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降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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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身著黑衣,濃眉大眼,雄赳赳的一派男子氣魄,像是銀杏三蝶的領袖人物。
她們站好方位,由中間的黑衣姑娘襝衽一禮道:“銀杏三蝶見過黃女俠。”黃瑜哼了一聲道:“三俠如此客氣,黃瑜擔當不起,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黑衣姑娘道:“恭敬不如從命,有僭了。”銀杏三蝶似乎早有默契,黑衣姑娘語音甫落,她們同時嬌叱一聲,寒星如矢分襲黃瑜的天靈、玄璣、腹結三大,來勢之疾,有如狂飆。
黃瑜見她們攻來的,只是銀、紅、黑三支蝶形暗器,但勁巧力足,手法詭異,可見銀杏三蝶對該項暗器造詣極深。
她手握刀把,目專神注,待蝶形暗器到達三尺以內,才“刷刷”三刀,便將三支暗器劈作六半。
黑衣姑娘喊了一聲:“好刀!”纖掌再揚,銀、黑、紅九支蝶形暗器,再襲黃瑜三處大,暗器破風,響起一片銳嘯之聲。
九蝶同襲,勢如驟雨,除了閃避,要破解大是不易。
但狹口是冷瑤光的安危所緊,如果黃瑜被迫離開狹口,冷瑤光就是有落入敵手的可能,因而她明知面臨死亡的威協,依然卓立如山。
九蝶瞬息節至,刀光也以疾雷劃空之勢“刷刷”的響了起來,不多不少,整整九刀,銀杏三蝶的成名暗器,已變為一片片破銅碎鐵。
破掉了九蝶同襲,黃瑜已盡了全力,她的粉頰上掛著汗水,緊閉著,神
上凝重無比。
銀杏三蝶沒有繼續出手,她們雙目大張,顯出一片駭異之。這三位少女的蝶形暗器,堪稱獨步武林,她們出道以來,還沒有人能破解她們九蝶齊施。
銀杏三蝶開了眼界,黃玲也碰到了敵手,她們僵持著,空氣沉悶得令人有點窒息之。
半晌,任眉兒咳了一聲,道:“血刀門下,當真是刀無虛發,不過,小妹對姐姐,仍有幾句忠言奉告…”黃瑜冷冷道:“說吧!我在洗耳恭聽。”任眉兒道:“令師兄蒙大俠,與本堡建立了極為深厚的友誼,咱們何不劃干戈為王,作一個道義之
的朋友。”黃瑜道:“好意心領,咱們高攀不起!”任盾兒道:“小妹剛才說過,令師兄與本堡
非泛泛,姐姐何必如此見外。”黃瑜道:“人各有志,敝師吧之事黃瑜不便置喙。”任眉兒義道:“姐姐,你是決走要與本堡為敵?”黃瑜道:“黃瑜絕無此心,只是不願任人宰割而已。”任眉兒哼了一聲道:“牡丹堡高手如雲,當今之世,已找不出能與頡頏之人,姐姐冰雪聰明,何必定要自找絕路!”黃瑜道:“多承指教!”任眉兒一嘆道:“看來小妹是在
費
舌了,但願有後會之期。”這位銀杏院主語音一落,便率領屬下狂馳而去。
黃瑜輕籲一口長氣,才擰身奔進峽口,在峽口的路上追上了冷瑤光,雙騎得得,向前走去。
黃瑜道:“我有一點意見,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冷瑤光道:“你說說看。”黃瑜道:“我知道安徽北南渦陽縣境的石弓山隱身一名神醫,任何毒傷,他都能藥到病除。”冷瑤光道:“渦陽距此迢迢千里,如果咱們找不到那位神醫,或者他治不好我所中之毒,唉!要是因此而使媸兒受到凌辱,豈不要遺憾終生!”這個問題實在太過嚴重,雖然他倆到達沿江,不見得就找到蒙驁及索媸,黃瑜也不敢承擔這份責任,於是她微微一笑道:“你說得對,咱們還是及早趕長江吧!”但薄西山,歸鴉繞樹,他們眼看趕不到桐城了,黃瑜指著山邊一處村落道:“瑤哥哥,那兒可能是本地的農家,咱們去借宿一晚好麼?”冷瑤光道:“
已晚。只好如此了。”黃瑜一馬領先,向那處村落疾馳,冷瑤光離她還有一箭之地,一聲驚呼已遙遙傳來。
冷瑤光聞聲一震,暗忖:“難道在這般窮鄉僻壞,也會遇到敵人不成?”他腿雙一磕馬腹,跟著馳進村頭,光所及,不由神
一呆。
原來黃瑜遇到一群服裝怪異,雙目皆盲之人,他們手握竹,擋住黃瑜的去路。
這才叫冤家路窄,攔住黃瑜的瞎子,正是傾巢而出,萬里追蹤捉拿他的天殘弟子。
黃瑜見冷瑤光馳到,氣虎虎的一哼道:“你看這般瞎朋友好不講理,不問青紅皂白,就圍著我動起手來。”冷瑤光心知天殘門下聽覺銳,不敢說出片語只言,急指著自己的口腔,連連搖手示意,玉面之上,是一片惶急之情。
