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降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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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瑤光道:“幾天不見,你的武功似乎又高明瞭幾分。”黃瑜撇撇嘴道:“如果偷襲也算高明,咱們就不必苦練武功了。”冷瑤光道:“任大哥待我情至義盡,希望他不會因此不愉快才好,走,咱們去接他回來。”黃瑜冷冷哼了一聲道:“你當真認為他是好朋友?”冷瑤光道:“親身所見,這還假得了?”黃瑜咳了一聲道:“一個人的忠厚也應該有一個限度,否則就變為愚蠢了。”冷瑤光道:“你怎麼啦?今天似乎處處顯得不太正常。”黃瑜道:“眼見我的丈夫被人家玩於掌股之上,我還能正常得起來麼?”冷瑤光道:“你瞧到了什麼?”黃瑜道:“瞧到很多,一時也說它不完,要緊的是親眼瞧到任天寵在茶中下毒,並與蒙師兄串通讓他表演苦
計,這還不夠麼?”這不僅夠了,冷瑤光還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任天寵的詭計,被黃瑜一一瞧在眼中,他還以為
了一個個推心置腹的朋友呢!當真江湖險惡。
人心詭,細想起來,令人有著不寒而慄之。
黃瑜微微一笑,接道:“走吧!咱們去找個地方療傷。”冷瑤光道:“不,我不能走。”黃瑜一怔,道:“為什麼?你不相信我適才之言?”冷瑤光道:“我怎會不相信你的話,只是…只是…”黃瑜櫻一噘道:“只是對你的任大哥難以忘懷!不要傻了,瑤哥哥,你的毒傷要及早醫治,還有,你知道媸妹子怎麼樣了?你對她,似乎毫不關心似的。”冷瑤光心頭一震道:“媸兒天真無
,不明白世道人心是怎樣的險惡,我對她確是有點放心不下,她怎樣了?你知道嗎?”黃瑜道:“你只知道她被蒙師兄騙往長江下游找你去了,為了跟著你.我無法兼顧。”冷瑤光道:“糟了,她會上你師兄的當的。”黃瑜道:“這個你放心,蒙師兄縱然喜愛於他,還不會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冷瑤光一嘆道:“我原想深入虎
,對牡丹堡作一次徹底探查的,如此一來,只好先找找媸兒再說。”黃瑜哼了一聲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念念不忘那孟家姑娘,走吧!傻哥哥,驚動了任眉兒可不是好玩的。”由各種跡象顯示,孟府疑案,牡丹堡涉嫌最大,不過,一個失去武功之人,去闖那龍潭虎
,縱然惜花帝君不致殺害於他,只怕也難以查出事實的真相,因而,他兵好聽從黃瑜的勸告,雙雙越窗而出。
在一處草叢之中,黃瑜將任天寵提出,道:“搜搜看,他可能藏有解藥。”冷瑤光搜遍任天寵的全身,失望的嘆息一聲道:“瑜妹妹,解開他的啞,我要跟他談談。”黃瑜凌虛一指,震開任天寵啞
,這位百葉幫首徒,心機當真深沉得嚇人,不待冷瑤光冷瑤光責問,他一聲輕咳,道:“我不怪你,兄弟,在如此情形之下,任何人也難免會發生懷疑的。”他說冷瑤光對他懷疑,而他的
道被黃瑜所制,又被她棄置於草叢,豈不是冷瑤光恩將仇報?可是,他只有安
