劉守全命令道:“下了外面那群人的武器,一個不許放走,有反抗者,以謀逆罪論處。”聲音雖然不大,足夠門外的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聽到了。

“喏!”

“燕王殿下有命,爾等放下武器站在原地,有反抗者,以謀逆罪論處。”宋清然命令一下達,所有燕王衛官兵全體手弩上弦,跟隨宋清然的持刀護衛一起,魚貫從門內走出,配合外面二十名燕王衛一起把這群黑衣人圍了起來,不說謀逆罪,只這些燕王衛手中的弓弩。

就足以頃刻間放倒這幫黑衣人一大片了。太子府的執事屍體都已經涼透了,黑衣人的頭領也被至少三支手弩對著,不敢有絲毫動作。

門外黑衣人不見頭領命令,本就被燕王衛這些軍中才有的陣勢嚇怕了,誰也不敢動,正在此時,一名黑衣人突然從人群中奔逃而出,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巷口奔去。

“嗖嗖嗖”三支弩箭同時響起,兩隻在左腿,一隻在右腿。門外燕王衛的一名校尉命令道:“拿下,帶進去。”兩名燕王衛軍卒領命後,收起手弩,快追了兩步,在巷口外把這名想要逃跑的黑衣人架著,拖進了茶樓裡。

校尉看了一眼這群黑衣人,沉聲道:“三息後,手中仍有武器者當場格殺!”

“喏!”局勢很快平息,也沒有人敢再逃跑,這些黑衣人本就是當地招來的花胳膊、破落戶,穿身黑衣才顯得氣勢一些,有太子府的執事扛著還好說,真要有大打過來還有太子府頂著,如今這執事已死,誰也不敢真的以謀逆罪名硬抗訓練有素的軍陣。

宋清然看著那名腿上中了三支弩箭,仍咬牙不吭一聲的黑衣人,也有些好奇,對身邊的劉守全說:“遠看還沒在意,這身衣服覺好眼啊。”

“嘿嘿,是模仿我們三衛外出辦事時的玄黑衣,不過模仿的不倫不類。”

“把他的兜帽摘去,我看看是哪樣的人物,還硬氣。”劉守全用刀尖把那名腿上中了三支弩箭的黑衣人頭上的連衣兜帽挑開後,又退回宋清然身邊。

“這人的。”

“太子身邊的常隨護衛。”劉守全認出了這黑衣人。

“太子護衛?你去問問你的這位同行,不好好呆在太子身邊,保衛太子安危,穿這一身破爛混在一群地痞氓中做什麼?”宋清然玩笑的對劉守全說。

“我可沒這樣的同行,丟人。”你別說,以前不苟言笑的劉守全自從跟了宋清然,也學會諷刺人開玩笑了,想來老王功不可沒,畢竟只是二人無聊中的玩笑,宋清然轉頭對滄州知府劉元民說道:“劉大人的衙役捕快想來也對付不了這幫窮兇極惡之徒。”

“是是,緝拿些盜匪還行,對付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我等卻是力有不逮。”

“老何,你帶些人跟著劉大人的衙役們走一趟,去看看這兩個苦主說的是不是屬實,如若屬實,協助劉大人緝拿一下匪徒。”宋清然對另一名燕王衛校尉命令道。

“諾!”老何領命後,帶了十個走出門外,看了眼已經全部被下了武器,有如鵪鶉一般的黑衣人,對門外的校尉接一句,又領了十名三衛官兵,二十人一起,在那兩名女子的領路下,陪同滄州衙役一起,向遠處走去。

***滄州城內靠近郊區一處莊園外,確認了地方,老何命手下十人守在莊園的各處入口,帶著手下和衙役們從側牆外靠近。莊園外的四名護院見到從牆外轉角處過來的燕王衛,正要示警,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滄州府辦案,如有反抗格殺勿論。”老何見制住了四名莊外的護院,沉聲喝道。見這四人不敢有任何稍動,才接著命道:“叫門!如有膽敢警示,立刻讓你等身首異處。”冰冷的刀鋒就貼在脖子上,護院們甚至能察覺到脖子處已被割破了一層外皮,哪怕再前進一寸,自己或許就會橫死當場。只得小心的走了幾步,來到莊門外喊道:“老劉,開門。”

“又有什麼事?劉二娃子,你這才值守多長時間。”隨著這人的叫門,裡面很快就回了聲不耐煩的話,不過雖有些不耐煩,還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門剛一打開一個縫隙,就被人直接撞開,大批燕王衛和衙役隨後就衝了進來。

制服門衛就衝進後院,見一名員外打扮的富態男人聽到動靜出來,老何毫不猶豫的制住後,捆了起來。

“女人關在哪?”