黃瑜先是一怔,終於猜出了這般盲人的來龍去脈,可是,她適才那句“瞎朋友”已然犯了他們的大忌,這般天殘弟子,已擺出了一副聯手進攻的陣勢。黃瑜見狀一驚,急道:“各位都是武林高人,怎麼擺出這等陣仗,來對付我一個婦道人家!”她這幾句話倒是十分有效,天殘門下果然沒有進攻,其中一人沉聲道:“你是誰?”黃瑜道:“我叫黃瑜。”那名天殘弟子道:“黃瑜?沒有聽過,你跑到咱們這兒來做什麼?”黃瑜道:“過路嘛!天黑了,咱們總該找一個寄宿之處。”那人道:“還有一個是誰?”黃瑜道:“是我的丈夫。”那人道:“嗯!你的丈夫叫什麼?他怎麼不說話呢?”黃瑜道:“我的丈夫叫黃光,他有病,嗓子啞了,咱們是到酮城找醫生去的,你怎麼問個不停,幹嘛像審賊似的!”那人哼了一聲道:“像審賊似的?哼!八成你們不是什麼好人。走,跟我去見咱們的掌門。”冷瑤光心頭一凜,連連向黃瑜搖手,黃瑜也久聞天殘五老是當代幾個絕頂高手之一,去見他們的掌門,等於去闖鬼門關一樣。因而咳了一聲道:“這位大哥,你聽我說,我跟我丈夫是山上的獵戶,雖然習過幾手莊嫁把式,可從來沒有入過江湖,對什麼掌門、什麼幫主,咱們…咳,實在有點害怕。只求你讓咱們找個聊避風雨的地方歇一晚,咱們天亮就走,不會打擾你們的。”那人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惜的是我不能作主。”黃瑜道:“既然這樣,咱們只好走了。”那人嘿嘿一陣冷笑道:“走?那可不成…”黃瑜道:“怎麼?咱們留也不成,走也不成,難道你們這是皇宮內院?”那人道:“咱們不是皇宮大內,但有本派的規矩,既然你們來了,就只好委屈一下。”黃瑜與冷瑤光互瞧了一眼,都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將馬匹寄於樹林之中,隨著那位天殘派到了駐地。
冷瑤光踏入一撞木屋的,舉目一看,發現一名醜惡的盲目老者。
這位盲目老者,正是天殘五老之一,當在天殘谷中幾乎喪生在這位老者的奇門兵刃之下。
盲目老者的身側,待立著四名天殘弟子,看他們高高鼓起的太陽,就知道都是內外兼修的絕頂高手。
此時引導他倆前來的那名天殘弟子,向前兩步,稟告道:“荔菲參見掌門?”盲目老者一哼道:“這兩位是什麼人?”荔菲道:“獵戶黃光,是他的子王瑜。”盲目老者道:“為什麼帶來見我?”荔菲道:“他們前來借宿,弟子不敢作主。”盲目老者“啊”了一聲,雙目一陣翻動,半晌,才沉聲道:“黃光,你識得老夫麼?”黃瑜道:“老人家,拙夫嗓門有病,無法回答,請你多多原諒。”盲目老者道:“是當真的麼?叫他上來讓老夫試試。”冷瑤少暗暗一凜,他雖然不知道盲目老者要如何試法,但卻明白天殘五老均有超越常人之能,如果試出他曾經習過上乘武功,或恁嗅覺查出他就是天殘派所要尋找之人,這片蕭條的農村,也就是他埋骨之地了。
黃瑜也瞧出了眼前的危機,因而大聲道:“咱們前來借宿,並沒有礙著你們什麼。我丈夫是一個有病在身之人,老人家為什麼要嚇唬他?”盲目老者微微一呆道:“你敢頂撞老夫,膽量倒是不小,你知道老夫是什麼人麼?”黃瑜道:“咱們不是江瀕中人,怎能知道你是什麼人!”盲目老者冷冷一哼,道:“你一定知道天殘派了?”黃瑜道:“天殘派?這個名稱到是別緻得很,可惜咱們只知道天天打獵,就沒有昕過這麼一個門派。”盲目老者道:“老夫姓索名紈,就是天殘派的掌門,對老夫說話,你最好小心一些!”黃瑜故作一驚道:“掌門必定是一位大官吧?可是咱們夫婦並沒有犯法。”索紈叱喝一聲道:“老夫不是大官,卻能叫你生死兩難,少廢話,叫你丈夫上來吧!”黃瑜粉頰一寒,她心知說什麼也脫不了眼前這一難關,於是目蘊殺光,手握刀把,扭頭瞧著冷瑤光,只要他點點頭,她就會帶著他衝出村去。
冷瑤光搖搖頭,示意黃瑜不可妄動,在目前形勢之下,黃瑜功力雖高,仍難是索紈之敵。他武功盡失,任何一個天殘弟子,都會輕易的將他擒拿起來,明明是一條絕路,何必去霹這個險,因而他以目光向黃瑜作了一個暗示,然後灑開大步,向索紈昂然行去。
存索紈身前五步之處,他冷靜停了下來,面對這個天殘五老之首,他顯得無半點慌亂之。
索紈盲目一翻,道:“伸出手來讓我試試。”冷瑤光毫不遲縫的伸出手,索紈五指如鉤,以難以思議的速度,一把扣住他的腕脈。一股強猛的勁力,由他的腕脈透入體內,但一發即收,索紈已然縮回手去。
冷瑤光暗道一聲好險,他知道索紈是試探他是否身具武功,因為任何一個習武之人,當外力透入之際,必會自生反應。但冷瑤光無法提聚真力,索紈送來的暗勁,絲毫未遇抵抗,這說明冷瑤光絕不是一個習武之人。
其實只要索紈多試一下,就可能發覺冷瑤光有幾處道被封,他只是受了傷,仍是一個身具武功的武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