,並無半分責備之心,如果黃瑜之言有誤,冷瑤光就為喪失人
,全無心肝之人了。因而他淡淡幾句不著邊際的言語,立即控制了冷瑤光的情緒。
他語聲微頓,又淡淡一笑道:“不要急,兄弟,咱們何等情?這點誤會算得了什麼呢!”冷瑤光不勝惶恐的說道:“真對不起,任大哥,也許是小弟誤會了!瑜妹妹,快給任大哥的
道解開。”黃瑜冷哼一聲道:“姓任的,你少來這一套,還要姑
掏出你的底來?”冷瑤光道:“瑜妹妹,你怎能這樣對付任大哥呢!”黃瑜雙目一瞪,說道:“你少管吧!我自有分寸。”語音一頓,陡地一掌拍出,任天寵身臨一陣哆嗦,額頭上的冷汗像黃豆般的暴了出來。
這位血刀傳人,心腸像鐵一般的強,粉頰之上,也冷峻得像一座冰山,她秀眉一挑,道:“告訴你吧!任在寵,那天你與我那不成材的師兄設計害人,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惜我不知道你們要害的是誰,否則當時我就扭斷你的脖子了。”任天寵長長一嘆道:“百葉幫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所行所為,也與道義無虧。在下出此下策,實在情非得已。”黃瑜道:“咱們要的是解藥,對閣下的理由不興趣。”任天寵道:“在下不敢要求姑娘賜給同情,只是為挽救師門厄運,竟落得如此下場,捫心自問,不覺
慨萬千而已!”黃瑜逆血攻心的手法,實在歹毒無比,只不過片刻之間,丰神俊逸的任天寵,已然肌
扭曲,冷汗透衣,痛苦得三萬六千
孔都炸了開來。
但此人仍然面沉毅,言之鑑鑑,說到傷心之處,甚至聲淚俱下,如果說他是在表演,那麼這位百葉首徒的心機,可以說是深沉如海了。
冷瑤光對此人原本就存有戒心的,老早就認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存著什麼好心,但一旦與他接觸。就有如沐風之
。以前的疑慮,已然一掃而空,現在身受慘禍,再經黃瑜當面指證,對這位
險小人,應該如同隔岸觀火,十分的清楚了,可是仍被他那
彩的表演所
動,大大的同情起來。
“瑜妹妹,不要這樣,只要他拿出解藥,咱們就放過他吧!”
“怎麼?你當真要放過他?”
“是的,如果他再犯咱們手裹,隨你怎麼處置就是。”
“哼!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也學起婦人之仁來了!”黃瑜對冷瑤光的婦人之仁,確是大為不滿。但仍然手一揮,解除了對任天寵逆血攻心的懲罰,跟著面一寒,道:“解藥呢?拿來!”任天寵
息了一陣,道:“謝謝兩位,但…解藥…咳,在蒙兄的手上。”黃瑜
然大怒,粉臂一揮,狂飆急湧,任天寵被掌力震得滾出數尺,鮮紅的血水,由嘴角汩汩滴出。
冷瑤光道:“任兄,解藥當真在蒙驁手上?”任天寵一嘆道:“事到如今,在下怎敢欺騙兩位。”冷瑤光道:“閣下下毒,卻將解藥給蒙驁,那又是什麼道理?”任天寵道:“這是蒙驁所提的條件,在下不得不從。”冷瑤光道:“什麼條件?”任天寵道:“他要獲得解藥,才肯承認是下毒之人…”冷瑤光道:“為什麼你要蒙驁承擔下毒之名?”黃瑤哼了一聲接道:“那還不是要你認為他是一個安危與共、推心置腹的朋友,你那天殘劍法的來龍去脈,還不一股腦和盤托出?”冷瑤光一慄道:“不錯,差一點我就上當了,還有…蒙為什麼要解,是不是別有用心?”任天寵喃喃半晌道:“這個…在下也不明白。”黃瑜冷冷道:“你最好明白,否則莫怪我心黑手辣!”任天寵道:“也許…他是要以冷兄弟的生命威脅索站娘吧!”冷瑤光心頭一震道:“瑜妹妹,咱們快走。”黃瑜道:“好,但此人饒他不得!”冷瑤光道:“殺他於事無補,咱們給他一條自新之路吧!”黃瑜拗不過冷瑤光,終於放過了這個陰險小人。