“什…什麼女人…你們是何人?竟敢私闖民宅。”這幫兇狠的軍兵王員外不認識,可後面的衙役他是認識的,滄州府的衙役,很多人他還打過道喝過酒,領頭的叫趙大寶,還和他一起逛過窯子。

可當他目光求助的望向這些衙役時,沒有一人給敢給他回應,要不就是裝作沒有看到,要不就是把目光閃到一旁,趙大寶更是裝作在看天,不與他目光接。

“什麼人?沒看到滄州府的官服嗎?受知府劉大人之命,前來查辦一起婦女拐賣的案子。”老何之所以有空在這廢話是因為手下的人已經在後宅中去尋找了。老何鬼點子特別多,也會甩鍋,先不管這案子是不是真的,先把鍋甩到滄州知府身上再說,反正自己家王爺又不要這些虛名,是真的還好,是假的也不用背惡名,這也是他一直沒動手殺人的原因。

畢竟只聽兩個婦人的證言還不能確定。反正真到了朝堂上,那些官老爺是知道自家王爺的手筆就行。

“滄州府的大人們我是認識,可你們又是何人?是受何人指派?”燕王衛明顯和這幫平裡只會吃拿卡要,不辦正事的衙役們不同,只看裝束與武器,就知道應該是軍伍中人,只是在滄州地界的駐軍為何會來到城內,要知沒有軍令,守軍是不得入城的。

老何也懶得再理他,找了個椅子坐著,順手拿過王員外桌上的茶壺,自斟自飲了一杯,吐出茶葉末子。

“啊呸,有錢人家的茶水就是不一樣,”邊上一位小隊正笑著說道:“何頭,你平可沒少從王將軍那裡順茶葉,他的那些茶葉可都是從咱們爺府裡順出來的,那可都是好茶,也沒聽你誇過。”老何笑罵道:“你懂個,別人家的才香。”正閒聊著,手下的軍卒綁著幾名護院,領著一群衣衫襤褸的女人從後院走了過來。王員外剛才還很鎮定,此時也面如土,這些事不擺在檯面上還好,一擺在檯面,就算是最後的靠山太子,也只會丟棄他以求自保。

“走吧,王員外,希望你能見到我家爺和滄州的劉知府還能這麼硬氣。”案子沒什麼好審的了,王員外“借用”太子之名。

在滄州本地拐騙周邊女子,再以高價賣到胡地,而胡人在滄州也有據點,專門接收被賣女子,數量夠了用船運走。這王員外就算是太子的小舅子,也只能落個秋後問斬的下場。

宋清然看了一眼這群衣衫襤褸,還有瑟瑟發抖的女子,或神情木訥,或眼中驚恐,宋清然第一次覺是該為這時代做些什麼了。

混吃等死,纏綿溫柔香是一種活法,爭那位子拼個你死我活也是一種活法,可這兩樣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讓老何把晴雯、薛姨媽送回船上時,寧蓉兒說什麼都要留在宋清然身邊。

她知道宋清然不會就此罷手的。夜晚時分,宋清然率領三十名燕王衛圍了王員外供出的胡人據點,沒有警示,沒有談判,證實裡面都是胡人後,直接強弩開路,衝殺進去。一夜之間,殺光了據點中的所有胡人。救出數十名被糟蹋的不成人樣的婦人。

第二天天亮後,四周百姓才敢走近查看,近莊數十步外就能聞到一股血腥之氣,大膽點的走近後,推開半開著的院門,捂著嘴一路嘔吐的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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