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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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頻做了幾次深呼,穩住他隨時可能會吵醒父親的怒氣,向乙威緩緩開口。
“別想鼓吹我去追回別的女人,你給我聽清楚了!這輩子能讓我再替她套上戒指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孩子的娘,奇奇的媽,你這個女人…鍾、應、伶!聽清楚了嗎?”量她這下想裝傻或聽不懂都不行了,今天他乾脆挑明著說,省得她老是逃避問題。他的追行動這會兒先行下了挑戰書了,接下來就見招拆招地等著革命。
鍾應伶真的很想喊救命,她楞楞地握著話簡,耳中嗡嗡作響,被向乙威這番宣誓般的話震得毫無招架之力,心底是苦樂參半的。
甩開矛盾的情緒,她強自鎮定道:“不要意氣用事,我們都離婚五年多了,又不是在玩遊戲,人家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的,你幹麼這麼想不開?”這口氣聽起來像師長般,有諄諄教誨的意味,聽不出波盪的情緒。
此刻的向乙威是哭笑不得的,對前這招兵來將擋的說辭是又恨又佩服。很她對他們之間這般清描淡寫,佩服她可以這麼鎮定地將他一軍,不過他也不是個守著土來掩的水咧。
“就是想不開才決定捨棄窩邊草而就你這株回頭草。離婚五年算什麼,這世界上多的是離異十幾二十年的情侶到頭來吃回頭草的例子,你要當是玩了一場遊戲也沒關係,反正我奉陪就是。”他笑嘻嘻地回她,要比嘴皮上的功夫,向乙威賭上他商場上的名譽也絕不輸給她,否則他還拿什麼臉去叱吒商場?
她認輸!鍾應伶氣絕,對他這番表明的態度腳軟。
必須在沒洩漏太多自己情緒之前停止他繼續胡言亂語地擾亂她的心緒。
“我沒空跟你辯這些,也沒意願當你的回頭草,別忘了,想玩一場遊戲之前,得先問問對方是不是有心情想陪你玩遊戲!”
“嘿!我以為是你先提議玩遊戲的。況且中午吃飯時的那個親親可沒聽你喊過一聲不願意啦,如果不是後來被打擾,恐怕現在我們已經…”口氣愈說愈曖昧,頗有煽情發展的架勢。
“住口!”顧不得圍在護理站周圍多雙好奇地瞪得大大的眼睛,鍾應伶紅著透的臉氣急敗壞地嚷著。
“不准你再提那件事,那是意外,反正沒親到嘴就沒任何意義!你別老拿這種事來威脅我,那不算什麼!”她慶幸沒人聽得值中文,否則這番話若讓同事聽懂了,她護理師是沒臉立足了!
她開始懷疑為什麼到現在她還沒掛他的電話,霸著公務電話跟前夫聊這些廢話幹什麼?
話筒那端傳來向乙威低沉的笑聲。
“你還記得我們還沒接吻啊?真是太令人惋惜了,記不記得從認識的時候開始,我們光是想順利地完成一個吻就困難重重?那真是讓人苦惱又懷念的回憶呵!”透過他低沉誘人的嗓音,鍾應伶也不怔然想起初識時的遭遇,像被催眠般,跌入時光隧道中,細細回味那段爆炸
的邂逅——像時下多數男女容易發生的際遇,他們相識在一場酒會上。
那是當年最隆重盛大的酒宴,由當時在國際商業舞臺上佔有龍頭地位的“姚氏集團”所舉辦,是為慶祝姚氏總裁——姚世欽屆七十大壽的慶生酒宴,也同時是姚世欽宣退休並移總裁寶座的重大決定
時刻。
舉凡黑白兩道、商場或賭場、官方或非官方的大小人物,皆沾親帶故地湊上受邀之列。
向乙威當然也應邀出席。
“向氏”當時僅算跨亞洲質的中等企業集團,年輕氣盛並充滿強烈企圖的向乙威剛接下負責人的重任,取代了父親的地位,正全心計劃將“向氏”導向國際舞臺。
“姚氏”的成就是他首要想學習並且超越的目標。因此參加這場名為慶生酒會而實為龍頭新舊換血的歷史鴻門宴,當然就是他前來知已知彼的學習課題。
正當他心無旁鶩地專注研究著“姚氏”集團幾位重要人物時,鍾應伶也就無巧不巧地落入他視線的研究範圍內。
她是誰?
向乙威第一眼看到鍾應伶,不閃出問號。他幾乎認得姚氏家族所有的成員,唯獨沒見過她這一號人物。
她穿著無袖削肩白長禮服,一身的亮白襯得她玉潤白皙地引人注目。柔軟亮澤的長髮簡單膨鬆地披於肩背,隨著她的一顰一笑柔柔擺動。那樣的她,無限嫵媚、風情萬千。向乙威不知不覺地凝注焦點目光聚在她身上。
他注意到她亦步亦趨跟在姚世欽身邊,而且她刻意不想引人注意,時而躲於姚世欽身後避開媒體追蹤,時而上前攀附依偎姚世欽身旁隅隅私談竊聊,只見她說完話後常使得姚世欽出一險開心的笑容並回頭親密地摟了摟她。
這一連串的動作不得不讓向乙威懷疑起她的身分。
看起來她年輕得可以當姚世欽的女兒了,但他從沒聽說過姚世欽有什麼私生女的謠傳;更何況姚世欽目前幾個兒女還散在酒會中際應酬著,他們似乎都默許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她是誰?向乙威非常好奇。
女貼身保鏢嗎?
不像,姚世欽更不可能無故聘用一個全身沒半點肌的雌
守護者。