於是,他們連夜東行,要趕往長江探詢索媸及蒙驁的所在。
冷瑤光真力無法提聚,在山道之上馳行,自然到十分吃力,經過一整天的跋涉,才不過百十里地。
他們在馮家莊借宿一宵,天剛破曉便相偕卜道,但走出不足十里,身後蹄聲震耳,已被十餘名騎士追了上來。
黃瑜乎握刀把,道而立,粉頰之上,湧出一股駭人的殺機,秀目威稜四
,冷冷的盯著來人。
那十餘名勁裝大漢,全部被黃瑜的威勢所懾,面對一個纖纖弱女子,都沒有人敢於再跨前一步。
良久,其中一名大漢向同伴使了一下眼,一聲大吼,五名大漢一齊撲了上來。
黃瑜嬌叱一聲,刀光急閃,血雨紛飛,剎那之間,這片荒山野嶺之上,已添了五名慘死的冤魂。
其餘幾人相顧失,呼嘯一聲,竟跳上坐騎,扭頭狂馳而去。
黃瑜撇撇嘴,順手牽來兩匹坐騎道:“上馬吧!瑤哥哥,任重道遠,咱們可得省點氣力。”冷瑤光道:“這般人咱們一個不識,怎麼一言不發,見面就往死裡招呼?”黃瑜微微一笑道:“你不認得他們,人家可認得咱們。”冷瑤光道:“他們逃了幾個回去,只怕不會善罷甘休!”黃瑜道:“管他,不怕死的就讓他們來吧!”冷瑤光猜的不錯,約莫頓飯時間,蹄聲再度響了起來。
黃瑜選擇了一個十分有利得的狹口,招呼冷瑤光帶頭先走。她在那峽口之外風而立,等候著疾馳而來的坐騎。
來騎馳近丈外,便一齊停了下來,領頭的是牡丹堡的任眉兒,她身後是任天寵、銀杏三蝶,在往後幾名手下。
“本堡逃犯,黃姑娘則必須立即出。”黃瑜道:“誰是貴堡逃犯?”任眉兒道:“自然是姓冷的了,黃姑娘何必明知故問!”黃瑜道:“這倒是一件新鮮的事,冷家莊的少莊主,怎麼變為堡的逃犯了?”任眉兒道:“他散佈謊言,栽髒嫁禍,小妹已經將他擒獲,自不能再讓他逃出手去。”黃瑜道:“原來如此,他當真十分可惡。”任眉兒道:“黃姑娘,你是同意將他
給小妹了?”黃瑜道:“對不起,我不能同意。”任眉兒神
一變道:“黃姑娘當真要幫助外人,不惜與本堡為敵?”黃瑜冷冷道:“十分抱歉,我總不能不幫助我的丈夫。”任眉兒道:“黃姑娘如此執
不悟,小妹只好得罪了,上!”兩名大漢在任眉兒示意之下撲了上去。他們知道這位血刀門下不好惹,一鞭一鐧,一上來便使出全力。
但刀光一閃,傳來兩聲慘呼,一招之下,兩名功力不弱的大漢身首異處,黃瑜依然手握刀把,卓立原地,像是本就未動手一般。
任眉兒眉頭一皺,她估不到黃瑜的刀法,竟是這般凌厲,柳眉一揚,回頭向銀杏三蝶叱喝道:“面對如此高人,你們還不前去領教領教!”銀杏三蝶應了一聲,點足輕彈,身如彩燕,凌空一個翻滾,分三面曳落黃瑜身前八尺之處,當真點塵不驚,姿態曼妙已極。
黃瑜向她們打量一眼,只見銀杏三蝶,全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這般年紀輕輕的丫頭。竟然身懷上乘武功,就不得不對她們刮目相看了。
立身右首的,面目姣好,身材適中,穿著一身銀的勁裝,嫵媚之中顯現出一股英武之氣。
左側的年紀最小,甜甜的小臉上還帶著濃厚的稚氣,小身子裹著一襲桃紅的衣衫,真個豔麗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